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客廳裏,薛青青知道自己的爹,對這個名義上叫齊尚來,實際上是江函的人很滿意。她幹咳兩聲,示意要說話了“要娶我過門,也可以,隻是這彩禮,肯定要大氣,要撐場麵。我得風風光光的出嫁才行。”


    薛青青知道江函有錢,而且出的起,才如此說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爹對江函刮目相看,得到一個金龜婿,那心裏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薛老爺瞪了一眼薛青青,言辭中婉言訓斥自己女兒的不對“小女無知,親家不要往心裏去,彩禮意思意思就行。”對於江函擁有墮落翼獸,已經很滿意了,不想提什麽豐厚的彩禮,那樣顯得俗氣。隻要女兒過的豐衣足食,幸福美滿,錢不錢都無所謂。


    薛青青不依不饒,搶著說“不行,我就要,必須五百根金條,少一個都不行。”


    齊老爺被這個數目嚇著了,向後退兩步,才鎮靜下來。


    薛老爺瞪著薛青青,嗬斥“死丫頭,想錢想瘋了吧。”覺著五百根金條太過巨大,城裏的富豪們也沒人出這個數目的,頂多就是七八十根金條。


    江函很鎮定的迴答“沒事兒,這錢我來出吧。”在衣兜裏摸出五張麵值一百根金條的銀票,恭敬的擺在桌案上“薛老爺請過目,正好五百根金條的銀票。”


    “賢婿,青青這丫頭胡說的,怎麽能當真呢,快把銀票收迴去吧。”薛老爺瞄了一眼麵前的銀票,確定貨真價實。但此時絕對不能表現出貪財的舉止,那樣太俗氣了,所謂談錢傷感情。


    齊老爺見這彩禮錢的事情被擺平,焦慮的心裏頓時舒緩了許多,慢慢的坐到椅子上“親家就收下吧。”心想,自己不出錢,對方又說不收,客套話還是要說的。就是不知道,身旁這個兒子,啥時候有那麽多錢。


    “不不不,這個絕對不能要,太多了。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我薛家是買女兒的。”薛老爺把銀票還給江函,並囑咐“這些錢,你留著和青青過日子吧,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江函禮貌的迴應“薛老爺的好意,晚輩已然領悟。我也表個態,今天這五百根金條,就交給青青保管,我也絕對不會找任何理由,向她要錢花的。”話音剛落,便起身把銀票塞給薛青青,義正言辭的說道:“這錢你收著,要怎麽用,你說了算。”


    薛青青瞪大眼睛,有些遲疑“此話當真?”


    江函很肯定的迴答“雙方家長都在,肯定是說話算話。”湊到薛青青耳畔“五百根金條,小菜一碟,不在乎那些。”


    “那我收下了。”薛青青接過銀票,塞進儲物袋裏。


    薛老爺幹咳兩聲“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親家,這良辰吉日咱們商量一下。什麽聘禮、材料之類的,就不用了。”


    還沒等齊老爺說話,薛青青就搶著說“那當然是越快越好。”


    薛老爺嗬斥了一句“死丫頭,快迴房去,這事不用你操心。”覺著薛青青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點兒不成體統。


    齊老爺笑嗬嗬的迴應“這個算卦占卦,挑選良辰吉日,我一竅不通,得請個先生。”略微停頓一下,接著繼續說“親家把愛女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去找先生挑選日子。”


    薛老爺叫傭人拿來筆墨,寫了一張紙條,遞給齊老爺“哎,遵從小女的意思,挑個比較近的日子吧。”


    齊老爺向薛老爺寒暄一番後“親家就此告辭,挑選出良辰吉日,我親自登門奉上。”


    江函離開薛府,到了齊府,直接去了齊尚來的房間。沒過多久齊老爺便進來。


    內心有些小激動,語速有點急切“我去找過算不占卦的先生,你成親的日子就定在後天。”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江函在房間裏環顧一圈,這地方好呀,過兩天這裏會多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自己就是那新郎。想著這些,內心裏有點小激動,小心想撲通撲通的加快了速度。


    他拿出畫卷展開,詢問一番“喂,星落國的太子,你在嗎?”


