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珠點了點頭,伸出爪子指了指右手邊:“那個方向過來的。”


    君杺挑了挑眉。


    那邊的密林,她之前已經走過。


    如果奇異果是長在那裏的,之前沒道理會錯過。


    如此,


    隻能說明一件事:蕭清雪他們已經得手了,而且……就距離她不遠。


    “嗬嗬,人家把寶貝送到我們手裏了。不去拿,真是對不起蕭清雪和南宮宇的一番苦心。”


    打定主意的君杺,臨時改了計劃。


    縮在君杺肩膀上的小珍珠抱著肥嘟嘟的肉爪,嘿嘿一笑:“主人,你是不是又有好玩的整人辦法啦?”


    君杺微微側眸看了小珍珠一眼,聳聳肩:“錯!這一次你主人我……打算偷!”


    話落,君杺便身手矯健的爬上了樹。


    蹲在樹梢上,君杺便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叢林之中的一塊空地上,蕭清雪和南宮宇一行人正在搭建帳篷。


    “主人,你要怎麽偷啊?那奇異果肯定會被他們揣在裏、身上的。這怎麽弄到手?”


    小珍珠睜著大眼睛,好奇的追問。


    君杺伸手摸索著下巴,勾著唇,微微一笑:“偷術,在於快。其次,是要準。最後,就是要夠狠。南宮宇身邊的護衛太多,估計想要得手太難。


    所以,我打算對蕭清雪下手。”


    小珍珠斜靠在君杺的後背。


    肥嘟嘟的肚皮仰天,四肢爪慵懶的伸開。


    微眯著眼的某神獸,內心極為雀躍歡脫。


    “小珍珠,你能聞到是幾顆奇異果嗎?”


    聽到腦袋上方傳來君杺的聲音,小珍珠艱難的翻了個身。


    “好像……南宮宇身上的氣味濃烈一些。蕭清雪身上的味道比較淡。但是隻能從他們兩人身上聞到奇異果的香味。”


    小珍珠趴在君杺肩頭,忍著口水,一臉吃貨相。


    君杺聞聲,點了點頭,繼續摸索著下巴說:“估摸著,南宮宇身上最少有兩顆奇異果,蕭清雪身上是一顆。”


    “那主人我們去偷多的吧?”


    小珍珠滿眼的小星星,一臉崇拜的盯著君杺的側臉。


    君杺蹙著眉,一邊觀察著遠處的情況,一邊搖著頭說了句:


    “不行。南宮宇身邊跟著的那幾名護衛,一看就經受過專業訓練。我就算天資卓越、實力不凡,但要以一敵眾也不是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還不想讓他們知道傾城姑娘活著的消息。”


    時間一晃而過,暮光時分,天色開始昏暗。


    君杺依舊耐心的蜷縮在樹梢上,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宇,我剛才在那邊看到一個小水潭。不如……我們晚上去那裏泡一會兒?”


    “不了,今晚不要惹事。清雪,迴帳篷好好休息。”


    ……


    君杺看著遠處蕭清雪那青白交錯的臉,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主人,要粗發了麽?”


    小珍珠一副上戰場的嚴肅模樣,


    緊咬著牙關,兩個臉頰鼓起,身上的白毛炸裂……


    君杺被小珍珠這萌化了的模樣刺激的更加想笑。


    伸出手捏了捏小珍珠柔順的皮毛,迴了句:“再等等!”


    話落,君杺運起內力,開始在樹梢之上快速的跳躍。


    身手矯健的君杺在距離蕭清雪他們隻有三十米的地方才堪堪停了下來。


    “主人,那些護衛開始巡邏了。我們過不去的吧?”


    小珍珠縮在君杺的頭發後麵,擔憂的詢問。


    “放心。我把他們的衣帶解了,再撒一把毒,就沒人注意我們了。來,給你主人我一套黑色的長裙。”


    小珍珠聞聲,快速的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裏將衣裙拿出來。


    君杺從身上的小袋子裏拿出兩株毒草碾碎攪拌在一起,


    然後在樹梢上快速的換好衣服,便如一陣風一般,踏著詭異的步伐朝著那群護衛而去。


    一陣風過,


    樹葉沙沙作響。


    一股奇特的香味開始散發在幾名巡邏護衛之中。


    “什麽味道?這麽香?”


