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開始恢複兩更,下一更在淩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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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蔓站在自己的床鋪旁,望了望窗台桌上還保持通話的話筒,猶豫著是不是像剛剛決定那樣,直接轉身走出寢室。


    逃學好幾天,還敢打電話來寢室找她,不用猜,肯定是想找各種稀奇古怪的借口請假。


    看看緊閉的寢室門,李蔓重重放下手中的英語資料書,走到窗台邊,平息了下氣得微微起伏的胸口,拿起電話,冷冰冰的問,“誰找我。”


    “真是班長!嗬嗬,以為劉麗是在耍我。”


    聽著那似久違卻又熟悉的笑聲,李蔓心緒有些糟亂,又像心底壓著的莫名怒火被這笑聲引燃。隨後,她聽出聲音裏的一絲異常,發現語調比平日顯得孱弱。


    以前林安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請假,病假就慣用的一種,卻從不會刻意裝作生病……忽然覺得,這應該令人更加生氣才對吧?!


    冷著聲音,她暫時放棄馬上掛掉電話的念頭,“你找我有事?”


    “我身體不舒服,大概要後天去學校上課,已經向班主任請假了,知道你從家迴來,就試著打電話到寢室問問,剛好找到劉麗,就讓她給你說一聲。我這可是實實在在病假,不會又寫檢討吧!”


    聽林安後麵打起精神的調笑,李蔓沒覺得一點好笑。側耳靜聽下。她多餘的問一句,“你現在在哪?”


    “林安叔叔、林安叔叔,還難受嗎?爸爸說她們給你打手上很痛的針。病就能好了。不要害怕,那個針甜甜以前打過很多次,紮的時候閉著眼睛,忍住開始一下就好了……”


    話筒裏由遠及近傳來稚嫩喊聲,李蔓表情再次緩和,眼前仿佛浮現出那個可愛小女孩的模樣,聽到後麵的話。想起林安說的甜甜的情況,不由心中一糾,也明白林安現在是在哪裏。


    “我在醫院。”迴答完。電話對麵的林安逗著甜甜,可能是之前說了太多話,聲音低弱著,“等下打針。甜甜這樣拉住叔叔的手。就不會覺得疼了。嗬嗬,我在和你蔓蔓姐姐講電話,你要不要和她說話。”


    “真的嗎,我要說,我要說。”隨著稚嫩的叫喊,過了片刻,話筒裏傳來清晰的童音,“是蔓蔓姐姐嗎?你好。”


    李蔓拿近話筒。聲調遠比和林安說話時輕柔,“是我。甜甜,你好。你在做什麽?”


    “林安叔叔生病了,我在照顧他!”甜甜的話音極其認真,後又怯弱的問,“蔓蔓姐姐,以後你有空,我可以跟著林安叔叔去學校看你嗎?”


    “好啊。”李蔓稍稍猶豫後立刻答應。不是上課,如果又隻是單單見甜甜一個人,她覺得那稍稍猶豫都沒必要。


    聊了幾句,隱約聽對麵在遠處有人喊了下林安的名字,而後電話到林安手裏,聽他聲音低弱的道,“等下次周末甜甜過來,再帶她去找你。不說了,那邊有事喊我。”


    李蔓輕微點下頭,覺察是在打電話對方看不到,遂又輕柔應了一聲。電話靜了幾秒,她最後以班長身份關心著班裏生病同學的輕聲說,“生病就別再亂跑,這兩天好好休息。”


    “好,我知道。”


    電話裏微顯嘈雜,似是林安在迴話同時,故意逗甜甜拉他站起來。忽地,聽旁邊甜甜好奇發問,“林安叔叔,爸爸說蔓蔓姐姐也是你女……”


    電話突然掐斷,李蔓神情冰冷,“嘭”的一聲把聽筒卡到話機上,血氣上湧,不高的胸前急速起伏。甜甜後麵沒說完的話,她自然順的出。若是某人站在身前,肯定會實戰的練習下關節技。


    不是氣甜甜亂說話,一個七歲小孩子,什麽都不懂,說錯什麽也不需深究。除了惱怒甜甜那個爸爸一點不會教導小孩子外,主要氣惱林安。上次在湘竹飯店就聽甜甜這樣亂說,那時作為叔叔就該好好的糾正,否則怎麽會有現在的這種胡話!


