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人之常情
楚家大小姐今天還沒拐到七皇子 作者：斯卡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寒冰柱，又看了看栗麟晰手中的暖陽玉，淩軒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揮手將寒冰柱收起，抬眼看著栗麟晰，唇瓣微動。
一聲夾雜著些許哭腔的“謝謝”隨著他伸手取過暖陽玉的動作，從他的喉嚨裏擠了出來。
若不是因為二人離得極近，加上對淩軒聲音非常熟悉，栗麟晰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有些驚訝地凝視著淩軒，看著他將玉石一點一點擠著手掌的縫隙塞進玄歌的手心裏。
“抱歉。”
確定了玄歌不會再傷到自己之後，淩軒低著頭，語調低沉地說道。
“方才是我太過衝動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栗麟晰搖了搖頭：“人之常情。”
一開始聽到淩軒帶著哭腔的嗓音時，她是有些驚訝的。
驚訝於作為神魂四族之中對感情最為淡漠，最為不近人情的冥主淩軒，竟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情緒失控。
可很快她就想通了。
就像她麵對胡辰風的時候，總是會有著難以名狀的情緒一樣。
麵對著玄歌的時候，淩軒應當也是如此的。
這樣一想，她又不禁覺得自己與神魂四族中的其他三人更近了一步。
統領人間的麒麟族與統領天界的龍鳳二族，以及統領玄冥的青鹿一族極少接觸。
這一世可以說是各種玄妙的巧合湊在一起，最終促成了四族在人間相遇的事情。
難得有機會更多地了解其他算是與她一脈相承的三族，栗麟晰覺得還是有些驚喜的。
“玄歌大概會睡多久？”
看到淩軒仍舊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熟睡的玄歌，栗麟晰忍不住又問。
倒也不是她對玄歌冷漠或心狠，而是前往玄冥之前，栗燚曾告訴過她有關淩軒和玄歌的劫難之事。
楚琰陷入重整天界鳳凰一族的麻煩中，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前來幫助他們的。
即使是神魂白龍本尊，栗燚此生進入了人間的輪迴，身為鳶國的皇帝，他亦是不能丟下鳶國不管。
更不能放棄國計民生，擅自起兵攻打鴆國。
至於她自己，本就是人間的守護者，更是不能放下人間。
“不知道。”
伸手將玄歌額上的薄汗抹去，淩軒在短暫地沉默後又一次開口問道。
“麟晰，如果師兄要你親手殺了他，你下得去手嗎？”
“什麽？”
話題轉得太快，一時之間她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緩慢地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之後，淩軒雙眼有些失神地看著麵前的栗麟晰。
“是……玄歌身體裏那個人？”
抿著唇認真地想了想，她半蹙著眉問道。
點了點頭，淩軒深深吸了口氣，又問：“做得到嗎？”
“我不知道。”
好一陣後，她才有些糾結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心中並不是不知道這個答案不能解答淩軒的問題，可她確實也沒有更好的答案。
或者該說，這問題殘酷到，讓她連幻想的餘地都不想留。
“我也不知道……”
手指輕輕劃過熟睡中的小姑娘的麵頰，淩軒的眼神裏滿溢著膩人的溫柔。
說不清是什麽時候起，他突然發覺自己對她的那份無法再自欺欺人的感情。
隻是從他意識到自己的這份情感的時候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她活下去。
“她說，若是她無法控製這身子了，便要我親手殺了她。”
垂著眸，淩軒的手指輕握著玄歌有些涼的小手：“你說，她是有多遲鈍，甚至意識不到以我對她的感情，根本下不了這個手。”
“冥主大人此言差矣！”
揮手將寒冰柱收起，抬眼看著栗麟晰，唇瓣微動。
一聲夾雜著些許哭腔的“謝謝”隨著他伸手取過暖陽玉的動作，從他的喉嚨裏擠了出來。
若不是因為二人離得極近，加上對淩軒聲音非常熟悉，栗麟晰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有些驚訝地凝視著淩軒，看著他將玉石一點一點擠著手掌的縫隙塞進玄歌的手心裏。
“抱歉。”
確定了玄歌不會再傷到自己之後，淩軒低著頭，語調低沉地說道。
“方才是我太過衝動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栗麟晰搖了搖頭：“人之常情。”
一開始聽到淩軒帶著哭腔的嗓音時，她是有些驚訝的。
驚訝於作為神魂四族之中對感情最為淡漠，最為不近人情的冥主淩軒，竟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情緒失控。
可很快她就想通了。
就像她麵對胡辰風的時候，總是會有著難以名狀的情緒一樣。
麵對著玄歌的時候，淩軒應當也是如此的。
這樣一想，她又不禁覺得自己與神魂四族中的其他三人更近了一步。
統領人間的麒麟族與統領天界的龍鳳二族，以及統領玄冥的青鹿一族極少接觸。
這一世可以說是各種玄妙的巧合湊在一起，最終促成了四族在人間相遇的事情。
難得有機會更多地了解其他算是與她一脈相承的三族，栗麟晰覺得還是有些驚喜的。
“玄歌大概會睡多久？”
看到淩軒仍舊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熟睡的玄歌，栗麟晰忍不住又問。
倒也不是她對玄歌冷漠或心狠，而是前往玄冥之前，栗燚曾告訴過她有關淩軒和玄歌的劫難之事。
楚琰陷入重整天界鳳凰一族的麻煩中，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前來幫助他們的。
即使是神魂白龍本尊，栗燚此生進入了人間的輪迴，身為鳶國的皇帝，他亦是不能丟下鳶國不管。
更不能放棄國計民生，擅自起兵攻打鴆國。
至於她自己，本就是人間的守護者，更是不能放下人間。
“不知道。”
伸手將玄歌額上的薄汗抹去，淩軒在短暫地沉默後又一次開口問道。
“麟晰，如果師兄要你親手殺了他，你下得去手嗎？”
“什麽？”
話題轉得太快，一時之間她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緩慢地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之後，淩軒雙眼有些失神地看著麵前的栗麟晰。
“是……玄歌身體裏那個人？”
抿著唇認真地想了想，她半蹙著眉問道。
點了點頭，淩軒深深吸了口氣，又問：“做得到嗎？”
“我不知道。”
好一陣後，她才有些糾結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心中並不是不知道這個答案不能解答淩軒的問題，可她確實也沒有更好的答案。
或者該說，這問題殘酷到，讓她連幻想的餘地都不想留。
“我也不知道……”
手指輕輕劃過熟睡中的小姑娘的麵頰，淩軒的眼神裏滿溢著膩人的溫柔。
說不清是什麽時候起，他突然發覺自己對她的那份無法再自欺欺人的感情。
隻是從他意識到自己的這份情感的時候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她活下去。
“她說，若是她無法控製這身子了，便要我親手殺了她。”
垂著眸，淩軒的手指輕握著玄歌有些涼的小手：“你說，她是有多遲鈍，甚至意識不到以我對她的感情，根本下不了這個手。”
“冥主大人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