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龍紋劍收起,栗燚蹙著眉看著麵前的楚玄歌和朱厭。


    隨著龍紋劍的消失,楚玄歌睜開了眼睛。


    伸手朝著那從她額間躍出的鳥揮了揮。


    鳥落在她的手心,將自己用翅膀裹起,變成了一枚丹藥的模樣。


    將丹藥放入口中,仰頭吞下,楚玄歌才又一次開了口。


    “朱厭,百世輪迴,辛苦你了。”


    她語氣裏帶著不屬於她年齡的滄桑。


    站在一旁一直觀察著她的楚琰伸手輕輕拉了拉栗燚的袖子:“玄歌,是不是哪裏不太一樣了。”


    栗燚讚同地點零頭。


    那鳥是什麽他並不清楚,隻是有一點他很確定。


    吃下那枚丹藥的楚玄歌,一定得到了什麽別的東西。


    搖了搖頭,朱厭聲有哽咽:“承當年主人一分神力,地重建之時朱厭才能躲過一劫。”


    “能守主人百世,朱厭深感幸運。”


    站在一旁的楚琰已經完全聽懵了,她又一次拽了拽栗燚,卻發現栗燚表情極為嚴肅。


    “他們在什麽啊?”


    聲地問著,楚琰覺得自己仿佛迴到了在現世的數學課課堂。


    學霸和老師在聊解題思路,而她在底下滿腦子這是個啥,這又是個啥。


    “應當是上古時期的事。”


    栗燚低聲迴著,再抬頭,就見楚玄歌麵帶欣慰的笑容看著他和楚琰。


    這讓他感覺十分的別扭。


    倒不是因為楚玄歌笑著看著他們,而是因為楚玄歌的笑……


    看起來就像一個老母親,欣慰地看著自家有所成就的兒女似的。


    讓他有種莫名矮了一頭的感覺。


    低著頭想了想,楚琰放棄了理解他們的想法。


    別上古時期的事兒了,就是近五千年的事兒她都不是很清楚。


    到底,她隻是一隻七百來歲的鳳凰,還是腦子不好使的那種。


    所以她並不想為難自己。


    隻是她不為難自己,並不代表楚玄歌會給她繼續迷惑下去的機會。


    “阿琰。”


    一手被朱厭恭敬地扶著,楚玄歌走近栗燚和楚琰。


    “世間萬物,生生不息。凰詔的代價,可並不是一絲神力一縷魂魄就可以抵消的。”~


    抬頭再看向栗燚:“龍願亦是如此。”


    神魂白龍和神魂鳳凰二族,因擔負著掌管界的重任,得到了特殊的秘術。


    但是這秘術本身,原本是為了在界秩序崩壞,殃及人間之時使用的。


    誰知這兩個不務正業的家夥,竟然拿這秘術去成就自己的私心。


    這事兒讓楚玄歌也是十分無奈。


    可用都用了,還用了數百年。


    好在這些年間,界混亂雖混亂,但主要也隻是鳳凰一族在折騰,並沒有殃及到人間。


    “在過去的數百年裏,你們的人生在秘術的護佑之下,均是幸福美滿的。”


    “可是這幸福美滿,並不是因為你們的成長而獲得的。”


    人族與其他種族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們可以通過學習獲得內心的成長。


    不論是理解他饒付出,還是心甘情願地為別人奉獻,這都是人族特有的東西。


    而用了龍願和凰詔的栗燚與楚琰,並沒有在過去的那些輪迴中學會這些。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


    眯著眼朝楚琰笑了一下,楚玄歌輕聲:“凰詔與龍願因我的出現而失去效力,所以你們今生才會體驗到愛恨癡纏。”


    的正是楚琰一直誤會的,栗燚一直不曾解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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