“張將軍能否弄來瀉藥?”


    “瀉藥?是指巴豆等物?”


    “不錯,正是此物。”“之前整理戰備物資的時候城裏的醫館裏的藥我都收集來了,隻不過都是些治風寒,外傷的藥物,這巴豆能有什麽作用?”張風起疑惑的問道


    “你小子不會想把巴豆下到那些南蠻的灶鍋裏吧?真有這本事直接下毒藥不好了?而且你怎麽混進去?要能混進敵人軍中的辦法直接殺了首領豈不是更痛快?”張伯也疑惑的問著我。我看著二人的反應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兄弟,你真有辦法把藥放進他們的灶鍋裏?”張將軍眼睛冒出一絲精光。


    “有是有,但我混不進他們的軍營,隻是如果按照我的方法處置妥當的話應該能把藥放進他們的灶鍋。”


    “怎麽做!?”二人異口同聲的問著。


    “這就是我要提的第二個問題了,張將軍可敢棄城?”聽完我這話張將軍眉頭皺成了一道川字。棄城他並不是沒想過,他當然明白朝廷的援兵如果不到,靠著他剩下的這些士兵硬守也是徒增傷亡。可這棄城之責他如何負擔的起,守護這大安邊關十幾年,讓他棄城逃走,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這種事的。


    “如果我在此刻棄了城,如何對得起為守城戰死的三萬兒郎的性命?如何對得起這嶺南八城的百姓?如何對得起我這邊戶使的身份?如何對得起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如何對得起先帝的勵精圖治?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而且南州城位置何其重要?身處隘口之處,隻要守住南州城,燕赤便一步無法往北。不管是什麽辦法,棄城我都是斷斷做不到的!”


    張伯在旁邊沒說話也是想等我的下文。


    “張將軍心裏很明白,如果咱們沒有援兵,這南州城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按照張伯的推算,燕軍至少還足有至少十萬人的有生力量。如果隻是守個南門,物資充足的情況下全軍死戰倒說不定也能再堅守月餘。可除了我們進來的北城門和剛剛眾人堅守的南城門,東西城門怕是再難堅持兩日吧?而且全城的糧草也就夠兩日半所需了。到時候張將軍又當如何呢?不還是要落得個人死城破的下場?這樣的結局又如何對得起您說的那些人呢?”


    張風起也隻是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麽,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我繼續說道:“與其固守一死,不如靈活變通。二十多日的苦守,將士們無論是士氣,還是狀態都沒法跟城外的燕軍相比。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小兄弟這話倒是深得兵法精髓啊,不知是從何兵書上看來的?”額,這我怎麽知道?我隻是記得電視裏老有軍師參謀這麽講一句,覺得這裏合適就用上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能故作高深的說:“不可說,不可說。”


    “你小子這毛病是改不了了,趕緊說怎麽個攻心為上?”張伯吐槽的問道。“咳咳,第一步咱們首先要主動棄城,城裏不可倒火油,免得引起敵軍察覺,放些爛木即可。等敵軍入城,咱們一把火教他們做人!”


    倆人都有些無語的看著我,那眼神表達的意思好像是“就這?”


    “燕赤蠻子十萬人,你就是這火計成功了又能燒死多少人?到時候城不還是沒了?這還不如死守殺的多呢!”張伯還是開口說道。張風起在旁邊沒說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不不不,二位還是太年輕,我說了那隻是第一步。而這第二步就要用到巴豆了!”說罷我便端起水袋喝了一口。


    “我求求你了,你小子有話能不能一氣說完,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你照顧照顧老年人行不行?”


    “咱們帶走一日糧草,留下剩餘糧草,燕軍也攻城二十日了,他們遠征路途遙遠,糧草輜重運輸想必也不是那麽方便。看到咱們城中的糧草,他們又怎會放過呢。而且巴豆混雜在糧草裏遠沒有毒藥顯眼。到時候吃下糧草的這些燕軍,哼哼哼...”


    “然後呢?要怎麽做?”二人聽到這終於都來了興趣。


    “不光是糧,還有草!人跟馬都不能放過,等他們藥效發作的時候,咱們再起一把火,將這南州城和他們付之一炬!隻要是這入了城的人馬想必都跑不掉。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全軍入城,頂多進來五萬,再留守五萬在城外。這入了城的五萬,一把火燒掉他個七七八八不是問題。到時候這南州城一片火海,他們縱使得到這片廢墟又有何用?咱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可滅掉他們幾乎一半的兵馬!”說完我便又擰開水袋喝了一口,我已經知道此刻的我這個逼,已經裝成功了。閉上眼睛享受著被人崇拜的時刻。來了這這麽久,我終於也發揮出了我的作用!崇拜我吧,高看我吧,來吧~


    “好下作的連環計..你小子這腦子是怎麽長得?老頭子我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心思裏盤算的全是這種伎倆!真不錯!還有嗎?”張伯這突然話鋒一轉讓我差點把剛喝的水噴出來。


    張風起在邊上也一雙虎目盯著我,顯然在等著我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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