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十大世家的人進入祁氓後便失去了蹤影。”暗四道。


    “被你家主子又料中了,他們定然又暗中折返來丹棱了。”素景又問,“落月城可有關於我離開的傳言?你家主子怎麽處理的?”


    “您那日在皇宮議事殿外吹了大半日冷風,染了寒熱之症,之後您一直在北苑休息,並沒有您離開落月城的半絲風絲傳出。老帝師未對您在榮王府養病置寰隻言片語。”暗四道。


    “這個比娘親對我說的什麽再負氣出走的理由強多了。”素景笑了笑,“大帝師呢?還沒有消息?”


    “大帝師出了京城後,便失去了蹤跡。主子說大約是用了丹棱隱魂術,令我們們查不到,如今定然早到京城了。”暗四道。


    “是否到了京城,或者如今也在冰城難說。”素景手敲著窗框,發出輕輕的響聲,“你家主子說得對,先發製人,比後製於人要有利得多,我們們也該行動了。”


    “是!”暗四點頭。


    “你還繼續跟蹤琴家、侍家、詩家的三位少主,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另外調集人,秘密監視冰城內外,有可疑情況,立即稟告我。”素景吩咐道。


    “是!”暗四頷首。


    素景不再說話,暗四見她不再吩咐,退了下去。


    素景看著窗外的夜色,今日無星辰,夜漆黑如墨,若非樓下客棧打著燈籠,對麵街道都看不見,她站立半響,忽然喊道:“暗三。”


    “主母!”暗三聲音傳來。


    “你家主子除了讓你和我和他當信使外,還吩咐了你什麽?”素景問道。


    暗三似乎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幫您擋桃花……”


    素景對著窗外瞪了一眼,有些好氣又好笑地問,“除了這個呢?”


    “保護您,負責聯絡丹棱布置的暗樁,聽從您吩咐。”暗三話落,解釋道:“暗四一直跟隨主子身邊,丹棱的暗樁聯絡他不太熟悉,我熟悉。”


    素景點頭,“張煊赫和丹棱國舅是否連夜出了城?”


    “沒有,如今在驛站落宿了。”暗四道。


    “我去驛站與張煊赫見一麵,既然是來相助他,不能沒有聯絡,必須達成一致,萬一背道而馳,就會適得其反。”素景道。


    “主子已經與張太子通了書信,說會派人相助他們,讓您不能用素景的身份與他接觸,作為主子派來的接頭人就行。”暗三道:“主子說,就用您軒轅夫人的身份。”


    素景皺眉,“我會小心一些,不會暴露!”


    “主子說如今非常時期,以免感情誤事,還是防患於未然為好。”暗三小聲道。


    “我幹嘛要事事聽他的?”素景挑眉。


    “您想想沈昭,想想京城裏日日擔心您對著那株桃花樹看的主子,您想想……”


    “算了,我聽他的吧!”素景黑著臉打斷暗三的話,果然是什麽主子什麽屬下。


    暗三似乎笑了一聲,又忍著,生怕將素景惹火。


    “我現在就去,你保護好沈昭。”素景吩咐道。


    “主子讓我跟著您,不能離開半步。”暗三道。


    “那你派人保護好他,他不能出事。如今來丹棱,我看沈昭的咒術很厲害,也許能用得到。”素景道。


    “是!”暗三應聲。


    素景打開窗子,飄身出了窗外,在她身後,窗子無聲無息關上。


    冰城的驛站設在城池正中,素景一路足尖踩著房脊屋舍,輕若無痕地向驛站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驛站。


    驛站燈火通明,將每一處都照得極亮,連房簷都掛著燈,沒有藏身之處。


    素景皺了皺眉,即便她武功再好能夠無聲無息進去,但是進去之後難保不會被發現鬧出動靜。她猶豫了一下,使出幻術,瞬間將她的身形被一團輕霧籠罩,她無聲無息地進了驛站。


    驛站有兩大主房,東西對立,她飄身落在了西麵的房簷上,借由輕霧掩住身形,向下看去。房下隱隱傳來說話聲,是丹棱國舅和張煊赫。二人的聲音太小,刻意壓製,她聽不清。


    她試著放出靈智向下探索,丹棱國舅和張煊赫的聲音清楚起來。


    隻聽丹棱國舅道:“大帝師帶著他們的屬下迴了丹棱,我如今能感覺得到他們就在冰城,但是我的咒術有限,探查不出他們具體的落腳之處,但肯定是在冰城無疑了。”


    “若是他的咒術都在舅舅之上的話,我們怕是難敵。”張煊赫聲音低沉。


    “若是有萬咒之王在,能開啟咒壇,用大帝師魂祉做法,他就算有天大的脾氣也翻不起來。可惜你也說了,丹棱如今沒有萬咒之王。”丹棱國舅道。


    “是,不久前我進落月城,一是為了給慕容夫人及笄觀禮,二是為了找妙手公子討要萬咒之王,但是他未曾給,而是說若是丹棱有事,他自然會出手相助。說丹棱不能一味地靠咒術存活,咒術不過隻能活一人或者死一人耳,多則十人百人千人爾,而丹棱百姓數以萬計,若想立世,不能僅靠咒術。”張煊赫道。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若有萬咒之王,開啟咒壇,用大帝師魂祉做法,是最快免於劫難的法子。”丹棱國舅道。


    “雖然是最快的法子,但開啟咒壇卻是有很大的危險,若是一個弄不好,不止會毀了萬咒之王,若是大帝師再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張煊赫又道:“妙手公子如此考量,我覺得有理。”


    “嗯,的確是這個理!”丹棱國舅點點頭,“這個危險,不用也對。若是大帝師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我們不是他對手,你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說,丹棱沒了主心骨,兵敗如山倒,還不如不用這個起咒壇。”


    “是!”張煊赫點頭。


    “你剛剛說妙手公子與你通信說會派人前來與你接頭,如今人可到了?”丹棱國舅問。


    “人還未到,也許到了,隻是沒來找我。”張煊赫道。


    “來的是什麽人?”丹棱國舅問。


    “不清楚,信中未曾言明,但是說來人代表他。”張煊赫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近身之人了!是否會是素景?”丹棱國舅猜測地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個說不準。不過她若是知道丹棱之事,應該會來的。”張煊赫道:“她不會看著我受困而不管。”


    “聽說她因不滿老帝師,在議事殿吹了冷風受了寒熱養傷在璃府。”丹棱國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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