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函與關景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掃視一番在場之人,心想若是信了這個丫鬟的話,恐怕又要被當猴子一樣耍。


    關景讓這些丫鬟站成一排,來迴瞄了幾眼,始終是無法確定誰是香蘭公主。接著來到關學蘭的身旁“女兒,把這些丫鬟統統檢查一遍。”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都沒有受傷流血,也可以迴去向國王複命。


    江函引導能量鎖住丫鬟以及那個男人的儲物袋,讓其沒法使用修煉的能量。


    關學蘭把這些丫鬟帶到屋子裏,過了良久之後,折返迴來向關景稟報“爹,一共六個丫鬟。有三個身上有傷口,另外三個身上沒有傷口。”


    關景聽後,把江函和關學蘭叫到一旁商量“你們倆有什麽好意見嗎?”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關學蘭搖頭“爹,我實在是想不出辦法。”


    江函琢磨後迴答“我們搜儲物袋。”


    關景忽然眼前一亮“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如果是香蘭公主,儲物袋裏肯定有血龍木。”讓關學蘭搜了一遍六個丫鬟的儲物袋,結果儲物袋裏都沒有血龍木,修煉的晶石也沒有一個是八階的。


    現在不知道香蘭公主是有意把血龍木和八階晶石藏起來了,還是香蘭根本就沒在這六個丫鬟當中。


    江函靈機一動,對著剛才假扮香蘭公主的那個男人瞄了一眼,然後走到其身旁轉悠了一圈,接著對關景說“關大人,你女兒檢查這個男的,肯定不方便。不如就由我來檢查吧。”他剛才靠近這個男的時,聞到一股女人香味。


    關景有點懵“香蘭公主怎麽會是男的?這個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否定了江函的意見。


    “反正時間也耽擱那麽久,也不在乎這點。就當是休息一陣。”江函對著關景使眼色。


    關景點頭,始終沒明白江函的意思,但目前隻有這個男人沒檢查,死馬當活馬醫。


    江函引導能量控製住這個男人,就往那邊的屋子裏拽。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非要關學蘭檢查,莫非這其中有貓膩。他這樣一嚇唬,看是否能查出什麽端倪。


    這個男人掙紮著,嗬斥“你個死變態,居然對我無禮。”


    江函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立馬就放開,對這個男人說“你就是香蘭公主?”


    “這樣都被你識破了。”男人感到很詫異。


    江函迴答“我隻是瞎攪和,沒想到懵對了。”香蘭公主尚未婚配,不能說聞到其身上散發出的馨香,否則就是大不敬。他收迴能量束縛,放開香蘭公主。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香蘭公主跑進屋子裏,幾個丫鬟也跟著進去。


    過了良久之後,香蘭公主從屋子裏出來,換成了女裝,嘴唇上的胡子也不在了。


    香蘭公主指著關學蘭“你跟我進來,例行公事吧。”


    關學蘭與香蘭公主一同進了屋子,過了一會兒後,折返到關景身前。


    關景詢問“香蘭公主情況怎麽樣?”


    關學蘭迴應“爹,全身上下我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一點傷疤。”


    香蘭公主很好說話,直接解除了血龍木的控製,江函也給這裏的人解除能量等級壓製。


    三人順利的離開了香蘭公主府,迴到了關景的府邸。


    這天算是白忙活了,沒有查出什麽結果。三個公主都沒有前些日子,三個公主都沒有受過傷。那使者擁有的皇室血液到底從何處而來?