    “是林子裏的花香吧?大驚小怪什麽?”


    “咦?你的衣服呢?你褲子掉了?”


    “咦?你也是!”


    ……


    不出片刻,君杺便蒙著臉,穿過了層層的護衛巡邏。


    躲在君杺頭發上的小珍珠,此刻已經笑得前仰後翻。


    “哈哈哈,先放毒,再偷衣帶。哈哈,滿地都散的是衣服。哈哈……”


    “小聲點,別引起注意。”


    君杺伸出手彈了一下後背上的小珍珠。


    最後看了一眼,彼此撲倒和被撲倒在地的一群白晃晃的男護衛們,君杺勾著唇詭異的笑了笑。


    隨後,便整個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刻,正縮在帳篷裏淺眠的蕭清雪,忽然感覺到帳篷外傳來一絲動靜。


    “誰?”


    猛然起身的蕭清雪,還未再多說一句。


    就被簾角掀起的一股風弄暈了過去。


    撒完藥粉的君杺,輕而易舉的在蕭清雪的胸口拿走了那顆雞蛋大小、綠油油還帶毛的奇異果。


    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君杺點點頭:“嗯,味道聞起來還不錯。”


    一旁的小珍珠忍著口水,一臉討好的說道:“主人主人,我們再去弄一個吧。這個是主人的,可小珍珠也想要。”


    君杺挑了挑眉:“你需要提升修為?”


    小珍珠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吃了奇異果,對我的修煉還是很有利的。而且這東西,味道特別好。以前在尊者身邊,經常能吃到。


    自從犯錯離開到現在,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君杺聽著信息量頗大的話,嘿嘿一笑:“那等你迴去了,再找他要。”


    小珍珠伸出爪子摟著君杺的脖子撒嬌:“主人,最最親愛可愛的主人,我們再去弄一個好不好?人家真的很想吃。我如果吃的天材地寶夠多,就能很快變強大。


    到時候就能變成龍帶著主人飛了。”


    “還飛?你滾著走還差不多?”


    君杺看著胖成一個球的小珍珠,伸出手一頓蹂躪。


    不過嘴硬的君杺,最是心軟。


    對待自己人,她可以做到掏心掏肺。


    當然,對待敵人,怎麽殘忍就怎麽來!


    既然是小珍珠軟磨硬泡求著要的,她自然沒道理拒絕。


    得手了蕭清雪的這顆奇異果後,君杺便悄悄往南宮宇的帳篷而來。


    月明星稀,人影攢動。


    黑漆漆的夜裏,一個嬌小的人影穿梭在婆娑的樹影之間。


    “主人,這帳篷裏的味道好濃啊。奇異果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激動的小珍珠咻的一下,從君杺的肩頭飛了出去。


    “小珍珠!”


    君杺趕忙追了上去。


    一前一後,一白一黑,一小一大的兩道身影,快速飛入帳篷內。


    “哇哇哇哇!主人救命!”


    率先飛進去的小珍珠,一門心思朝著奇異果的氣味衝了過去。


    卻被一精巧的機關盒子給夾在其中。


    君杺翻進來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這個帳篷的怪異。


    微眯著眼,冷著臉的君杺往帳篷四麵看了看。


    身手矯健的越過一些極細的鋼絲後,才穩穩的停在了小珍珠的麵前。


    微微低眸,君杺看著一八角檀木高腿桌上的黑色鐵盒出神。


    這個盒子,比起在坑穀下方、山澗瀑布裏的那個盒子,差的遠了。


    可若是放在蕭家鎮,恐怕將整個鎮子翻過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這麽一個做工極為精細的盒子。


    “主人主人,快救我!快救我!”


