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蘭琴欣會在自己住處的附近出現;為什麽衣衫不整;為什麽偏偏是秦懷仁的未婚妻;為什麽蘭琴欣現在還昏迷不醒。


    這些疑問在江函的腦殼裏,他一時也想不出答案。這種被迫和別人打賭,那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吃定自己了。


    江函將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蘭琴欣身上,此人才是自己唯一能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原本正在沉思的秦懷仁,忽然眼睛裏靈光乍現一般“對著契約晶石許諾賭約永遠是公平的,我就賭一條腿。”


    秦懷仁的跟班陸明搭話“秦少爺,要齊尚來的一條腿,未免也太便宜他啦。不如賭命根子,齊尚來本來就是家中獨苗,這樣就能斷子絕孫。”


    “對,就賭這個。”原本坐在床沿,蘭琴欣的表姐,也搭話了“這個比要了這小子的命還好,壞事做盡。今年就有一個了結。秦少爺算是為那些被欺辱的女子討個公道,也算是替天行道。”


    秦懷仁雙手環抱,瞪了一眼“蘭琴欣是我的未婚妻,此事我自有分寸。要一條腿,讓這小子,永遠變成廢人。”


    江函心想,這齊尚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是對自己嫉惡如仇,那麽惡毒的建議不用,卻退而求其次。真是讓人捉摸不透,行事非常乖張。


    “我們開始吧。”秦懷仁亮出綠色的晶石。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江函看著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心想為什麽薛青青要賭自己的一條腿,秦懷仁也要賭自己的一條腿。


    為了爭取最後一線希望,他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蘭琴欣“我是冤枉的,她醒來自然會我作證。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呸,你怕了,莫非想拖延時間不成。”秦懷仁心裏很著急。


    江函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鋪那邊,迴頭對著秦懷仁說“離學府的考核還有一些時日,到時候若我輸了,晶石自然會對我懲罰。不是現在啊。憑啥說我拖延時間。我想蘭小姐隻是暫時昏迷,說不定過一下就醒了。”


    他把目光投向蘭琴欣,同時也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蘭大小姐的話最有說服力,不是嗎?”


    “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如讓你死個明白。”蘭秦欣的表姐點頭,然後嘴裏喚著“表妹,表妹,你快醒醒。給表姐說,齊尚來是怎麽欺負你的。”


    江函的目光始終是沒有離開過蘭琴欣,但始終是沒有蘇醒。他自認為沒有做過輕薄蘭琴欣之事,所以腰杆特別硬啊。


    這個神奇的國度,有神奇的契約晶石,對契約判別,是否是對冤枉之事能夠分明。於是抱拳恭敬的向蘭琴欣的表姐問詢“請問學長,是否有可以判別冤情的神奇晶石?”


    蘭琴欣的表姐,翻了一下白眼“有是有,隻是價格太貴,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而且是一次性消耗。”


    “多少?”雖說很貴,但江函還是問了一下價格。


    蘭琴欣的表姐隻伸出食指,並沒有說話。


    “一根金條?”江函試著問價格。


    隻見蘭琴欣的表姐,搖頭,否定了江函認為的價格。


    “難道是十根?”


    蘭琴欣表姐依然搖頭,嘴裏不急不慢的說“一百根?”


    江函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價格實在是貴的太離譜。自己現在全身家當也隻有十多根金條,而且還是齊老爺給的。


    “你們齊家家道中落,就是以前興旺時,也買不起。”秦懷仁盤算著齊尚來的家底,估摸著肯定買不起這種晶石,為其伸冤。那麽齊尚來的希望就少了一個。


    而秦懷仁的幾個跟班,也都瞪大了眼睛,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蘭琴欣的表姐這時唏噓感歎“就是現在一百根金條,也不一定買得到。那種神奇的晶石,整個星落國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人才能修煉得出來。”


    “姑娘,你醒醒,隻有你能證明我是冤枉的。”江函刻意提高嗓門,希望吵醒昏迷的蘭琴欣。


    秦懷仁走到江函麵前,跺著步子晃蕩著身軀,一副盛氣淩人的表情“別繞來繞去,整那些沒用的。咱們還是開始我們的賭約。”


    江函心想,秦懷仁那麽著急和自己賭,莫非是心裏有鬼,於是懟了一句“你那麽著急,無非是想至我餘死地,莫非是心裏有鬼。”


    秦懷仁冷笑一聲“你做出這種事,本來今天就可以了結你。雖然你我有一點點過節,但我還是給你這個鹹魚一個翻身的機會。”