    想到這裏,江函便詢問了關景“關大人,國王除了這三個公主以外,還有其他子嗣沒有?”覺著身為一個國王,不可能隻有三個女兒。


    關景迴答“我知道的隻有這三個。”


    就在此時,關學蘭四處張望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小聲的對關景和江函說“剛才我檢查香蘭公主的時候,發現她的肚子上有一點點壬辰紋。說明是生過孩子的。”


    關景瞪大了眼睛,對關學蘭說“女兒,這種事情不能亂說。這可關係著香蘭公主以及皇室的顏麵,茲事體大。”


    “爹,我可沒亂說。香蘭公主肚子上的細紋和我娘的差不多,我就一點都沒有。”關學蘭舉出例子佐證,說明自己沒有看錯。


    關景叮囑江函和關學蘭“記住,這事情除了我們三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及。”很肯定關學蘭所說的是事實,這次見香蘭公主,可謂是幾經波折,險阻重重。


    江函詢問“關大人,明天你如何向國王複命?”他覺得如果如實所說的話,會讓損皇室的顏麵無存,觀景肯定是有去無迴。但對香蘭公主未婚育的事情隻字不提,如果國王早知此事,關景就是欺君之罪,同樣是有去無迴,甚至牽連家人。


    關景的心裏更加沉重“齊尚來,你今晚趁夜色帶著我的女兒離開流順城,逃得越遠越好。”已經感覺到事情相當的不妙。國王讓他來查詢皇室血液外泄之事,不死在三個公主的手裏,就落入治罪的圈套裏。


    江函拱手作揖“關大人,我一直懷疑從使者帶領收下滅了逐鹿學府開始,就在設計要你的命。”當時關景說,逐鹿學府被滅,上峰安排應天府所有的人前去查探。然而去了以後,恰好遇見使者使用血龍木控製應天府所有的人,沒法使用能量。意味著整個應天府之人,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如今玉羅國高手如雲,覬覦我應天府的能量礦。朝廷答應委曲求全,要我交換應天府的腰牌。”關景沒有迴應江函的疑惑,而是直接說出了朝廷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原因。接著說了,是已去世的國王把應天府關鍵的腰牌交給自己保管。自己若是啟動裏麵的機關,其他人沒法進入應天府帶走能量礦。


    事情到這裏,其背後的原因已經變得十分清晰。江函又詢問“既然星落國的應天府裏有那麽富集的能量礦,卻自甘示弱呢?難道就沒有皇室的高手出來撐場麵?”


    關景迴應“你有所不知,血龍木裏麵的能量太過於霸道。每次使用血龍木控製,都會導致修煉者的能量衰弱。修煉者再次反複修煉後很難恢複被控製之前的狀態,浪費了很多時間,卻不見進步,反而出現倒退。”


    江函有些詫異“意思是皇室修煉者的能量也會受到血龍木的影響?”


    “的確如此,皇室之人使用血龍木控製其他人的能量,其修煉的能量雖不受血龍木的控製,但受到衰弱的情況是一樣的。”


    在這種情況下,吸取過應天府能量礦裏的修煉者,表麵看上去能量很富集,實際上修煉很難取得進步。但江函擁有的八階能量其情況不一樣,他表麵上是吸取能量礦裏的裏能量,實際上是吸收契約晶石裏麵的能量,完全不會受到血龍木的控製。


    況且江函還有從使者那裏傳承而來的九階能量,雖然尚未圓滿,但已經很厲害了,在整個應天府僅此於單紅雲的修為。


    想到這裏,江函將話題陡然轉移“關大人,皇室之中,最高的修為是多少?”


    關景感到很疑惑“你問這個幹嘛?”


    “或許我們不用跑,直接正麵硬剛。”江函心想,如果畫卷中的大叔出手,或許將其皇室的高手搞定。


    “十一階”關景直接說出了皇室高手的等級,讓江函打消這種不靠譜的想法。當務之急就是帶著自己的女兒逃命去。


    雖然說皇室的能量受到血龍木的幹擾導致衰弱,但等級在那裏擺著,相差兩級,不是江函現有的九階能量可以抗衡的。


    關景轉而對關學蘭說“女兒,你就放心跟齊尚來去吧,不用管我。”


    “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關學蘭深知明日之後,自己和爹就可能陰陽相隔了,聲音有些喑啞。


    關景搖頭“我不能走,你娘早已被扣押,如果我明日一走了之,她就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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