    被卡在盒子縫隙裏的小珍珠,不斷地揮舞著小短腿,淚眼汪汪的看著君杺。


    君杺微眯著眼,沉吟片刻,才開了口:“別亂動。這盒子縫隙開合的角度有問題,小心把你拉扯進去燉了湯!”


    嚇唬了小珍珠一聲後,君杺便伸手從後腰拿出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


    “長二尺,寬四寸,高一尺。盒子用的是鍛造武器用的精鐵。南宮宇懂得用這東西存放寶貝,也算是聰明。”


    “嗚嗚嗚,主人你快點。這盒子會不會有什麽機關讓外麵的人聽到什麽?”


    小珍珠一把抹著眼淚,一麵生無可戀的對君杺抱怨著。


    “你別亂動。”


    君杺聚精會神的用匕首的尖頭挑開盒子的另一頭,卻發現仿佛有千斤重量砸在匕首上。


    若她再用些力,這匕首非生生斷掉不可。


    深吸了口氣,放棄這個方法的君杺,打算研究一下這盒子的外麵,看有沒有機關?


    “主人,主人好了沒?本神獸卡的肉疼。”


    “別亂動!”


    忽然“鈴鈴鈴!”一聲!


    盒子後麵連著一個特質的銅鈴。


    銅鈴裏放著一隻蠱蟲,蠱蟲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


    小珍珠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嚇得渾身僵硬。


    這種做賊時候被抓住的感覺,其實就是心虛。


    縱使是神獸,也逃不了要中招。


    “嗚嗚嗚,主人腫麽辦?”


    小珍珠嚇得渾身炸毛。


    君杺倒是淡定的伸出手指,揉了揉小珍珠露在盒子外麵的爪。


    “沒事!先別慌!大不了讓他們把你燉了。”


    此時,帳篷外麵已經悉悉索索的傳來了一些聲音。


    人群之中,很明顯的能聽到南宮宇的焦急聲。


    君杺迴眸隔著帳篷看了一眼。


    “小珍珠,把曼陀羅花遞給我。快點!還有毒心草!”


    小珍珠一揮爪,


    君杺要的草藥悉數到了手裏。


    將曼陀羅花撕下一些,快速的塞進銅鈴裏。


    君杺直接用毒心草抹了盒子的邊沿。


    然後後退一步,握緊匕首,高高跳起。


    “小珍珠,保護好你自己!”


    下一秒!


    慘烈粗暴的君杺,直接利用元氣從上空將盒子打碎。


    然後將盒子裏存放的兩顆奇異果連同小珍珠一起撈入懷中閃身翻出了帳篷。


    幾乎是同一時間,南宮宇帶著自己的人衝了進來。


    當看到滿屋的狼藉時,南宮宇的臉色鐵青如墨。


    “找!給本少主找!將偷果子的人殺了!把果子給本少主奪迴來!”


    滾入草叢之中的君杺,緊緊地摟著懷裏的小珍珠和兩顆奇異果。


    聽著遠處南宮宇的咆哮,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疑慮。


    “哇哇哇,主人你好膩害!”


    小珍珠親昵的蹭著君杺的脖子,撒著嬌。


    “把這兩顆奇異果也放進你的隨身空間裏。小心為妙。”


    小珍珠雖然乖乖照做,可麵上依舊得瑟異常:“主人,這個賤男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不用怕他!”


    “他是不可怕。不過很明顯,他身後有個厲害角色。”


    君杺說的口吻頗為嚴肅。


    迴想起之前那盒子後麵藏著的銅鈴,君杺就覺得後背一陣陰冷。


    那銅鈴之中的蠱蟲,她之前居然沒有發現。


    這種情況,通常隻有兩個原因。


    要麽,是那銅鈴裏根本就沒有蠱蟲。


    要麽,就是放置蠱蟲的那人,比她的蠱毒之術還要高深。


    很顯然,


    答案是第二個。


    她相信,南宮宇能拿出來的盒子,絕對不止這一個。


    她刻意用毒心草抹掉了自己和小珍珠殘存的氣味。


    但願,不會和那個高人撞上。


    用毒之人,心最毒,殺人用的方式也狠毒。


    想到此,君杺趕忙帶著小珍珠沿著草坡滾到遠處的灌木叢。


    然後運起元氣二層的實力,直接一路飛迴了蕭家鎮。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君杺將身上的衣裙換掉。


