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劉勝給的地址,蘇蕪、雪亦和康叔找到婷姐的住處。


    龍安郊外有一座小村莊,叫做姚莊村。


    婷姐就住在村西頭的一間二層小樓內。


    三人剛走到門前,就聽到犬吠和鐵鏈子的響聲。


    康叔順著門縫看了看,對蘇蕪和雪亦說:“門裏有條狗,被鐵鏈栓著。院子裏晾著衣服和糧食,應該有人在住。”


    蘇蕪舉手叩門。


    過了很久,才傳來腳步聲。


    鐵門被拉開一道縫隙,露出女人的半張臉。


    那是一張很蒼老的臉,臉上布滿皺紋,還有成片的老年斑。


    “你們找誰?”蒼老的聲音就像是風箱在拉動。


    “老人家,請問婷姐在嗎?”蘇蕪很有禮貌的打招唿。


    “沒有這個人!”老人剛想闔上門,康叔出手擋住。


    “劉勝讓我們過來的。”


    老人看向康叔,慢吞吞地打開了門。


    三人隨著老人進入院子,一隻大黑狗拴在樹上,看到陌生人後,大聲的叫著。


    屋子很破舊,堂屋裏隻有一張木沙發和幾張木椅子。


    老人步履蹣跚,走到沙發前坐下,啞著嗓子說:“你們找婷姐幹什麽?”


    蘇蕪道:“我們想問她一些事情。”


    老人道:“她早就不在這裏住了。”


    蘇蕪問:“那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老人說。


    雪亦朝蘇蕪使了個眼色,對老人說:“奶奶,衛生間在哪兒?我想借用一下。”


    老人見他是個很年輕的男孩,放下戒備的心,抬手指了一下。


    雪亦道了一聲“謝謝”,走出堂屋。


    十分鍾後,雪亦迴來,重新坐在蘇蕪身邊。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


    蘇蕪對老人道:“既然婷姐不在,那我們就不麻煩了。”


    老人起來送他們出門。


    厚重的鐵門在身後關上。


    走出村子,雪亦才對蘇蕪道:“那屋裏有人,我聽到一些動靜,但沒敢靠太近。”


    蘇蕪道:“老婆婆明顯在撒謊,屋裏有年輕女人的鞋,婷姐應該就住在這裏。”


    康叔道:“劉勝沒理由騙我們,如果婷姐真住在這裏,為什麽不願意見我們?”


    蘇蕪沉吟道:“這事我會繼續追查下去。”


    有了查找的方向,蘇蕪就沒有麻煩雪亦和康叔,讓兩人先迴下榻的酒店。


    夜幕降臨後,蘇蕪帶著龍九重新來到村子。


    這次兩人沒有驚動任何人,翻牆進入到院子裏。


    大黑狗吃了龍九扔進去的加料肉塊後,趴在牆角唿唿大睡。


    兩人翻進院子後,分頭查找。


    蘇蕪按照雪亦描述的路線,找到那間關人的屋子。


    那間屋子應該是放糧食用的,在堂屋後麵,房門緊閉,隻有一扇窗戶。


    蘇蕪趴在門上聽了聽,感覺不到裏麵有什麽響動。


    雪亦說,這裏麵有人,但不知道是男是女。


    但現在看來,很可能是她聽錯了。


    蘇蕪打算折迴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響動聲。


    那聲音很沉,一頓一頓的,像是有什麽東西點在地上發出來的。


    蘇蕪閃身躲在豬圈邊的暗影內,屏住唿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豬圈裏沒有養豬,自然也沒什麽太難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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