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極難。”左藥師歎息一聲,“除非送的寶貝合乎冷藥師的心意,否則,以冷藥師那種孤僻高傲之人是決計不會出手救人的。”


    “就算是當今陛下下聖旨都不行?”君杺蹙眉。煉藥師的地位有高到這種程度?


    “是,就連陛下下聖旨也請不動他,畢竟,冷藥師現如今是東陵國唯三的高級煉藥師。”左藥師撫著胡須,滿眼都是羨慕。


    因為煉藥師無比稀少,所以皇室對煉藥師極其重,給予的自由度也非常高。


    可以說,若是煉藥師想為帝國服務,隻要報上名去,高官厚祿,金山銀山,美女封地,隻要提的要求沒威脅到帝國安危,那簡直是要什麽有什麽。


    由此可見,煉藥師在大陸上的地位是何等超然?


    君杺站起身來,默默地了南宮流一眼,轉頭對淩風道:“來我要親自去冷府一趟了,南宮這裏就拜托你了。”


    淩風眉頭緊蹙:“徐管家都請不來,你又有什麽辦法?還是我去!”他轉身欲走。


    文請請不來,不還有武請嗎?別人怕得罪他冷焰,他淩風可不怕!


    君杺卻攔住他,神色淡定,語氣跟是堅定:“相信我,隻有我才能請的到他。”


    說完,她對左藥師道,“還望左藥師前麵帶路,時間緊迫,左藥師請吧。”


    左藥師也實在好奇這小姑娘究竟有什麽法子,竟如此信心滿滿地誇下海口稱能夠請冷藥師前來,所以,他一口答應。


    淩風雖然不太讚同,卻也沒有阻止君杺,畢竟這也是一層希望。


    若是最後君杺還是請不來,那他就豁出性命去,就算綁架也要將冷焰綁迴來。管他是什麽撈子的高級煉藥師呢!


    冷府地處城西僻靜所在,這裏臨近南山,人煙稀少,環境清幽雅致。


    下了馬車,到眼前場景時,君杺不由微微皺眉。


    冷府門口有一塊寬闊的空地,但是如今空地上卻跪了許多人,黑壓壓一片,粗粗數過去,竟有上百人之多。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麽多人跪在地上卻沒有發出哪怕一絲的響聲,一個個就如同廟裏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一聲不吭,跟木樁似的。


    此時,朱紅色的大門“咿呀”一聲打開,從門內走出一位身著錦袍,一就是養尊處優的白淨中年人,隻見他雙手交負在後,傲慢地慢慢踱步而出,挑剔的目光審視著跪著的人群。


    每當他走過一人麵前,那人就會極其恭敬而卑微地雙手高舉手中托盤,那紅漆托盤裏安放的就是他們自身帶來的珍貴禮物。


    有的是難得的藥材,有的是醫術手稿,有的是朱玉晶石,唯一相同的是,那些東西全都不是凡品。


    但是,這位冷管家的目光跟他的姓氏一樣冷,他傲慢又挑剔,直直走過三排,還沒有中任何一樣東西。


    他走過之處,那些人都難掩眼底的失望之色。


    冷管家沒表示滿意,就說明他們沒機會了……


    冷管家一邊慢悠悠地踱步,一邊漫不經心地冷笑:“垃圾,全都是垃圾!你們還敢拿這些垃圾來糊弄我們家主人?嗬嗬,告訴你們,沒戲!趕緊的,都滾吧!”


    說完,冷管家一甩袖就欲進去。


    忽然,斜刺裏突然出現一道身影,一位年紀不過五六歲紮著兩根小辮子的丫頭一把抱住冷管家的大腿哭喊:“冷管家,求求您了,求求您給點藥吧,我娘快要病了……嗚嗚……求求您了……”


    小姑娘的話似乎引起了一片共鳴,接連不斷地哭喊聲響起。


    哭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淒慘。


    但是,冷管家的臉依舊如他的姓氏那般冷,他一把扯過小姑娘,猶如丟棄破布般將她隨手丟到一邊,還嫌髒似的拍拍褲管,冷著聲音哼道:“想求藥?除非拿出我們家主子的上的寶貝來,想要我們家主人施醫贈藥?做白日夢去吧!”


    說完,他冷傲地甩袖就走。


    君杺眉宇微皺。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奴才,這位冷管家言行舉止如此趾高氣揚,那麽,冷藥師想必也非常難纏了。


    不過,任你是高級煉藥師又怎樣,難道還高的過傳說中的紫火老人?他老人家花費畢生心血而著的《無名丹方》可是在自己手中,還有那名揚天下的紫火藥鼎,你冷藥師可有?


