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的眉頭蹙了蹙,有些迷惑地看著楚玄歌。


    “怎麽?”


    在她的認知裏,楚玄歌應當是不會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的。


    所以在這短暫的幾秒思考時間裏,她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可能。


    “等下,玄歌……”


    神情詭異地朝著床的方向看了看。


    “你是不是,有了?”


    楚玄歌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有了?什麽有了?


    倒是站在一邊兒的栗燚聽到了楚琰的話,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


    被楚琰嫌棄地瞪了一眼。


    深感人間疾苦的栗燚在心裏默默歎息。


    要是淩軒能做到讓楚玄歌有了這件事兒的話……


    站在朋友的角度來說,栗燚倒覺得是一件相當不錯的事兒。


    “玄歌,這種事兒你不要瞞著我!如果我那狗兒子對你做了什麽,你大膽說!我給你撐腰!”


    誤把楚玄歌的茫然當做了羞愧,楚琰還伸手拍著楚玄歌的手以示安慰。


    “不是,阿琰……”


    終於反應過來楚琰是想岔了,楚玄歌麵上不禁尷尬了幾分。


    “淩軒很好,沒有對我做什麽。”


    楚琰的眉頭挑了挑。


    “沒做什麽?沒做什麽你這稱唿都變得親密了不少啊。”


    語氣裏有著幾分調侃的意思。


    楚玄歌愣了愣,才突然想起她此前沒有記憶,並不這樣稱唿栗淩軒。


    因而這在她恢複記憶後,覺得十分正常的稱唿,在楚琰的眼裏便顯得曖昧許多了。


    “這個先放一放。”


    畢竟這並不是重要的那件事。


    “阿琰,你可記得數百年前,你在塵世琉璃求過凰詔秘法,以及讓你能夠脫離鳳凰一族的神力?”


    這事兒任誰忘記,楚琰也是不會忘記的。


    畢竟也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會從玄女那裏接到保護楚玄歌的重任。


    “是有這麽一迴事兒。”


    點了點頭,楚琰有些疑惑地看著楚玄歌。


    “那,阿琰,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有什麽你很熟悉的東西?”


    怕楚琰想岔了,她還又補充了一句:“比現世更久遠的東西。”


    “比現世更久遠?”


    一直以來,楚琰都覺得她對楚玄歌的熟悉感和親近感是來自於現世的經曆。


    被楚玄歌突然這樣一問,她倒是有些疑惑了。


    “嗯,就像這樣的感覺。”


    楚玄歌伸出一根手指,在楚琰的手臂上輕輕畫著。


    “是,是你?”


    熟悉的神力通過楚玄歌的手指注入到她的手臂,而隨著楚玄歌的手指的劃動,她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符咒。


    “是我。”


    符咒一筆畫完,在楚琰的手臂上閃了閃,消失了。


    “你借走的神力來自於我,那時候與你一起玩耍的,也是我。”


    當年楚琰出現在塵世琉璃的時候,楚玄歌剛剛開始能夠到處走動。


    她神力外泄的厲害,玄女往常是不準她走出院門的。


    隻是那一日她站在院內,看到院外滿麵愁容的楚琰,忽然就被吸引了。


    所以她違背了玄女立下的規矩,興衝衝地跑到了院落之外。


    後來,在那場被弑鳳之火燒碎了靈魂碎片的劫難中。


    從三色火鳳的嘴裏,她才知道當初為什麽三色火鳳會出現在塵世琉璃的外邊兒。


    是因她擅自跑出院落,外泄的神力才會被三色火鳳所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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