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變得猙獰的廟宇,身上氣血翻滾,一股嗜血的氣息,在他身上繚繞,令人毛骨悚然。一股股黑色的氣息,從段淩天的額頭上的那個黑色窟窿中逸散而出,在段淩天的體內遊走。


    張辰倒退了兩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固元圓滿就很難對付了,現在更是突破到了凝丹境,那就更難了。


    廟宇似乎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身體偶爾會微微顫抖一下,然後吐出一口濁氣,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張辰。


    看著這座完全不成樣子的神殿,張辰心中有些忐忑。他縱然有辦法擊敗一位凝丹期修士,但這裏是天元之地,一旦動用了所有的底牌,恐怕也會受到極大的限製。南玄宗和道真宗不合,道真宗的十一個小劍主,好像也和張辰不合。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離開,是不是很好笑?”


    他的語氣已經完全變了,每一個字都含糊不清,宛若一頭猛獸在咆哮。


    張辰神色一冷,握著天鋒刀的手,將腦海之中的一切思緒,全部拋開,渾身血液沸騰,將自己的戰鬥意誌,提升到了極致。


    “黃泉路,已是近在咫尺!”


    一劍斬出,張辰將全身的靈氣都匯聚在了天劍之中,主動出擊,沒有絲毫的保留。


    他手持一柄法劍,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嘴裏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個“死”字。這一刻,廟宇的攻勢,就是最簡單,最簡單,最直接的攻勢。他手中的長劍,隻能保持原有的銳氣,沒有任何的力量,也沒有任何的術法。甚至,他體內那純粹的劍氣,在這一刻都被完全扭轉,變成了一種暴虐的狀態,自相殘殺。


    兩人的碰撞,讓得張辰心中一驚,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長刀傳遞到了張辰的身上,讓他極為不舒服,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的嘴巴猛地一張,嘴巴裂開,兩顆鋒利的獠牙浮現出來,狠狠地朝著張辰的脖子咬去。


    “我靠,又來了!”


    張辰大吃一驚,連忙後退,遠離了廟石。


    然後,張辰手持長劍,繞著廟宇轉了一圈,以刀氣影響對手,不與對手硬碰硬,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廟宇。


    一口氣劈出了十多劍,就在廟宇身體僵硬的時候,張辰眼中精光一閃,八荒功全力運轉,將劍勢提升到了極致,化作了一道淩厲的劍氣,一劍斬出。


    一股生命之力湧入了他的身體,將他的靈力和血氣都給封住了。渾身血液被禁錮,行動遲緩的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灑落在地。


    趁此機會,張辰體內的靈氣匯聚成一道靈氣長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廟宇的天靈蓋。


    這是張辰修煉了《瘟神術》後,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一張殺手鐧。按照《瘟神術》的說法,這一招“神魂穿刺”,必須要達到凝丹境界,精神力量強大,方可施展,其威力,也被歸類到了一種“神通”的層次。


    張辰的精神力本來就比一般人強大,再加上他不斷吸收的精神力,在築元初期的時候,就已經領悟了這門精神力的神通。


    按照張辰的說法,這一次的暴怒,他的肉身非常的強悍,而且他的恢複力,也非常的驚人。所有的傷勢,都會在一瞬間愈合。相反,他的動作和反應,卻是慢了一拍,這是因為他的神念,因為他的道身變得更強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不和諧的情況。


    因此,這股精神力的衝擊,才是這座兇獸最大的破綻。果然,一根神念荊棘插在了廟宇的天靈蓋上,讓他受了重傷。


    他的身體陡然站了起來,硬生生的從張辰的生命之氣中掙脫出來,他捂著自己的頭,在地麵上翻滾起來,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如同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一劍斬出,張辰沒有任何的留情,再次催動了自己的刀氣,一劍劈出。


    砰的一聲,血色劍光從廟宇天靈蓋刺穿,將其神念湮滅。


    沒有了意識,他就是一個活死人,現在的他,雖然厲害,但是和張辰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一張天火符籙從他口中噴出,一股熾烈的白色烈焰從符籙中噴湧而出,瞬間就將這座神廟燒成了灰燼。


    張辰無視烈焰,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還在慘叫的廟宇天靈蓋,將其靈魂吸收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道真宗,道真宗,這麽大的一個宗派,到底有什麽隱情?”


