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死皮賴臉地磨著素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開開心心抱著自家媳婦兒上床睡迴籠覺去了。


    明月外出那段時間,為了盡快在四國建立絕殺門的分舵,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恨不能一個人分成好幾個用,因此每天也就休息一兩個時辰。


    熬夜並未讓原本俊秀邪魅的少年變醜或膚質變差,隻是養成了一個不好不壞的習慣,那就是每天卯時自然醒。


    昨日迴來,他睡覺前想著,明日早晨一定要踏踏實實睡個安穩覺,把前段時間缺了的覺全補上。


    遺憾的是,他的願望並未實現。


    早晨卯時,他依舊從美夢中自然醒來。


    翻了個身,抱著被子打了個滾,想要再睡個迴籠覺,但任憑他怎麽努力,怎麽數羊,依舊毫無睡意。


    無奈之下,他苦笑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梳洗更衣後,溜去東廂房找袁琉玩耍。


    彼時,袁琉也剛從夢中醒來。他正睜著一雙朦朧大眼,瞪著床頂的帳子發呆。


    明月悄悄進門後,直奔袁琉的床榻而去,到了床前,見袁琉尚未起來,他壞笑著一把掀開了袁琉的被子。


    袁琉正瞪著床頂的帳子想著,自家公子的生辰要到了,第一次參加公子的生辰宴會,也不知道慕容莊主計劃怎麽辦,自己該提前準備什麽。


    嗯!應該找人問問大概流程,了解一下自己需要注意的事項,可不能給自家主子丟了臉。


    想得正入神時,身上一涼,被子莫名飛向了床尾。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昨夜洗澡時,忘記了帶裏衣進去,洗完澡用毛巾搓巴了一下,就直接爬上床睡覺了。


    因此,如今沒了被子的自己,被別人看了個幹幹淨淨。


    想到這些,他扭頭看了一眼床外,見明月站在帳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袁琉頓時又冷又羞又尷尬,委屈又憤怒的感情轟然湧上心頭。


    他在心裏哀嚎著,我保留了十二年的童子身啊!就這麽被人看光光了,以後可怎麽跟自家媳婦兒交代呢!


    如果明月是個女孩子,自己或許可以以此為借口賴上她,讓她對自己負責,可關鍵是,明月是個男的啊!


    怎麽辦呢?暴打一頓吧,自己鐵定打不過他。讓他負責吧,他又是個男的。


    電光石火之間,袁琉腦子裏飛速閃過各種念頭。


    最後,他發現自己對明月無法可想,隻能被他白白占了便宜。


    頓時,袁琉在小聲驚唿了一聲後,委屈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明月見袁琉哭了,頓時慌了手腳。


    連忙上前為他蓋好被子,輕聲細語地哄道,“袁琉乖啊!哥哥不知道你是裸睡的,要知道你是裸睡的,打死也不會掀了你的被子,更不會不小心看到你的小小小小鳥的。”


    原本袁琉是假哭的,可聽明月說看到了自己的鳥,鳥也就罷了,還是個小小小小鳥。


    這個形容,讓尚不懂得小小鳥真正作用的小少年,心裏產生了深深的自卑,不為別的,就為那個小小又小小,他眼淚真的嘩啦啦流了下來。


    明月不懂袁琉真正的悲傷是什麽,他隻好慌手慌腳地哄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檢討這自己,“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逗逗你而已!哥哥求你了,別哭了好嗎?”


    袁琉一定明月這麽說,哭得更傷心了。


    你他媽幹啥不好,逗我非要看光了我,看光了我也就罷了,還說我的是小小小小鳥,有這麽打擊人的嗎!


    想想從小睡到大的自家主子,都沒有看過自家的裸體,沒有嫌棄過自己的小鳥,憑什麽一個幹哥哥要這麽說自己。


    袁琉心裏戲越足心裏越難過,越難過眼淚流的越多,他眼淚越多明月越心慌,這就像一個死循環。


    哭的人越哭越身心,哄的人越哄越手足無措。


    明月一看自己實在沒本事哄好袁琉了,連忙去主屋找妙手公子。


    話說早晨素景來的早,明月與袁琉都睡得死,沒發現妙手公子屋裏進了人,而且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因此,明月到了妙手公子門口,未經通報直接闖了進去。


    他沒想到,這一闖又捅了大簍子。


    他一進門,就直奔妙手公子的床榻而去,到了床邊,直接掀開簾子,張口就喊了聲,“老大,你快來哄……”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那麽卡在嗓子眼裏了。


    他呆愣楞地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一時間覺著自己眼花了。


    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發現床上還是兩個人。


    而且,老大正瞪大了眼睛,看死人一樣看著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心裏已經將自己碎屍萬段了。大約,現實中,待會兒他也會將自己碎屍萬段。


    等等……碎屍萬段也好,打入十八層地獄也好,至少,在這之前,得弄清楚,那個躲在老大懷裏,睡得安然無比的人是何方神聖。


    他忍不主踮起腳尖,向床裏麵探了探頭。


    妙手公子徹底怒了。


    老二看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實際上幾十個紮紮實實的棒槌,不過平日裏隱藏得太深,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如果是別人,不小心撞破了自家哥哥的奸情,一定會裝作毫無發現地快速退下。


    他倒好,覺著沒看清楚人,還會一臉好奇地往前探頭,真不明白這腦迴路是怎麽構成的。


    不對,也想岔了,自己和素景是光明正大的睡個迴籠覺,沒有任何奸情,這純粹就是明月蠢出來的誤解。


    妙手公子看著明月,心裏瞬息間晃過許多個念頭。


    他冷著臉對明月說,“看夠了嗎?看夠了去外麵等著,我起來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人倫這點小事兒。”


    明月聞言無語地伸手捂了捂臉,點點頭轉身去了花廳。


    妙手公子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素景紅吐吐的臉頰,伸手抓過遠處衣杆上的衣服,披衣下床,來到花廳與明月深入交流人生與理想。


    戰戰兢兢候在花廳的明月,見妙手公子出來,一把扯了他就往東廂房去。


    妙手公子頓時有點懵了。


    他略顯詫異地問明月,“原來,你一大早匆匆忙忙來,除了看我床上躺著誰,還真有別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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