    君杺挑眉示意左藥師。


    左藥師眼底閃過一抹苦笑。


    煉藥師之間等級森嚴,他這位中級煉藥師在別人麵前還可以抖擻抖擻,但在高級煉藥師麵前卻隻能低眉順眼。


    而人人都知道,這位冷管家從小陪著冷藥師一起長大,兩人相交莫逆,冷藥師一心鑽研醫術,所有的瑣事都交由冷管事打理,所以,從來都隻有冷管家在別人麵前傲慢,卻沒人敢在他麵前傲慢。


    就連他左某人,遇見冷管家,那也是直不起腰的。


    左藥師堆起笑容,叫住正欲進去的冷管家。


    冷管家迴頭到左藥師,微微蹙眉,神色間也不甚恭敬:“左藥師,你怎麽又來了?我家主人可沒空指點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疑惑。”


    說完,冷管家沒有停留地走進門內,示意隨從閉門。


    君杺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冷笑。


    高級煉藥師就那麽了不起嗎?他家的一位管家就可以對中級煉藥師吆五喝六?還敢當著他麵閉門,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裏?


    再左藥師,隻見他撫著幾根山羊須,臉上無悲無喜,似乎對眼前的場景早有預料,對冷管事的態度也沒有一點排斥。


    似乎對這樣的場景********。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難怪,難怪就連徐管家都請不來冷藥師。


    君杺冷冷一笑,一把摁住即將關閉的門扉,聲音堅定中帶了一絲冷意:“且慢!”


    竟然還有人膽大包天的阻止?冷管家覺得很不可思議,他露出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一雙精明而傲慢的小眼睛陰冷地瞪著君杺,高傲地揚著下顎,斜睨君杺:“哪裏跑來的黃毛丫頭?活的不耐煩了?”


    好粗俗無禮的管家!


    但即便他再蠻不講理,還是有無數人跪著求他收下他們千挑萬選傾家蕩產買來的禮物。事實再一次在君杺麵前證明,大陸上煉藥師是何等令人尊崇的職業。


    君杺似笑非笑地挑眉:“請問徐管家在嗎?”


    徐管家?冷管家臉上閃過一絲複雜光芒,徐管家身份神秘,不是他能隨便得罪的。


    他瞪了君杺一眼,轉身走了,不過還是留下一句話:“放他們進來。”


    不過是一個管家而已,竟驕傲到這種程度……君杺搖搖頭,這種人她不會刻意與他計較,但若是犯在她手裏,那就自求多福吧。


    有小廝帶路,君杺很快便與徐管家匯合。


    徐管家的遭遇雖然不像跪在門口那樣狼狽,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冷管家將徐管家安置在廂房內,有丫環小廝有一旁等著聽候差遣,餓了桌上有點心,渴了有茶水,不冷不熱,基本禮節盡到,但就是不讓徐管家見冷藥師。


    徐管家滿臉焦急,“我們能忍但主人不能忍,不行!我親自找冷藥師去!我就不信,憑主人的威望,他冷焰還敢說出一個不字!”


    雖然那莊園是虎狼軍團的一個秘密根據地,但為了殿下,這樣的風險值得冒。


    君杺皺眉,這是預備要將天令的身份告知冷藥師了?


    隻見君杺一把將他攔住,淡聲道:“事情還沒到那地步,這樣吧,先讓我試試。”


    君杺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她已經將冷焰的性子摸的差不多了,隻見她抬手召喚小廝前來,隻淡聲吩咐:“筆墨紙硯伺候。”


    小廝雖然不解,卻還是很快將君杺需要的東西備齊。


    坐在桌案前,君杺手執狼毫筆,腦中似乎在思索。


    但其實,她的靈魂早已經跑到空間裏去了。


    她記得當時在山洞裏,除了拿到紫火老人的《無名丹方》之外,另外還有十幾頁紙色泛黃短箋,上麵密密麻麻都是字。當時的君杺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沒有仔細瞧,隻隱約覺得那是上古丹方。


    剛才聽左藥師說起,要想打動冷焰藥師,除非拿上古丹方去。


    所以,君杺一下子就想起被她遺落在空間角落的那一遝泛黃的紙張。


    君杺拿起來細細翻閱,果然,那每一張紙都是一個藥方,而且上麵明明白白寫明是上古丹方。


    雖然君杺沒有見識過別的上古丹方是什麽樣子,但是,紫火老人的名號卻是信譽保證。能讓紫火老人珍而重之,與他的《無名丹方》擺在一起的,就絕對不會是假貨。


    君杺隨手抽了一張出來,定眼一,那是一張《生肌丹》。


    生肌丹,顧名思義就是“肌膚再生”的意思。若是有人斷手斷腳,有了生肌丹後,就有可能恢複如初。


    這張上古丹方早已在大陸上失傳,誰也不曾預料到,會經由君杺的手再次傳出去。


    君杺仔細這張上古丹方。


    這上麵不僅詳細列明了所需的材料,而且就連每一步驟,每一細節,會出現的每一個問題以及疑難解答全都記錄的清清楚楚,而且,要煉製生肌丹,必須是高級煉藥師及以上。


    君杺距離高級煉藥師還有好遠的路要走,所以,她對這張丹方也沒有那麽重。


    當然,若是這張丹方還打動不了冷藥師的話,君杺會考慮將紫火藥鼎獻出去,畢竟對於她來說,紫火藥鼎不過是死物,而天令卻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君杺雖然知道上古丹方很珍貴,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她還是過度低估了其價值……


