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來,你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不論學習好壞都要進行考核的。”老師原本的溫和的語氣,變得帶有幾分命令的口吻。


    雖然江函早就想亮出手裏的晶石參加考核,但他還是遲遲不肯亮出來。他提高嗓門“我有話要說。”


    老師有些疑惑的捋了幾下長長的胡子“你說。”


    “老師,不是我不想拿出晶石參加考核,而是不管這次考核結果怎麽樣,都會有人拉肚子。因為我與別人有賭約。”江函提高了嗓門,就是為了讓秦懷仁聽見。


    “老師,這個齊尚來確實與我有賭約。”秦懷仁聽見江函的言辭,馬不停蹄的趕到講台前,亮出綠色的契約晶石“我們就對著這塊晶石許下的賭約。”


    老師思索一番朗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況且是對著晶石許下的賭約,當然不能借故拖延。我們更應該信守承諾。”


    江函也那麽覺得,老師的話言之鑿鑿,然後恭敬的迴應老師“老師,隻是當場拉肚子,未免也太難堪了。”


    老師義正言辭的迴應“既然當時許下賭約,當然也就顧及到一定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這並不難堪,而是賭約雙方無論輸贏,對信守承諾的尊敬和信仰。”


    江函心想,老師對賭約還是打心裏支持,所以不參加考核,怎麽也說不過去。


    秦懷仁一隻手托著契約晶石,另一隻手做了一個恭請的姿勢“齊尚來,請吧。”


    江函將手中的晶石攥得緊緊的“我怕你看了晶石後,會後悔與我賭。”


    秦懷仁提高嗓門朗聲說道:“今天當著這麽多的學子以及老師,我把話撂在這裏,既然敢賭就不怕輸。今天就算我當場拉肚子,我也不說半句怨言。”


    江函將握緊的拳頭,舉到那類似於塊板磚的正對麵,準備鬆開手。瞄了一眼十分得意的秦壞仁,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這時隻見江函原本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開始鬆動。秦懷仁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江函的拳頭,注意力高度集中。


    忽然,江函出人意料的一下攤開手掌,整個晶石完全裸露出來。緊接著,那類似於板磚的考核工具亮了一下,與此同時,秦懷仁手裏的契約晶石發出亮光。


    “考核通過,成績非常的優異。”老師話音剛落,秦懷仁手裏的綠色契約晶石灰飛煙滅。


    秦懷仁喃喃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原本一臉欣喜,突然變得愁眉苦臉。


    “秦少爺,這事你怨不得我,剛才我給過你機會,但你鴨子死了,嘴殼硬,是你逼我這麽做的。”江函說的振振有詞,句句在理。在場的人,都沒話說。


    秦懷仁深吸一口氣,灰頭土臉的向前邁出一步。準備朝外麵走去。


    江函聞到一股惡臭味兒,總算鬆了一口氣。裝作很關心的樣子慰問了一下“秦少爺,多謝承讓,你走好。”


    秦懷仁頭也不迴的應了一句“沒事”


    江函看著秦懷仁的背影,其走過的地方,沒有排泄物。心想,是不是在褲子了裝了什麽,才沒有漏出來,不至於當眾出醜。


    秦懷仁走到門口,陸明以及之前的兩個根班,將其攙扶走了。


    “齊尚來居然能做到,不來聽課,都能過了考核,而且成績還那麽優異。足見其自學能力、記憶能力、悟性都非常出眾。”老師豎起大拇指稱讚,為了給其他學子加油打氣“當然更離不開努力與勤奮,所謂三分天賦,七分努力。其他學子,更要加油加油。”


    江函從講台迴到自己座位的途中,那些還沒有參加考核的男女學子,都投來羨慕與崇拜的目光。他在蘭琴欣的旁邊坐下,輕聲細語“我是不是很厲害。”


    “哼,你剛才為啥不直接給我說實話,害我瞎操心。”蘭琴欣轉身背對著江函,不予理睬。


    江函心想,哎喲,還沒過門就長脾氣了,不理我。於是,他小聲說“你再不理我,待我迴去,我就用血親契約晶石。”


    忽然,蘭琴欣扭過身子對江函說“別,別這樣。”然後聲音變得低沉“你都不相信我,我肯定很生氣。為什麽你們男人都這樣,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江函迴應了一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那樣,會在秦懷仁麵前露餡的。”


    “那你當時和秦懷仁許下賭約後,怎麽不跟我說實話。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認為我對秦懷仁餘情未了。”


    江函表示無言以對,隻能委婉的說“都是我的不對,不該懷疑你。”他就覺得,麵對女人,很多事情講道理是不行的。隻是想快點結束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


    “這還差不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考核結束。蘭琴欣由於是剛進學府不久,沒過考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各位學子,明天中級班的老師要來遴選學子。過了考核的一定要來,以免錯過進入優化班的機會。”


    兩聲沉悶的鍾聲響起,下課時間到。


    江函與蘭琴欣在食堂共進午餐後,蘭琴欣就被姐何月仙生拉硬拽的叫走了。他一個人迴到自己的住處,心情甚好,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從秦懷仁輸的那刻起,就一直憋到現在。在屋子裏實在是坐不住,於是跑到外麵的山頭上,自言自語,一個人笑得不要不要的。


    “艾瑪,那個叫秦少爺的吧,未免也太狂了,哈哈。你要笑死我呀,受不了。艾瑪,笑得我肚子好疼。”


    寂靜的山頭上,隻有江函一個人的笑聲,顯得特別的突兀,時而看著他彎腰雙手捂著肚子,時而見他站直身板。


    而此時的秦懷仁,背部倚靠著椅子靠背而坐,眼神裏充滿了絕望與憤恨,同時麵部顯得很憔悴。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在褲子裏加了防護措施,才沒有再學堂裏當眾出醜,至於到底是什麽防護措施,除了秦懷仁之外沒人知道。


    “你們是怎麽做事的。”秦懷仁雖然無精打采,但想到自己的手下辦事不利,臥底帶迴來的消息也不準確,想到這些他一肚子氣沒地方出。所以還是吃力的吼著自己麵前站立的三個跟班。


    “秦少爺息怒,這都是我表妹的打探的消息有誤,才被齊尚來有機可乘。”陸明十分恭敬的一番說辭,目的就是把責任推卸給吳可馨。不過從理論上來說,確實是吳可馨的失誤,沒有打探到準確的消息。因此陸明的說辭,也是言之鑿鑿,句句在理。


    秦懷仁咬牙切齒“陸明,你失誤就在於用人不當。你有私心吧,當初非要讓我花錢,把你表妹弄進學府。”


    陸明麵對秦懷仁的說辭,無法辯駁。於是自認倒黴,語氣由剛才的正常變得低沉“秦少爺,不得不承認是我的失誤,連累了你。”


    “這事暫時不提,等滿七天以後,我們再尋機會整齊尚來。”秦懷仁長歎一口氣“你們先迴去吧。”


    三個跟班,陸續離開秦懷仁的屋子。而陸明則是滿臉的憤怒,找不到地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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