    在星落國,當然有官府。如果強暴良家婦女,告到官府,那結局是很慘的。就以前的齊尚來,雖然幹了不少壞事,但是可以用錢來補償,當然這個錢給的肯定不少。


    “秦少爺這麽做,那是太仁慈了。”秦懷仁的跟班,程誌坤搭話。


    陸明也補了一句“對,就是太仁慈了。”


    江函看著這幾人,一唱一和的,心裏就發毛。


    “磨磨唧唧,送這個畜生去官府。”程誌坤撩著衣袖,朝著江函走去。


    同時,陸明也跟著,準備把江函押送到官府。


    秦懷仁雙手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看來,齊少爺不願意和我賭。也隻有委屈你去官府走一趟吧。”


    “咳咳”


    而正在此時,原本在床上昏迷的蘭琴欣,忽然咳嗽了兩聲。


    江函提高了嗓門“等等,蘭大小姐醒了。”這兩聲咳嗽,給江函帶來了希望。


    “表妹,表妹。”蘭琴欣的表姐甚是欣喜。


    江函看著蘭琴欣慢慢的睜開眼睛,心裏別提多高興,急忙說:“蘭大小姐,你快給你表姐說,我沒有對你做什麽?”


    “這是哪裏?”蘭琴欣有點迷糊,眼神昏暗無力“月仙姐。你怎麽在這兒?”


    其實蘭琴欣嘴裏說的月仙姐,姓何。全名叫何月仙。


    “表妹,你先別管我是怎麽在這兒的?”何月仙指著江函“這個齊尚來是怎麽欺負你的?”


    而在一旁的秦懷仁,表麵上看去十分冷靜,而心裏則是慌的一匹。程誌坤和陸明相互對望了一下,默默不語。


    “我,我”蘭琴欣看了一眼江函,嘴裏吞吞吐吐。


    “別怕,這事表姐給你做主,你盡管說。”何月仙給蘭琴欣鼓勁,讓其說出真相。


    “羞死人啦,這房間裏這麽多男人,你讓我怎麽說啊,表姐。”蘭琴欣覺得很害臊。


    何月仙朝著這房間裏的男性同胞,掃了一眼,冷冰冰的說“你們全部給我出去。”


    江函、秦懷仁等人被趕出了房間,昏暗的屋子裏燭光閃爍,蘭琴欣湊到何月仙的耳旁低聲細語,不知說了什麽。隻見何月仙頻頻點頭。


    過了不久之後,何月仙提高了嗓門,聲音特別嚴肅“你們都進來吧。”


    江函、秦懷仁、陸明、程誌坤等人依次慢慢走進房間,站在何月仙的麵前。


    “我表妹剛才把事情的經過,都給我說了。”何月仙指著床上的東西說“秦少爺,這是你送給我表妹的嗎?”


    秦懷仁迴應“這三件禮物,是我今天送給蘭大小姐的。”


    “秦少爺當真是富家子弟,那麽舍得為我表妹花錢,而且還那麽貼心。”何月仙不急不慢的說道,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我對蘭大小姐,一片真心,花錢是應該的,不值一提。”秦懷仁迴答。


    “但是”何月仙刻意提高了嗓門,顯得兇巴巴的“你這胭脂是哪買的?顏色很正啊。”


    秦懷仁好像感覺到事情已經暴露了,突然指著程誌坤“是我讓他幫我去買的。”


    “是秦少爺讓我買的。”程誌坤說話有點慌,內心更是慌的一匹。


    “我讓你買最貴的,是不是?”秦懷仁想推卸責任,事先聲明不是自己指使的。


    何月仙眼睛瞄著秦懷仁“那麽好的胭脂,你不自己試試?”


    秦懷仁假笑“學長,別和我開玩笑。這玩意兒是女人用的,男人用了,看著怪別扭的。還是不要試了吧。”


    “要不,你先試試。”何月仙把胭脂盒子遞到程誌坤的麵前。


    “別別....別開玩笑,學長。”程誌坤吞吞吐吐。


    “你們要清楚,我在這學府待了幾年,現在是高級班的,雖然算不上是學霸,但也名列前茅。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這種事情,我動手也是理由正當,並非惹是生非。”何月仙說出了自己的實力,不想自己動手。就算非要動手,自己也沒有錯,不會被學府開除。


    學府隻對打架鬥毆這種事管的非常嚴。


    何月仙見這個程誌坤半天不試胭脂,耐心有限,於是嗬斥一聲“難道要我親自給你們兩個弄嗎?”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江函,見到此種情形,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是秦懷仁那幫家夥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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