    君杺選定這張《生肌丹方》,記下上麵的文字後,便退出空間迴到現實中。


    因為她隻是靈魂進入,所以哪怕是當著所有人的麵,也沒人出其中的破綻。


    君杺手執狼毫筆,在澄心堂紙上揮灑自如,寫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她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狡黠的笑容。


    她收住筆,拿起那張墨跡未幹的澄心堂紙,對著它吹了幾口氣,很快便將墨跡吹幹了。


    君杺叫住一位路過的小廝,不容置喙道:“將這個給你們冷藥師送去。”


    小廝皺眉。


    平常也總有客人想麵見冷藥師,會暗中將名帖通過他們這些下人傳遞給冷藥師,但是據他所知,這些人從未成功過,而且這其中還要擔很大的風險。


    所以那位小廝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君杺卻笑得神秘莫測,“別急著拒絕啊,你可知道,你這一輩子的飛黃騰達可就落在這上麵了。”說這話的同時,君杺塞到小廝衣袖中的還有一塊重重的銀錠子。


    糖衣炮彈,不論古今都適用。


    小廝也算膽大,他想也想便點頭,掩住衣袖快步離去。


    著他離去時的背影,君杺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在這一過程當中,徐管家一直都疑惑不解地著君杺,直到此時,他才狐疑地詢問:“蘇姑娘,你就這麽有把握?”


    那紙上究竟寫了什麽?徐管家很是好奇。


    君杺泰然自若地端起茶杯,淺淺飲了一口,擱下後,眼波微垂,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笑道:“不是我有把握,而是那張丹方有把握。徐管家可知道,冷藥師最中意的寶貝是什麽嗎?”


    徐管家一本正經地說:“這不難猜,肯定是上古丹方了。”但凡是煉藥師,沒有一個不對上古丹方有著強烈的渴求。


    隻是,上古丹方畢竟已經在大陸上遺失,就算不曾遺失的那部分,也都掌握在世家或隱世大族手中,普通的煉藥師手中幾乎是沒有的。


    君杺抿唇而笑,笑得高深莫測。


    正在徐管家猶疑不定之際,忽然,外麵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之後,廂房的門被急速推開。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各種瞧君杺不順眼的冷管家。


    隻見他陰沉著一張臉,高傲又挑剔地掃了君杺一眼,居高臨下問:“你可是呈了一張紙條給我家主人?”


    君杺目光淡定,雪膚冰肌神色疏離,她抬眸掃向他,不否認,也不承認。


    冷管家冷笑地陰森莫測:“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心計,告訴你,你很幸運,我家主人已經答應見你了,跟我走吧!”


    冷管家對君杺的態度是不屑外加鄙夷的。


    此刻的他猶如紆尊降貴般,施舍般對待君杺。


    徐管家雖然生氣冷管家的態度,但是知道冷藥師答應要見君杺後,他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因為這代表著冷藥師極有可能會親自出手相救。


    然而,君杺的表現卻讓他大跌眼鏡。


    隻見君杺麵上無波,冰色琉璃般的美眸漠然地了冷管家一眼,轉身朝徐管家淡然道:“我們來了已經有些時候了,也不知道家中病人如何了,我們先迴去吧。”


    說完,她不緊不慢地轉身就走,步伐異常堅定,背影非常決絕。


    冷管家也同樣沒有想到,君杺竟然會走,而且她說走就走,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一時間,他有些愣住了。來求醫的哪一個不是卑躬屈膝戰戰兢兢的,這臭丫頭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冷管家陰沉著臉,朝君杺冷笑,大聲威脅道:“隻要出了這個門,你就別奢望我家主人會再出手醫治!你可想好了!”


    這樣的威脅,百試百靈。


    但是這一次,卻例外了。


    隻見君杺身形頓了頓,迴眸朝他展顏一笑,笑容嫵媚動人:“冷管家,很期待與你再次相見。”


    話音剛落,君杺神色淡淡地轉身堅定往外而去。


    其實徐管家非常想一把將君杺揪住,拎著她去見冷藥師,但是不知為何,這樣平靜無波的君杺,竟然給他一種強烈的威懾感,讓他有種臣服,不敢反抗的敬畏。


    冷管家冷哼一聲,暗罵了一句:“不識好歹的臭丫頭,有種出了這門就別哭著求著進來。”


    罵完後,他一邊往煉藥房而去,一邊思索著如何在主人麵前狠狠告那臭丫頭一狀。


    君杺走出門口,見徐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笑了笑,“行了,別緊張,我們就在這等冷藥師。”


    等冷藥師?虧蘇姑娘說的出來。冷藥師是誰相見,相見就能見的嗎?更何況還要他親自出來?