    重新穿迴破爛不堪的衣裳,然後拿出兩顆玉黑草將麵容染成灰黑蠟黃後,君杺才一路從蕭府的後院翻牆進去。


    “主人,你要不要在臉上點幾個麻子?你這五官還是太精致了。”


    小珍珠閑來無聊,努力幫自家主子扮醜。


    “嗯,好主意。來,把這毒草壓成汁,給我抹上。”


    ……


    返迴自己破敗的院落後,君杺將柔順的頭發嘶抓的淩亂不堪。


    然後,便耐心的等待著。


    “主人,你在等什麽呀?”


    小珍珠趴在圓桌上,看著一直往門外張望的君杺,好奇的說道。


    君杺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遠處的院落大門。


    “我在等蕭澤!”


    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不忍。


    小珍珠歪著腦袋,一臉懵懂的看著臨月而立的君杺。


    此時的君杺,高傲出塵。


    卻也深邃難懂,難以捉摸。


    “主人……”


    小珍珠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擔憂和好奇。


    “我沒事。你趴著睡一會兒吧。”


    君杺勾著唇,笑看了小珍珠一眼。


    眼神之中,是一種莫名的溫柔和寵溺。


    不知是君杺的眼神太過溫暖,還是小珍珠真的缺覺了?


    不出片刻,便響起了極有規律的小唿嚕。


    原本站在窗邊的君杺,轉身將小珍珠撈到床榻上後。


    便聽到身後傳來極為輕微的“咯吱”聲。


    起身,迴望。


    窗外,便有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正踏著蕭瑟的步伐前行。


    “傾城,傾城你在不在?澤哥哥來看你了。給你帶了好吃的肉包哦!”


    明明自己衣衫襤褸、麵容憔悴,卻愣是將溫柔和喜氣洋溢的淋漓盡致。


    站在黑暗的房間裏,君杺抿著唇看著這一幕。


    這樣的蕭澤,讓她很是心疼。


    “傾城?傾城你在屋子裏啊!哥哥這兩天一直四處找你。你跑哪裏去了?讓哥哥看看,有沒有事?”


    元氣二層實力的蕭澤,視力過人。


    進了院子,往前走了五六步。


    便通過月光閃過的光影,看到了主屋裏的君杺。


    “蕭澤哥哥,我沒事。”


    如黃鸝鳥一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其中夾雜著絲絲感激之情。


    蕭澤聞聲的第一反應是欣喜,隨後便是呆滯。


    片刻,蕭澤一手拎著包子,一手上前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君杺看到蕭澤,便主動迎了上去。


    “傾城,肚子餓壞了吧?先吃包子。”


    蕭澤微眯著眼,一臉疑惑的看著君杺。


    其實與其說看,不如說是打量。


    君杺倒也大方,她就任由蕭澤盯著自己。


    “謝謝蕭澤哥哥,這包子很好吃。”


    君杺極為信任的打開紙袋子,拿出一個肉包子就啃。


    那飄出來的肉味兒,讓床榻上的小珍珠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


    “主人,我也要吃。”


    小珍珠的意識傳入腦海。


    君杺便轉身走過去,將床榻上的小珍珠撈起來。


    然後將紙袋子遞了過去。


    “給我留點,別吃光了。”


    不遠處,蕭澤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下意識開口問了句:“你真的是……傾城?”


    君杺聞聲,微微一震,隨後莞爾一笑看向了蕭澤:“蕭澤哥哥,傾城的腦子好了呢。”


    “好了?真的好了嗎?可是怎麽會?”


    蕭澤激動的上前兩步,卻欲言又止。


    君杺微微蹙眉:“怎麽不會?我重了蕭清清的毒後,跑到後山躺了幾天,然後就好了。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而且之前的記憶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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