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一點的人,顯然不止楚玄歌和栗淩軒。


    事實上,栗燚和楚琰亦是關注了很久。


    沐軟擠在栗淩軒身邊時,楚琰就注意到許昭然一直盯著栗淩軒的方向。


    那時候她倒是也沒多想,畢竟栗淩軒現在名義上是許昭然的準女婿,多關注一下他怎麽處理爛桃花也是可以理解的。


    隻是後來,當栗淩軒嘲諷沐軟時,楚琰注意到許昭然的麵上極快地閃過了一絲不滿。


    仿佛栗淩軒嘲諷的不是沐軟,而是楚玄歌一般。


    當沐軟迴到原位時,隨著大家對楚玄歌和鴆國毒醫的比賽愈加關注,許昭然看向沐軟的頻率也逐漸增多。


    “那個許昭然,一定有問題。”


    楚琰在栗燚耳邊低聲說著。


    “玄歌會不會是她撿迴去的?”


    就算是知道內幕的楚琰自己,看到楚玄歌喝下那毒藥的時候心裏也是極為不悅的。


    更別提楚玄歌毒發時,黑色的血淚從眼睛裏落下了。


    可許昭然身為楚玄歌的生母,對此竟一點兒反應沒有。


    怎麽可能?


    更何況如果許昭然開口,那這場比賽都根本不會有。


    作為皇室,他們是不好去拒絕沐澤和沐軟的提議的。


    可是神醫門並不受此影響。


    那麽到底是為什麽,許昭然根本沒想到阻止這場明顯是向著楚玄歌而來的比賽?


    “唔……”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台下觀看著比賽的觀眾們激動起來。


    “怎……怎麽會……”


    鴆國的毒醫突然捂住心口,“哇”的一聲嘔出了一口黑血。


    意識到自己體內的毒並沒有得到緩解,她雙目微瞠,一臉震驚。


    “我都說了啊,別人的解藥使用前不進行試用,不參考說明,會出問題的。”


    楚玄歌一手撐著下巴,一副同情的樣子看著鴆國的毒醫。


    “就算是楚悅歌的解藥,也不等於可以隨便吃。”


    毒醫麵上的表情如她所願地從震驚轉為了驚懼。


    “說到底,解毒的解藥,也算是另一種毒藥,不是嗎?”


    她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嘴唇微微動著。


    “告訴我你在毒裏加了什麽,我就救你,如何?”


    “你……”


    這毒顯然超過了毒醫的預期,就算一開始沒想明白,看到楚玄歌那副笑顏,她也大概明白了幾分。


    那些泡在毒藥裏的藥草根本不是楚玄歌隨便丟進去的。


    恐怕浸泡這一炮製手法的原因也不是怕麻煩,而是為了讓這毒達到楚玄歌所想要的毒性。


    “你故意的?”


    因為氣息不暢而艱難地喘著氣的毒醫,看著楚玄歌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我提醒過你了,不是嗎?”


    楚玄歌將胳膊放在腿上,雙手交叉撐著自己的頭。


    “隻是你沒有聽。”


    毒醫聞言咬了咬牙,想說話,可她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住了。


    她開始大口大口往外嘔著黑色的毒血,隨著動作幅度愈加激烈,整個人也從原本坐著的地方摔了下來。


    “毒……毒醫的身體融化了!”


    坐在毒醫身後的人指著毒醫突然化成了像是液體的腿,聲音顫抖地嘶吼著。


    聞言,沐軟倏地抬起頭來,正巧與許昭然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迅速將視線轉移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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