    據說冷藥師已經十年不曾踏出這片莊園半步了,好不好?徐管家很想朝君杺咆哮,但是著她那嬌滴滴的樣子,他又實在不忍心。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被浪費掉了!徐管家氣唿唿地別過臉去。


    君杺唇邊勾起輕淺的弧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她心中是極有把握的。


    既然高傲的冷管家能親自出麵來請她,那麽,就足以證明那張《生肌丹方》已經落到冷藥師手中了。


    既然那半張上古丹方已經落到冷藥師手中,以冷藥師的眼光,她又何必再擔憂對方不識貨呢?


    現如今是賣方市場,她君杺才是老大,任憑他冷藥師如何蠻橫,又能拿她如何?還不是得來求她?


    君杺嘴角勾起一抹殘酷而冰冷的笑意,她很期待冷管家即將麵對的暴風雨呢。


    卻說冷管家被君杺拒絕後,大步走向煉丹房,然而還沒等他敲門求見,那扇永遠閉合的門扉卻猛然打開,門口是一張急促而焦灼的臉。


    這是一位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隻見他身形清瘦,頭發眉毛亂糟糟的,不修邊幅的樣子,身上的白色衣袍也是髒汙的東一塊西一塊,起來有些狼狽。


    不等冷藥師開口,冷管家就先告上狀了:“主人,那臭丫頭太不識好歹,小的奉您的命令去請,誰知她竟然站起來轉身就走!真真是可惡至極!”


    冷藥師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一把揪住冷管家的衣領,咬牙切齒:“你說什麽!”


    冷管家以為冷藥師因為自尊受到挑釁所以怒氣值滿溢,便大著膽子無中生有告黑狀:“那臭丫頭還說,還說您沒什麽了不起的,不見也罷,簡直沒將您放在眼底!”


    “真是可惡!”冷藥師大罵出聲。


    冷管家心中一喜,然而,還未等他的笑意傳遞到眼底,卻見冷藥師一把將他擲在地上,恨恨地說,“一定是你這臭奴才傲慢無禮怠慢了她!哼!若是那姑娘不見了,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冷管家還不解氣地踹了冷管家的臉一腳,他就穿著那件髒汙的工作服飛奔而出。


    冷管家抱著被踹的七暈八素的腦袋,抑鬱地快瘋了。


    他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何一張小小的紙團有那麽大的魅力,竟然讓他家主人棄煉製了七七十九天的丹藥於不顧,直接就跑掉了。


    不過冷管家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多年,畢竟不是傻子,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追著冷藥師的身影,也往大門口跑來。


    冷藥師飛奔到門口,到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卻不知道哪位是寫出上古丹方的姑娘。


    而門口那片黑壓壓的人都不曾見過冷藥師的真麵目,所以也沒認出來眼前這髒汙狼狽的老頭就是他們哭著求著要見之人。


    剛好這時候冷管家也出來了,他大步朝君杺走去,神色間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趾高氣揚,而是換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態度。


    他諂笑著攔在君杺麵前:“這位姑娘請留步,我家主人親自來了,您……”


    君杺平靜地瞥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朝那個方向望過去。


    馬車上,冷藥師不斷地詢問君杺,試圖從她口中得到一些關於上古丹方的信息,但是君杺卻總能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常年沉浸在煉藥中的冷藥師如何是她敵手?最終隻能敗下陣來。


    馬車的速度非常快。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行人就迴到莊園。


    淩風到君杺竟然真的能將冷藥師請來,眼底中閃過一絲驚詫,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一把拉住冷藥師將他強行架到南宮流雲麵前,急聲道:“快,給我們主子!”


    冷藥師正欲發作,但是君杺晃晃那張薄薄的澄心堂紙,後者雙眼放光,頓時將情緒壓下。


    凝神屏息地把脈,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冷藥師這才睜開眼。


    君杺從一開始就將眼眸膠著到他臉上,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異樣。


    見他睜眼,君杺趕緊上前幾步,“冷藥師,怎樣?嚴重嗎?”


    冷藥師眉宇緊蹙,臉上浮現一片凝重之色,他半晌才瞥了君杺一眼:“五髒六腑幾乎移位,內髒頻頻出血,經脈紊亂在體內四處遊走,經絡窒息無法暢通,想上上不下去,想下下不來,不覺得嚴重嗎?”


    竟然如此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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