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悠長而又厚重的鍾聲響起,老師的講課到此結束。沉浸在老師講授關鍵處的他,被鍾聲打斷。很多學子紛紛離去,他也打算迴去把課補上,跟上老師的課程進度。


    “這不是齊少爺嗎,怎麽你也有興趣來學府啦。”


    站起身子正要離開座位的江函,被一個灰衣男子攔住了去路。


    麵前幾個人以前肯定認識齊尚來,而江函卻對這些人麵生。麵對這種別人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別人的尷尬局麵,他也是一臉懵逼。


    江函從薛青青的言辭中以及在房間裏發現肚兜,倒是對齊尚來的口碑有些了解,簡單粗暴來說就是混吃等死、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富二代。


    “幸會,以後學習上有不懂的還請多多指教。”江函拱手作揖,顯得彬彬有禮的樣子。


    灰衣男子揉了幾下眼睛,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呦嗬,以前風光的齊少爺,今天是怎麽啦。難道是家道中落,混不下去啦。”


    其他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搭話“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這個秦懷仁少爺,可不是馬,是肥駱駝。”


    江函看的出來,這幾個人對這個灰衣男子,也就是口中所稱的秦懷仁馬首是瞻,看起來很牛批的樣子。


    他可不想和別人比家庭背景,來學府修煉,就是為了以後打敗薛青青。於是想幾下讓對方結束這些無聊至極的言辭羞辱“你有錢是你的事,我窮是我的事,咱們各不相幹。”


    秦懷仁豎起大拇指“還是齊少爺牛批,視金錢如糞土啊。”


    其他幾人也都嘲笑江函。


    他想早點迴居住的地方,溫習功課,不想搭理這幫人,於是繞開朝著門的位置走去。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秦仁懷話音剛落,其他幾個人就快速奔跑,攔住江函的去路。


    江函一看事情不對,撂了一句話“你們幾個難道想揍我,你們別忘了,這可是學府。”在這裏,是明令禁止學子之間相互打架鬥毆的。要切磋技藝,可以到校場。不過在校場,也不是打架,是要用所學知識,也就是引導術相互切磋。


    因此,校場的觀眾會很多,變得很熱鬧。


    秦懷仁雙手環抱,大拽拽的走到江函身前“大名鼎鼎的齊少爺,我可惹不起,我哪敢欺負呀。咱們有時間去校場相互切磋一下所學。聽說齊少爺天資聰慧,我真想請教。”


    在引導術方麵,江函現在隻懂的了一些口訣,還是引導術中引入能量的一些基本知識,今天老師授課的內容,可是提及到引導術的導能量入晶石的部分。這可是天差地別,沒法比。


    “我今天才入學,你都學了很久,你這分明是以大欺小。”江函聽了挖苦自己的言辭,就一肚子氣。但實力懸殊不允許啊,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逞強隻能自己吃虧。想起被薛青青打的一下,現在都心有餘悸。


    秦懷仁壞笑著“莫非你大名鼎鼎的齊少爺,今天想當縮頭烏龜。”


    江函立刻懟了迴去“臥槽,你那麽牛批,咋不和老師切磋呢。”


    “實力懸殊,不允許啊。”


    江函又懟了一句“知道就好,我最見不得這種自以為很牛批的樣子,其實啥也不是。”


    秦懷仁氣得有火發泄不出去,隻能指著江函的鼻子“你....給我等著。別說我不給你時間,一個月怎麽樣。”


    “我直接不想買你賬,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秦懷仁握緊了拳頭“好,非常好。齊少爺果然有脾氣。”然後舒緩了一口氣,平靜下來“那你敢不敢一個月後和我切磋。”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不想買你的賬。我就知道,你想找機會揍我,我才不上當呢。”江函說完,還嗬斥了一聲“讓開”推開秦懷仁,離開了學堂。


    “秦少爺,為啥剛才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苦頭吃。”一個男子打破沉靜。


    秦仁懷破口大罵“你煞筆嗎,剛才你為啥不動手,盡是馬後炮。你想害我被學府開除啊。”


    “秦少爺說的對,我們要逼齊尚來應戰。到時在校場,讓那小子好看。”


    “說的輕巧,剛才我們那麽逼他,都不應戰。”


    “那是齊尚來這個臭小子,有自知之明,自認不是秦少爺的對手。”


    秦仁懷迴了一句“人家又不傻,你剛進學府的時候,有老生找你們切磋,你們也不敢應戰嘛。”


    “的確是這個道理。秦少爺當真是聰慧過人,分析得清楚明白。”


    江函在迴去的路上遇見了薛青青。但對他一副不屑的表情,似乎從骨子裏就瞧不起。


    不隻如此,薛青青言辭刻薄,還挖苦江函“齊少爺,你也來學習修煉啦。你一點基礎都沒有,還真想鹹魚翻身,打敗我。”


    不過想想,這個薛青青還是很歹毒的,明知齊尚來不學無術,還要許下賭約,要一條腿。他調侃的迴應“你那麽著急希望我打敗你,是迫不及待的的要嫁給我嗎?”


    薛青青似乎有點生氣,自己很討厭的男人,居然在言辭上是被戲弄,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無恥。”


    說到懟人,江函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又懟了一句:“你說你不想嫁給我,為啥要與我許下賭約呢。”


    “你......”薛青青氣得直跺腳“算了,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兩年的賭約很快就到了,希望到時候,你的實力能超過你耍嘴皮子的功夫。”


    “看吧,那麽著急。”江函又在調侃了。


    薛青青冷哼一聲“哼,耍嘴皮子。鹹魚永遠都是鹹魚,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鹹魚也是有夢想的,不然連鹹魚都不如。”


    “果然有自知之明,不過我想告訴你,你的夢想都是白日夢。我進學府都兩年啦,你拿什麽打敗我。”


    江函調侃著“你這是在激烈我上進嗎?為夫自然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待你以後過門,肯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給我生一大堆娃。”


    薛青青氣的咬牙切齒“我見過不要臉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我爹當初怎麽會瞎了眼,讓我與你指腹為婚。”


    “你爹知道我是潛力股啊,將來肯定前途無量。”


    “就你還潛力股,前途無量。”薛青青冷笑。


    “我說你頭發長,見識短,你爹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江函擺了一個poss,向薛青青拋了一個媚眼“到時,你會求著嫁給我的。”


    “無恥”薛青青提高了嗓門“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你。”


    江函又開始調皮了,調侃了一句“男人都死光了,你不會寂寞嗎?”


    “無恥至極,無恥至極,和你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薛青青嗓門又提高了幾個分貝。自認說不過江函,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


    江函看著薛青青離去的倩影“是你先找我說話的啊。”


    薛青青雙手捂著耳朵,很是抓狂,嘴裏反複重複著“我不聽,我不聽......”


    看著薛青青越走越遠,江函自言自語“哼,小樣。生氣的樣子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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