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竹問:“老公,你怎麽知道他抽老千?


    冬慶說:“他的手法太快我也看不出來,我總覺得他不會用這種低級的賭法和你賭,這次讓我猜對了,按正常現象抽出牌就會直接亮開,他兩隻手把牌捂得那麽嚴就值得我懷疑,難怪一年多來我打牌不會贏,不知道他身上藏多少麻將牌,缺什麽換什麽哪有我贏的希望!〞


    李雨竹含淚說:“此時是我們結婚後我最高興的時刻,你能徹底醒悟我們的婚姻還有希望。〞


    冬慶猛的把妻子抱進懷裏,含淚說:“放心吧,我會用自己的一生償還你!〞


    冬慶說完這句話,妻子前世扛著大肚子躺在血泊中的屍體,像幻燈片一樣在他大腦中縈繞,抱著今生的妻子哭出聲來。


    夫妻倆竟然抱在一起哭了一場,李雨竹抬手幫丈夫擦幹眼淚,哭道:“把過去的不愉快忘了吧,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好過日子,多麽普通的一句話,如刀子一樣刺痛著冬慶的一顆心,這句話確是妻子前世用生命換來的,不對,還有兒子,是兩條生命。


    兩世為人同一個妻子,也許是前世老天爺給他的懲罰,讓他重生後償還妻子,冬慶聽完妻子的話含淚點點頭。


    李雨竹哭著向丈夫的嘴唇吻去,她相信這個吻是她婚後最甜蜜的一個吻,最高興的一個吻,人生最有盼頭的一個吻,這個吻能讓她記一輩子。


    夫妻倆吃完晚飯躺在床上,李雨竹說:“冬慶,咱兒子出生10天了,給他起個名字吧!〞


    冬慶聽完妻子的話在大腦中思索了很久,他說:“咱兒子出生在雨夜,另外我也想讓兒子帶你一個雨字,起名叫冬雨生如何?〞


    “冬雨生!”李雨竹說完這三個字沉默了很久,她說:“行,咱兒子就叫冬雨生。〞


    兩天後吃完早飯,冬慶說:“雨竹,你一個人在家行嗎?〞


    李雨竹說:“生完孩子十多天了,前天線也拆了,我一個人在家能有什麽事,你有事嗎?〞


    冬慶說:“我想上山打些野兔,拿到城裏飯店換幾個錢。〞


    父親在世的時候有把獵槍,山上也沒有大的野獸,沒事的時候上山打幾隻兔子。


    七十年代到處割資本主義尾巴沒有市場,想賣都賣不了,打到的野味隻能拿迴來自己吃,一次吃不完,母親就用鹽把兔子醃在盆子裏慢慢吃,這樣放多久都不會壞,那年代誰說生活苦,一家人也能經常吃點葷腥。


    改革開放後有了市場,冬慶帶上父親的獵槍上山打獵,迴到城裏賣進鹵兔店裏。


    兩年來打兔子掙的錢都讓他送到賭桌上去了,他一分錢都沒有交給妻子,從前他從來沒有顧及過妻子的感受,他每當想起前世的事就想給自己幾個耳光。


    李雨竹此時不擔心丈夫拿著打獵換來的錢扔到賭桌上,隻擔心丈夫的安全,她說:“我多想和你一起上山打獵,但是月子裏出不了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冬慶說:“放心吧,山上沒有大的野獸,最大的也就是野兔,我從前也不是沒有打過獵。〞


    冬慶走進裏屋拿出父親那支獵槍,這種獵槍也叫鳥槍,比一般的步槍長很多,立在地上和人的身高差不多。


    這種槍非常土,就是一支土裝,槍膛裏囤上火藥,裝進去一個砸炮,裝上鋼沙,這種槍雖說有點土,殺傷力也很大,因槍管長的原故,射程非常遠。


    這種槍構造很簡單,槍栓撞擊砸炮,砸炮引?火藥發射,射出鋼沙射殺獵物。


    這種土獵槍射程越遠,鋼沙的射傷麵積就越大,比如樹上一群鳥,隨意對著樹上開一槍就能打下來幾隻鳥來,不像步槍子彈那麽單一,打兔子一般都沒個跑,射程隻要不是特別遠,一槍就能擊中獵物。


    冬慶隨後又拿出一個黃布包,包裏裝的有火藥、鋼沙、砸炮,(也叫鋼珠),用時囤進槍膛裏,把鋼砂裝進槍管裏即可。


    李雨竹給冬慶裝進包裏兩個饅頭,她說:“在山上餓了吃!〞


    冬慶點點頭,在妻子額頭上吻了一下,把槍和黃布包挎在肩頭走出家門,邁步向村外走去。


    上午八點多來到山上,他把槍囤上火藥鋼沙,最後在槍膛裏按上一個砸炮,隨後在山上尋找獵物。


    這年代上山打獵的人很少,尋找野兔並不難,二十分鍾後就在草叢裏找到兩隻野兔。


    野兔的視覺非常敏感,但是它也有一個特長,野兔隻要發現你看不到它就不會動,相反就會逃竄,這就是人們常罵人的那句話,你比兔子還精。


    這些話充分說時兔子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並且也非常狡猾,發現不了它絕對不會動。


    一般兩隻兔子受驚後都會同一個方向逃竄,兩隻兔子逃竄的方向正好是冬慶的正前方。


    射擊兔子不能慌,要沉著冷靜,它跑的再快也沒你的子彈跑得快,要爭取一槍射中,不然再找它就費事了。


    冬慶端起獵槍瞄準,然後扣動扳機,隻聽砰的一聲槍響,兩隻兔子同時倒下。


    兩隻兔子跑的是同一個方向,鳥槍射出去的鋼沙本身就是一小片,隻要兩隻兔子跑的是同一個方向,一槍打死兩隻兔子並不是難事,即使三隻兔子隻要在一條線上照樣能放倒。


    冬慶走上前提起兩隻兔子,看了一下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然後把兔子扔在地上往槍膛裏裝彈藥。


    冬慶在山上轉到下午四點,打了六隻野兔,他最後追了一隻野兔放三槍都沒有打中,最後找到它第四槍隻是把兔子打傷,野兔帶傷向一條溝裏跑去。


    冬慶突然想起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給他說過一個故事,父親曾經這樣說過,任何一個動物如果三槍打不死就不要追了。


    父親說的有名有姓,四十年代,一個叫孫貴的中年人上山打獵,追了一隻兔子開了三槍沒有打到,同樣也是第三槍把它打傷,隨後給槍膛裏壓上子槍繼續追趕受傷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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