    中午,南湖小區。


    熟睡中的林安,被連續響起的門鈴吵醒。睜開眼,看看床頭的鬧鍾,在醫院打完三瓶吊針迴來,睡到現在快三個小時了,可感覺剛睡著似的。


    星期六夜裏,他和楊文民從深圳返迴。次日中午到海沙,楊文民直接去了湘南家裏,他則迴到長溪,到租房已是下午。


    洗完澡換身衣服,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便倒在床上休息,準備傍晚再起來去學校上課,結果一覺睡到晚上,起來頭暈沉沉的,發覺是感冒了。


    租房裏有備常用藥,找感冒藥出來吃,他原想第二天就會好,哪知第二天清晨醒來,感冒不但加重,還引起高燒,腦袋都燒得迷糊著。


    再之後,楊文民打電話說帶甜甜來長溪玩,約中午出去一起吃飯,聽說他生病,這才急忙開車趕到租房,然後就是被送去醫院。出門被風一吹,他到醫院清醒些,記得亡羊補牢的打電話請假。


    門鈴繼續響著,林安下床,晃著昏沉腦袋向臥室外走去。依稀記得,楊文民帶甜甜離開時,他有讓楊文民拿電視櫃裏的備用鑰匙才對,好等中午帶飯過來省得叫門了。


    陽台的玻璃門開著,或是生病的緣故,感覺冷風涼颼颼的不住吹進來。剛睡醒的意識漸漸清醒,他順手拿起沙發旁放得一條薄毛毯披上,然後去開門。


    打開門,當看到外麵並排站的兩個穿校服的身影後,他不禁晃下腦袋,想自己是不是高燒沒退導致了幻覺,不然,為什麽會在這看到阮軟和唐曉楠?


    阮軟在學校,偶爾聽班裏同學聊天時提起,說周末或放假幾個同學約定一起去某某同學家裏玩,也知道高二、高三年級學生,經常有去校外租房住的同學那裏玩耍、聚會什麽的,可她除了曉楠家,就沒再去過別的同學家裏,更別說去走讀生在外麵單獨租住的地方。


    上周就發現林安兩、三天沒來上課,想到那家夥經常逃學出去玩,也沒怎麽在意。後來發現連新一周也沒來上學,就問了下五班一個以前初中是同班的同學,才知道他連續請假好幾天了,今天據說又多請了兩天,說是生病在租房休息。


    後麵,她和唐曉楠商量整整一上午,覺得林安之前給家裏幫了忙,又加上是普通朋友……當然,是說他和唐曉楠。


    不過,她清楚那家夥肯定不是這樣想的,表麵推說做普通朋友,實際上不知再打什麽主意!否則的話,上次在曉楠家,那家夥幹嘛炫耀“不怎麽樣”的琴藝,還有唱那首“不怎麽樣”的歌。哼,哼,以為別人都是笨蛋嗎,憑她那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出來!


    商量結果,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又是連續生病好幾天沒能上學,反正繞道走一下,就順路了,就順便的去探望一下。所以,到上午放學,又特地找那個同學隨意打聽了林安租房的詳細地址。


    幸好曉楠也在,否則站在門外的阮軟覺得自己肯定不會來。即使如此,還是覺得臉有點發燙,這可是第一次到男生的住處,還是單獨住的租房。


    看林安很差的臉色和精神,再看他傻乎乎裹著薄毛毯呆站在那裏,阮軟不知怎麽的,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平時不是很厲害嗎,會彈吉他,會彈鋼琴,會唱歌,還會氣人,怎麽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


    剛剛一路找過來,特別是站在門口按門鈴時,那絲羞窘情緒讓她直想逃走,而此刻,隨著湧上來的莫名氣憤,那股情緒瞬間飄散。


    “看什麽看,不歡迎嗎!”阮軟不滿的皺皺鼻子,看到林安迴神的閃身站開,她哼聲的攬著唐曉楠走進去,踏進房間時,心髒仍禁不住的猛跳了好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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