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剛剛來到密州,就看到飛青滿臉笑容地站在自己麵前。


    “大師妹,你這笑容太好看了,要是被那不富前輩聽到,還不得揍我一頓啊!”


    “臭小子,什麽都不懂,就會說甜言蜜語,你倒是好,家裏有個大美女,家裏有個大美女,外麵有個大美女。”


    張辰一陣無語,“他就是長得有點娘娘腔,你沒發現他是個男人嗎?”


    “飛雪?宗尊為什麽要拜他為師?”


    張辰頷首道:“以後再見麵,就算是大師兄,也要喊一聲師叔。”


    “別說是師叔,就算是你這樣的師叔,我也不會喜歡。”


    “別欺負我。”


    看著張辰在為飛雪辯解,飛青笑著調侃:“哎呀,師叔這口味變了,居然把男人都給勾搭上了,看來是想把男人都勾搭上了。”


    “師姐!”葉卿棠喊了一聲。


    飛青看到張辰被噎住,哈哈大笑道:“好,那就隨我來,我想你的煉器水平應該也會提升,別忘記了你的本職工作。”


    張辰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葉傾城這麽說,就是想讓他指點一下自己的符籙之道。


    張辰跟隨飛青前往密州府坊市的一處靈藥樓,卻意外的遇到了飛青。


    “師姐!”葉卿棠喊了一聲。


    甜甜的喊了一句“姐姐”,張辰就湊到了非白的麵前。


    看到張辰,白飛羽也是一臉的高興,揉了揉他的頭,恨不得抱著他。


    “你放心,她的天賦並不比你差,這一次天陣森林之行,她或許會有更多的造化,你隻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是,我聽聞,那個叫非玲的小女孩,已經因為你而從閉關中出來了。”


    聽著非白那溢於言表的關切,張辰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之前對芷蝶離開的悲傷也消散了幾分。


    “她說我煞氣很重,幫我祛除了煞氣,然後就自己出去了。”


    飛青在旁邊笑嘻嘻地說道:“都說小張霸被四山上的三個神仙給慣著,之前我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飛青啊,你可別把這家夥慣得跟什麽似的,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白飛聽了,嘿嘿一笑,“我們的小師妹,自然要嬌生慣養,怎麽能讓你這群潑辣的女人欺負呢?”


    “非清姐姐,我非芙姐姐在哪裏?”張辰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非芙,問非清道。


    非清心中一動,暗道:“糟了,這個小子對我師姐念念不忘,連這個男人都能勾引到他,絕對不能讓他傷害我的師姐。”


    “非芙去了一趟靈寶樓,正在衝擊築基境,你還是不要想她的好,你要很久才能見到她。”


    張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低低的“哦”了一句。


    飛柏現在已經到了凝元境的巔峰,距離成為符籙宗師,隻有一步之遙。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三人都在符籙閣樓中修煉,切磋製符,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三人之中,非清的製符功底最深,對符籙的理解也最深,而張辰的成功率也最大,而非白製符的經驗最豐富,耗的心神也最多。有了飛青的指點,再加上飛青的幫助,張辰的符籙造詣突飛猛進,在密州城之前,已經煉製出了一張中品玄符。


    時隔這麽長時間,張辰終於又一次來到了玄獸鎮,不由得有些唏噓。


    進入峽穀之後,張辰的遁光一落下來,賈俊,非煉,非靜三人便上前迎接。


    賈俊看到張極星,頓時淚流滿麵,“兄弟,你終於迴來了,兄弟,你可要為兄弟報仇啊!”


    張辰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模樣,心中一驚,“怎麽迴事,怎麽會哭成這樣?”


    旁邊的非煉跟非景,也是強忍著笑意。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陸玄那混蛋,把我在黑暗道裏,一待就是六個月,那地方可黑了,就是那些怪物,也都是黑的,我都快被那些混蛋給吃死了。”


    張辰的心髒,在聽到這個黑暗道的時候,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條黑暗道,一直困擾著每一個南玄宗的低階修煉者,如果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他們的三觀,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初,他才八歲,就被那個該死的老東西丟到了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什麽都看不清,而且,那個地方,到處都是兇神惡煞,兇神惡煞。


    在那裏待了三個多月,直到他饑腸轆轆,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童老才將他從牢房中釋放了出去。當初,她懷中的張辰,已經是一具幹癟的骷髏,讓她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為此,張辰在數日後,將童老的府邸付之一炬。


    “你父親,還真是願意把你送到黑暗道去曆練。”


