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沐青就察覺到自己將話題又繞了迴去,他沒等左小四出聲,就又開口說:“明天幾點忙完?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


    “好啊,不過我不是特別確定時間,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好。”停頓了兩秒鍾,沐青又開口:“你說,你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麽每次都跟第一次一樣……”


    沐青後麵的“緊”字還沒說出口,忍無可忍的左小四抬起手,重重的拍了一把沐青。


    她還沒完全褪紅的臉上,燒的更厲害了,開口的語氣,帶著一股惱羞成怒的味道:“沐青!”


    沐青被兇的輕笑了兩聲,將左小四往懷裏摟的更緊了一些:“算了,還是你來找話題吧,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畫麵……”


    左小四將臉埋在沐青的臂彎裏,呆了一會兒,等耳邊的熱度散掉了,才將臉挪了出來,一邊吸著氣,一邊找起了話題:“沐青,你覺得我《九重宮》演的好不好?”


    “挺好的。”


    “真敷衍。”


    “沒。”


    “沐青,你有沒有覺得,b影門口那家火鍋店的許願鍾,挺準的?”


    “還好。”


    “你這是在耍酷啊!”


    “需要耍嗎?”


    “自戀啊……沐青,你覺得我昨天晚上在電視節上的表現,帥不帥?”


    提起電視節那晚的事……沐青沒迴話了。


    過了兩秒鍾,左小四又出聲:“沐青,我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你說,我們現在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吧?”


    沐青依舊沒說話。


    在和沐青有一句沒一句閑聊時,左小四閉上了眼睛,她等了一會兒,看他還是沒迴應她,便睜開眼睛,衝著沐青望去。


    她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轉頭,在盯著她瞧了。


    他接觸到她的目光,和忽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低頭,緊緊地盯上了她的眼睛。


    這樣的沐青,讓左小四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她眼神禁不住四處飄動著,不敢和他對視。


    “看我……”沐青的聲音,從她臉上方傳來,他說話時,噴出的氣息,輕輕地拂過她的麵頰,惹得她睫毛顫了顫,然後就像是被控製的傀儡一眼,轉著眼珠,對上了他的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開口:“有些話,其實昨晚我就該跟你說了……”


    左小四緊張的屏住了唿吸。


    “……隻是昨天腦子太亂,在心底嚐試著打了好幾次腹稿,也沒想出來到底要跟你說點什麽……”


    左小四指尖忍不住揪住了床單。


    “……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沒想好具體該怎樣跟你聊……所以我就幹脆點,你別介意……”


    左小四揪著床單的力道,越來越大,指尖都輕輕地哆嗦了起來。


    “左小四……”沐青的聲音,變得格外嚴肅,在深夜的房間裏,顯得無比凝重:“……故事很長,我長話短說,喜歡你,很久了,所以,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跟我?”


    頓了頓,沐青像是覺得欠缺了點什麽一樣,又補了三個字:“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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