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玄歌低著頭嘀嘀咕咕的樣子,栗淩軒忍不住伸手抬著她的下巴,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被迫抬著頭的楚玄歌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下巴。


    栗淩軒的喉結湧動了一下。


    他看著楚玄歌的眼睛,柔聲道:“你怎麽這麽誘人啊。”


    聞言楚玄歌愣了愣。


    這什麽虎狼之詞,這不對勁啊!


    若不是她喂了自己的血給他,這反映妥妥地會被她斷定為中了什麽媚藥了。


    “你吃錯藥啦?”忍了又忍,楚玄歌還是沒忍住。


    栗淩軒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忽然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燙是怎麽迴事。


    總覺得聽到這話,應該要生氣的。


    可偏偏他怎麽就氣不起來?


    非但如此,他還莫名地有些想笑。


    最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將麵前的小姑娘抱了抱。


    側著頭在她耳邊輕聲抱怨道:“怎麽我這樣你就覺得我是吃錯藥了,他就沒有。”


    聲音裏夾雜些委屈,讓楚玄歌有一瞬間失了神。


    這委屈的樣子,分明和淩軒是一模一樣。


    “你這樣真的很像吃錯藥……”


    她小聲嘀咕著。


    栗淩軒無奈地將她放開,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微微歪著頭看她。


    “我和他區別很大?”


    他對此很是疑惑。


    “很大。”


    楚玄歌點點頭:“特別大。”


    “比如說呢?”


    他又問。


    “你不知道嗎?”


    她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她一直以為他們倆的記憶是共享的。


    栗淩軒搖了搖頭:“我沒有他的感覺。”


    事實上,對於淩軒,他也是不解的。


    淩軒並不會把每件事的記憶都留給他,也不會將感覺讓渡給他。


    所以即使淩軒告訴了他許多事情,但關於淩軒對楚玄歌是什麽樣的感情這件事,他卻並不是那麽清楚。


    愛意之類的事,說出來的和感受到的往往是不同的。


    以淩軒出現時對楚玄歌做的事兒來說,他覺得還是他對楚玄歌的感情更為真誠和純粹一些。


    至少不會動輒占她便宜不是?


    “你突然這樣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啊。”


    她眨著眼,微嘟著唇,麵上一派無辜的樣子。


    “你喜歡他?”


    雖然前邊說了一大堆,但是栗淩軒真正在意的還是這個問題。


    聽他這麽問,楚玄歌沉默了一下。


    栗淩軒的眸底暗了暗,麵上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我知道了。”


    沉默總比說出來好。


    這樣想著,他轉迴了身,垂著眸在心底嘲笑自己自取其辱的行為。


    之前總覺得她喜歡他是有所圖謀,現在他不計較人家是不是有所圖謀了,偏偏她也不喜歡他了。


    想到入宴前,她才說過她是因為自己才喜歡這裏的,他又覺得有些難受。


    那句話許不是對他說的,隻是他以為她是說給他的……


    “我總覺得玄歌和軒兒之間不太對勁。”


    因為想看自家兒子八卦而遲遲沒有入宴的楚琰和栗燚站在屏風後麵,觀察著楚玄歌和栗淩軒的互動。


    “嗯,確實。”


    雖然知道一些內幕,但是栗燚並不敢向楚琰透露什麽。


    他伸手攬著楚琰的肩,歎了口氣。


    “兒孫自有兒孫福,實在看不過眼,你到時候幫幫淩軒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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