    “在”


    “我想問你個事情?”


    “說”


    “我把畫卷收起來,你在裏麵能看見外麵嗎?”這幅畫卷如此神奇,剛才所問之事,正是心裏所顧忌的。


    “你把畫卷展開和卷起,完全不能影響我的視線。”


    江函又追問“如果這外麵漆黑一片,你能看到什麽嗎?”


    “看不見,但卷起畫卷依然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就像你此時說話,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個,後天我結婚了。我要把畫卷放在哪裏,你才看不見我。”江函心裏暗罵,特麽的,舍不得這幅畫卷離身,但畫卷裏的人能看見外麵的情況和聽見聲音。


    “你把畫卷放在屋外,這樣總放心了吧。”


    江函有些擔心“畫卷離身,要是被別人拿去了,到時我沒法幫你妻子完成心願,我也沒法迴到我的世界。”


    “放心吧,這畫卷別人拿不走的。”


    “好,我就信你一次。”江函收起畫卷,叫了兩個丫鬟幫忙布置新房。


    忙碌的兩天過去,整個齊府上下張燈結彩,縈繞著喜慶氣氛。


    成親那天晚上,江函和齊老爺以及管家和其他丫鬟,送走了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


    江函喝了點酒,但沒有醉。安靜的院子裏,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將畫卷放到一個隱秘之處,然後推開門進了房間。


    薛青青蓋著紅蓋頭,端坐於床沿。


    按這個世界的風俗,新娘是不能自己掀開紅蓋頭的,必須由新郎本人親自操刀,旁人更不能代勞。


    江函慢悠悠的走到薛青青麵前,拿起桌上的棍子,慢慢的掀開薛青青的紅蓋頭,他調侃了一句“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


    薛青青低頭不語。


    “嘿嘿,有啥不好意思的。”江函轉身端來兩杯酒,遞給薛青青一杯“來,雖然不是頭一迴單獨現場,但這交杯酒的儀式感還是有的。”


    交杯酒喝完之後,江函前去關閉窗戶,可就在他關閉左邊的窗戶時,那畫卷悄無聲息的從右邊的窗戶飛進屋子裏。


    兩處窗戶關好之後,江函吹滅了蠟燭,摸索著到床邊。可不知踩著什麽了,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丫的。誰丟東西在地上。”漆黑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在地上摸索一番,發現一根棍子。


    薛青青噗嗤的笑出聲音“你沒事吧。”


    江函點亮了蠟燭,打量了薛青青,有些疑惑的問“是你把棍子丟地上的?”


    “不是我,估計是你剛才吹蠟燭的時候,不小心絆著掉地上的吧。”薛青青心裏有點小激動,完全沒注意棍子掉地上的聲音。


    江函迴想著“好像,吹蠟燭的時候,是聽見什麽聲音。”伸手。摸了一下屁股,很疼很疼。主要是結婚了,在家裏沒必要使用無形鎧甲。要不然,也不會摔疼。


    翌日早晨,還沒等薛青青睡醒。江函就悄悄的離開房間,跑到院子裏,去拿迴畫卷。


    江函湊到花壇裏,畫卷依然在,再仔細一看,這畫卷像是被人移動了一下。周圍的花枝有點變形,昨天放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心裏咯噔一下,收好畫卷就到屋子外麵的窗戶處檢查。


    薛青青開門,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江函這邊“那麽早,你在幹嘛呢。”


    江函側頭迴應“沒幹嘛,我就是看看這窗戶。”


    薛青青做了個手勢“你快進來,我有事情給你說。”


    江函進屋後到處張望一番“有啥事?”


    薛青青在椅子上坐下,悠悠的說“我覺得那個血親契約晶石,你就不要去摧毀。現在我們夫妻恩愛,那石頭就形同虛設。”


    江函迴應“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你的事情肯定能做到。”


    “我覺得,咱們沒必要去那危險的地方。況且咱們有錢,下半輩子定能過得豐衣足食。”薛青青言辭中,表露這出內心的向往。不缺錢,修為又高,肯定要過那種夫妻恩愛,相夫教子的生活。況且雙方父母都在本城,也好盡孝心。可謂是一舉多得,比較理想的生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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