    賈俊哭喪著臉說道:“我昨天還告訴他,你大哥讓你不要再管我了,他一看我就生氣了,直接就把我丟進了陰間,我敢打賭,他一定是喝多了,才會對我下那麽重的手,要不是知道你要迴來,他還不知道要把我關多久。“……”


    張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這陰暗道果然是一個不錯的曆練之地,那賈俊修為已經達到固元六層了。


    而非煉子則是達到了固元五重的大圓滿,距離六重也隻有一步之遙。他的修為也達到了固元四層,身上的脂肪也變得更加的渾厚。


    張辰將一枚丹藥交給了賈俊,讓他離開。


    隨後,張平也來到了峽穀之中,向他行禮,並將這幾天在坊市之中的所得,上繳給了他。


    看到張平身上的衣服,是南玄宗的雜役,張辰微微一怔。


    張平微笑道:“還請師叔告知,我是被非傅師兄看中,舉薦入本派做雜役,現在也算是第四山的人了。”


    張辰點頭,滿意地說道:“那就好,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化血期,又是一個新的門派,應該努力修煉,不要再喊我師叔了,還是老樣子,喊我一聲少爺就行。”


    “多謝少爺,要不是少爺,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張辰想了想,這一次他要前往張方,可能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和張平交代了幾句。


    做完這一切,張辰盤膝而坐,雙眼緊閉,開始打坐。


    張辰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陣盤,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是一枚用沉香木製成的陣法,一旦完全激發,就能形成一個高階護道大陣,正是當初芷蝶離開時,拜托陸瓊山主將之交給了張辰。


    小心翼翼地將這陣法祭煉完畢,張辰一口將其吞入丹田之中,小心翼翼地溫養著。


    “按照我宗內的記錄,但凡擁有神獸之血之人,一旦修行到了巔峰,就會受到不知名之人的指引,從真域外而來,大姐姐這一次的天陣森,極為危險,我必須要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力量,如此方可保護大姐姐周全。”


    八年前,她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達到了第一重,擁有了天鳳的血脈,化為了一隻鳳凰幼崽。


    張辰一直在旁邊看著,看著她變成鳳凰,一臉的驚恐,連忙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


    化作鳳凰的生物,要忍受剝皮抽筋的痛苦,張辰看到這一幕,哭得梨花帶雨,痛不欲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辰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鮮血喂給了她,救了她一命。


    天鳳之氣消散,芷蝶悠悠醒來,看著張辰那張慘白的臉,她的心很疼,從那一刻起,她就有了心理陰影,再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施展出鳳凰之身。


    至於張辰,在醒來的時候,直接去了一趟藏經樓,開始閱讀起了自己的宗門典籍。


    當初,董老利用手中的權力,給張辰看過南玄宗的幾本高級典籍。這些資料,讓他這個年輕的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這麽多年來,張辰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對實力的追求也很高,為了成為真正的強者,他必須在煉丹和符籙上下足了功夫,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在煉製這張符籙的過程中,張辰的手臂都在抽筋,他的靈魂都在顫抖,但他還是咬著牙,硬生生地忍住了。雖然第一次嚐試,就被火焰灼燒,但江塵還是堅持了下來。


    事實上,自從知道自己的處境後,她對張辰,也是敬而遠之。張辰當年可是煞苦心,幾乎每天都要纏著她,結果她終於對他敞開了心扉。


    曾經的一場愛情,曾經的艱辛,現在的他們,都很珍惜。


    在南玄宗,她對誰都是冷漠的,但對張辰,她卻是格外的親近,對他寵愛有加。


    拋開一切雜念,張辰眼中露出堅定之色。


    第二日,張辰找上了飛燕,跟飛燕說要前往張方一處地方。


    “你隻管安心的在外麵闖蕩,這個玄獸鎮,有我們三人守護,絕對不會出事的。”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交給了張辰。


    張辰心中一驚,將這枚玉簡放在眉心,細細感應,果然看到了一枚複雜的符文。


    非煉笑道:“這是我在煉器閣中尋到的一枚寶紋,與‘天鋒’完美契合,一直在等你歸來,等你突破到凝丹境界,就可以將‘天鋒’提升為‘靈器’,現在你要出遠門了,這枚寶紋就送給你了,以後你隻需要找個煉器宗師,將這枚寶紋刻錄在‘天鋒’上,就能讓‘天鋒’提升一個檔次。“……”


    張辰接過,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


    離開了煉器房,張辰來到了賈俊的練功房。


    “來,告訴我,你進了道靈盤後,那個老太婆為何不賜予你宗門名字,我記得師父說過,我們南玄五代,隻有你我三人,沒有賜予宗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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