    一路上,他又碰到了兩個道真宗的妖孽,一個又是“羽劍廟”的掌門,張辰不禁猜測,這裏麵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張辰看著他的身體和一切都化為飛灰,他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張辰身上的傷口頓時痊愈,就連眉心的神念,也是變得更加強大。張辰的修為在煉化了這些能量和能量後,已經達到了固元六層的境界,要不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控製著體內的能量,恐怕現在已經達到了固元七層。


    張辰以神識探查,看到自己的兩座道台,心中不由感歎,這寺廟的根基,還真是深厚。


    “這次的蛻變,讓他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但他終究是凝丹期強者,這枚玉佩中蘊含的能量,絕對不是一般的固元境強者能夠比擬的。”


    “道真宗一共才十一個小劍主,我殺了四個,這個仇恨,不可謂不深。”


    而就在這一瞬間,天元城內,那座氣運石碑之外,卻是出現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氛圍。


    道真宗的六扇,麵色陰沉如水。而就在這時,道真宗後方,一個積盛的黃色光團,突然消失不見,而其宗門氣運,也驟然下降了100多,跌落到了第五名。


    相反,南玄門的氣運值,幾乎翻了一番,達到了200多,排在了十八名,而不是最後一個。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來自南玄宗的強者,死在了他的手中。


    “該死的南玄宗的‘張塵’!”


    餘風真人咬牙切齒,臉上肌肉不停抽搐,顯然氣壞了。其他五位道人,也是如此,都是滿臉的怒容。如果張辰現在在他們的眼前,恐怕早就被他們一巴掌拍成肉醬了。


    其他幾個道靈境的強者,也都是一臉的不悅。他們都是經驗豐富之輩,一眼便看出了張辰之的修為。


    一位固元六層的修士,擊斃了一位道真門的選手,這個事實,讓他們對南玄宗四代第一人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想到南玄宗近年來的發展,想到妙山宗主的行事風格,眾人心中不寒而栗,生怕再次發生數千年前的一幕。


    道真宗這一次來天元道場參賽的十個人中,隻有一個人達到了固元六重,一個人達到了固元七重,剩下的人都是固元圓滿,包括羽劍,穀劍兩個小有名氣的人。張辰能從強大的道真一門中,殺出一條血路,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張辰靈力一震,將長袍上的鮮血盡數洗去,然後轉身,冷聲道:“你還在等什麽?”


    敖典和敖膳兩人大吃一驚,從一棵大樹上走了下來,神色凝重,冷眼看著張辰。


    “天元道場,果然是我來了,這靈蟒一族的熬禮。”


    敖典修為是固元九層,而敖膳修為則是固元圓滿,這兩個人都是靈蟒一族中的皇族武者,天生就有強大的本事,張辰即便不怕,也要小心應付。


    說來也巧,就在張辰和廟醴交手之時,熬典和蕭晨,正好來到了這片湖泊附近,被戰鬥的波動所吸引,正好撞見了正在瘋狂廝殺的廟醴。


    瘋狂的神廟,讓兩人都感到震驚,可誰也沒有料到,神廟竟然會被張辰一劍斬殺,而且連十個唿吸都不到。不得不說,南玄宗小張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張辰,你還真是有幾分本事,在道真宗內,你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竟然被你如此輕鬆的擊敗。”


    張辰嗬嗬一笑,道:“什麽,見到小爺如此厲害,也是心動了,不過我可沒有要收妖,反倒是二位的精血,更讓我動心。”


    敖殿和另外兩人,都是三大頂尖種族中的王族,自然也有自己的驕傲。被張辰這麽一說,兩個人的表情都變得難看起來。張辰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想要殺死他們,奪取他們的精血,壯大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敢對那些頂尖的大妖下手。


    他們兩人,雖然被張辰的表現所震懾,可是他們兩人,對於自己的力量,有著極大的信心。


    “張辰,你給我閉嘴!”


    “哼,既然要拚個你死我活,還需要我來安慰嗎?”


    煮飯的人看到神壇上的一堆灰燼,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是在逞能,神壇上的神壇,就算神壇上的神壇,也是上七大神壇中的一柄,我不相信你還能保持巔峰狀態。”


    “要不,你過來?”


    張辰平靜的神色,讓兩人看不透他。


    “你不是說,妖族的驕傲,就是悍不畏死,怎麽,你害怕了?”熬典看向熬膳道。


    “開什麽玩笑,我可是煮飯的人,身為靈蟒一族的皇者,畏懼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


    他身周妖氣積盛,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這就是王族的力量。


    張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中的天鋒旋轉了起來,一股雷霆的力量,從天鋒的身上蔓延開來,將他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


    “你們兩個螻蟻,都給我上!”


    一劍斬出,一分為二,張辰一劍斬出,朝著兩個妖王斬去。


    “好膽!”黑衣人冷喝一聲。


    “你找死!”葉伏天怒吼一聲。


    熬典和熬膳被張辰徹底的惹惱了,兩人閃電般的衝上去,直接朝著張辰撞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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