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也就開始搭話“這麽些年來,將軍也就和木鬆走的近些!我們也都知道,將軍不敢跟我們走的太近就是怕有一天,我們要是去了,比起和我們沒交集更加難過,到時候連護疆的氣力就消了去!可是這皇城,這其他的各個地方的人們不都盼著我們,我們護住這邊境,才能保家人安康啊!”


    我皺皺眉“也就是說你們將軍不敢和你們一起嬉笑玩樂,是怕有一天你們死了,這些快樂的迴憶都變成苦澀的,怕自己撐不住,那他越在乎的人,他就離的越遠了!”這見那金堂嬉皮笑臉“我覺得也有特例,就比如說嫂子!我覺得將軍就還是可以嬉笑打鬧的!”


    我歎一口氣“那可能是因為,你家將軍以為我快死了!想多給我留點快樂的記憶吧!”見木杉問“那嫂子的意思是嫂子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我又歎一口氣“算是吧!我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傷受了不少,也中了不少毒,等著它哪天失控!”


    木杉皺眉問我“不知嫂子的出身是怎麽樣的!”然後我就坐下了,望望天,迴他“刺客,皇上的刺客!”那幾個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說話,“明天開始就又有新的生活了!”


    這看著看著,突然來了個人,擋住了,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正是雲毅嗎?打算爬起來,他就一把把我拽起來。


    然後我就站著那六個人前麵就聽見他開始數落我“我還以為你會跟上來,這沒想到,你就和這些人聊天去了,怎麽看我走的太快,你不認識路,又迴來了?啊?還是說,你真想和他們在這站著,站也沒個站相,就在那坐著,坐著幹嘛?曬太陽?舒服嗎?你舒服?然後讓他們看著你,在這發呆!還說什麽等著那天!等著哪天啊!濟太醫沒給你看病啊!告訴你有好轉就有好轉嘛!一天天想那麽多幹嘛?就不能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練練劍!……”


    終於我是忍不住了“不是,雲毅,你真是夠了啊!一個男人哪來那麽多話說!更何況,這還有人呢!”然後他就拽著我走了,也不等我再說話,我迴頭看一眼,那些個人好像都在憋笑,可能是沒見過這樣子的雲毅吧!


    麵前的白濟,依舊是那天見過的模樣,我向他微微點頭“白太醫!”他也迴我一個點頭,將藥箱放下,取出那脈枕為我把脈,“上次的藥都按時吃了!上次也說過你體內的餘毒在相互抵消!最近也都沒有受過什麽傷。”


    我聽那話居然都不是問我,而是他自己在說,有些驚訝,雲毅正要說些什麽,這見白太醫說“雲毅你出去吧!”雖然不想走,迴頭看我兩眼,也還是走了。


    見他將那枕收好,然後緩緩說“其實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雖說你是習武之人,體質不同於常人,可傷,病,毒,早已是你這身子上紮了根,今日我把脈發現你肝氣鬱結,怕是又有什麽心事,有些事情過去了,便不再廢心思去想了,人皆有執著的東西,若隻是執著倒也好,可變成固執,變成揮之不去的思緒一直放在心上,最後變成石頭也就再難消了。”


    這白濟,說的話,不像是個大夫說的,心事,我的心事“白太醫的意思是看開些!那我可能問我還能活幾年?”其實他說的這些不是我關注的事情。


    見他笑笑“不過是些小病小災了,比起初次予你把脈,體內氣血一片混亂,又有餘毒未清,現在也不過是肝氣鬱結,至於那些紮了根的,也許到你老了才能見到什麽!”


    我看著微笑的他,也帶一抹微笑“我知道白太醫是一個會為病人嚴守病情的人,所以什麽不將我病情說出去的話我就不再和白太醫再絮叨了,但可否為我開些藥方!”


    我去雲毅的書桌上取來筆墨紙硯,見他正要寫,我又開始說“非是給我寫!”見他皺眉我又說“你府上的木鬆你可認識!”見他點點頭“認識,與少將軍自幼就玩的好的夥伴!”


    我笑笑“我府上也有一丫頭和他一起去了一個地方,去的那個地方十分危險,到處都是毒物,什麽蜘蛛,蛇一類的,雖說有避毒丹,但是我恐怕他們會有什麽,所以還請先生開一副保命的方子,一副解毒的方子,我將這個留給他們。”我,其實是想留給自己!


    見他點點頭然後說“這中毒後保命的方子可以寫上,至於解毒,還是要看中的什麽毒!這不如開一個壓製毒性的方子給你,兩副藥都是較溫和的,藥不會有什麽意外,就怕如果毒性太過剛烈也是製不住啊!到時候還是要親自查看傷勢才好啊!”


    我見他邊說邊寫,那字實在是龍飛鳳舞,無法琢磨,我向他作揖,然後說“我此去邊境,若是他們發生什麽事情還請先生照料了!”見他,扶下我的手,笑著對我說“木鬆那家夥是我府上的,你的丫頭我自然也不可能不救,放心,白某定會好好照料,更何況,他們不會出事的!”我連忙壓下清兒和木鬆會出事的念頭,是啊!他們不會出事的,不會的!


    又見他寫了一副方子,“這副給你,不算是藥!這幾味草呢!邊境才有,對風寒,退熱,退心火有奇效。”“此番謝過太醫,他日若有相求,定當迴報!”


    吃過晚飯,沐浴更衣後,我站在那些長長的迴廊裏,看著將圓的月亮發呆,今天晚上難道就和他一起睡覺了嗎?聞見木頭的味道,就閉上眼睛,可能又想戳我頭吧!我移了兩步“何事?說吧!”見他將披風給我披上,站在我身邊問我“今天白太醫和你說什麽了!”


    我不迴他,閉上眼睛,嗅嗅看有沒有其他人,見他拍拍我頭“你怎麽老喜歡聽著周圍的動靜,要是有人,我不會與你講這些的!”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沒人?萬一有人呢!”還有你咋知道我是聽,不是聞呢?


    他皺眉,拉著我迴了房間,牽我在茶桌麵前坐下順便關好了門,在我麵前坐下然後說“這裏好歹也是將軍府!你那麽擔心幹嘛?”我抓抓腦袋,問他“要說皇上應該會派一波人來日夜監督你們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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