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別扭的樣子讓穆茶心底一軟,他一把將蘇芷打橫抱起,不理會蘇芷的掙紮,抱著她坐到了石桌子旁。


    菜早就涼了,特意用羚羊肉熬製成的羊肉湯上更是漂浮著了厚厚一層的油脂。飯菜的賣相本來就不好,如今涼了後,頓時變得慘不忍睹。


    讓蘇芷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穆茶簡單的為蘇芷燙傷的指頭重新包紮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石勺子在羊湯裏攪了攪,隨即舀起一勺的肉湯遞到了自己的唇邊。


    穆茶也不嫌棄涼掉的羊湯散發著一股羊肉特有的腥味,他連嚐都不嚐,頭一仰直接將滿勺的羊湯吞到了肚子裏。


    一直在等穆茶迴來,雖說飯菜早就做好了蘇芷卻一口都沒吃過,這會兒看著穆茶吃的那麽香,她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鬧起了脾氣,聽到了肚子裏發出的尷尬叫聲,蘇芷臉一紅,她剛想把頭別向一旁,一塊蘑菇已經抵在了她的嘴角。


    實在是餓得很,食物都送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雖然心底還是不痛快,不想搭理穆茶,但看在美食的麵子上,她毫不客氣的大嘴一張,將蘑菇吞了下去。


    看著穆茶吃的那麽香,蘇芷以為自己做的食物有多麽好吃,如今猛地吃了一塊蘑菇,蘇芷身子向前一弓,差點將蘑菇吐出去,她皺著眉醞釀了好久才將蘑菇吞下,蘇芷連忙拿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將杯子裏的水喝了個幹淨。


    怎麽這麽鹹!


    明明是在專門做飯的獸人親自輔導下做出的飯菜,為什麽會這樣難吃!蘇芷以為她的飯也就是賣相難看罷了,沒想到味道比賣相還讓人難以接受。


    虧得穆茶還吃得那麽風輕雲淡、怡然自得,他沒有味覺麽?感覺不到飯菜很鹹麽?


    隻當自己吃的是個例。不過是鹽塊沒有攪開,蘇芷沒什麽信心的捏起了另一個盤子裏的玉米粒塞到了口中。


    她剛用力一咬,立馬聽到了“嘎嘣”一聲,蘇芷的動作很快,快到穆茶來不及阻止,他才把手中的勺子放下,蘇芷已經作繭自縛的被沒有煮熟的玉米粒崩了牙。


    牙齦抽搐的一痛。跟牙碎了一樣的感覺頓時從腮幫子處傳來。蘇芷痛苦的把口中的“兇器”吐在地上,捂著牙“唔唔唔”的哀嚎出聲。


    看著她的慘狀,穆茶頓時哭笑不得。他把蘇芷的身子往懷裏一壓,移開蘇芷捂在腮幫子上的手,認真的朝著她的口腔內看去。


    可惜木屋子的光線不好,穆茶看來看去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蘇芷實在難受的厲害,她推攘著穆茶。不讓穆茶再觀察自己,蘇芷重新捂著臉蛋蜷縮在了穆茶的懷裏。


    摟著懷裏的女人,穆茶連忙站起了身子,他在蘇芷的後背捋了捋。讓蘇芷跨騎在自己的腰間後,托著蘇芷的屁股和腰肢,急衝衝的朝著團子所在的木屋衝去。


    其實也沒什麽大礙。並且玉米再硬也隻是個玉米而不是石頭,可蘇芷不偏不倚正好別著了牙神經。所以才痛的死去活來。


    等穆茶帶著她來到團子的屋子時,蘇芷的半個臉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被打擾了清淨的團子沒什麽好氣的找來一杯冰水,敷在了蘇芷的臉頰上。


    團子是個記仇的人,蘇芷之前和他結下的梁子,即使過去了這麽久,他依然記憶猶新。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疼的蘇芷忍不住直翻白眼。


    穆茶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可部落聯盟的方圓幾十裏內隻有團子這麽一個巫醫,他若是再將團子揍一頓,恐怕蘇芷得受更大的折磨,穆茶急的團團轉,卻隻能壓下心底的煩躁,和蘇芷說著話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知道從哪裏搗鼓了一缸子的草藥,缸子裏的草藥和阿紮自創的綠膿汁略微有些相像,團子“去去去”的將礙事的穆茶攆到了一邊,他拿起那黏糊糊的草藥,直接糊在了蘇芷的臉上。


    整張臉在草藥的潤色下頓時變得黑紫一片,然而除了看起來有些難看外,清涼的感覺瞬間順著汗毛孔潤入到了蘇芷的皮膚裏。


    牙齦仿佛被冰鎮了一般,清涼過後再也感覺不到疼痛,蘇芷張大嘴巴的動了動,紅腫的臉頰果然神奇的舒服多了。


    穆茶雖然心底微慍,卻不得不承認團子確實有兩手,再用一塊幹淨的獸皮將草藥包在了蘇芷的臉頰上,團子把剩下的藥草往穆茶的懷裏一推,示意他疼了就給蘇芷摸摸,沒事便不要再來煩他了。


    豈止團子不想再見到穆茶,穆茶還不想見到他呢!看了一眼懷中的藥罐,藥罐裏搗碎的藥草足夠敷三四次了,穆茶很不情願的說了句“謝謝”,把藥罐交到蘇芷的手裏,把蘇芷再一次的打橫抱起朝著自家屋子走去。


    穆茶走的很快,不過眨眼的瞬間就消失在了團子的眼前。隨著他的離開,團子的屋子裏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團子的屋子是他自己設計好找人搭建的,因為經常會有病人寄居在自家的屋子裏,所以團子的屋子是外室套著內室的結構。


    往日裏團子和瓊瓊都生活在內室中,若是有病人來了就在外室接待他們,為了保證自己的日常生活不被人來人往的病人所幹擾,團子特意在內室和外室之間用一個厚重的獸皮簾子遮擋起來。


    因此,如果不撩開這個簾子,外室的人根本看不到內室的景象。


    狐九比穆茶和蘇芷來的要早的多,自從來了他便一直待在了木屋的內室裏。他原本正陪著瓊瓊玩耍,聽到穆茶推門而入的聲音後,狐九將食指抵在雙唇間,和瓊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幾日經常出入團子的木屋,瓊瓊和狐九越發的親近了,見狐九這麽說,瓊瓊頓時生出了濃濃的好奇心,她難得配合的保持著安靜,同狐九一起偷偷觀察著外室的動靜。


    等到穆茶走後,狐九這才撩開簾子進入到了外室中,他和團子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團子到裏屋說話。


    以前在臥虎山的時候,黎落經常派遣狐九給團子和瓊瓊送吃食,雖然心意來自於黎落,可狐九才是那個辛辛苦苦扛著物資把食物交到團子手中的人。


    所以,比起黎落,團子和狐九的交情其實更勝一籌,見狐九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團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輕歎一聲的跟著狐九入了內室,開始幫他救治那個前幾日才從部落外偷悄悄扛迴來的獸男。


    臉腫的比饅頭還要大,蘇芷自從崩了牙後就沒有再去找安絮聊過天了。


    乖乖地待在家裏,有了之前不愉快的經曆,蘇芷不肯服輸的開始真正的學起了做菜,她有模有樣的舞刀弄鍋,別說,當真的進步了不少。


    這幾日和蘇芷愉快又甜蜜的相處著,穆茶將蘇芷認真和乖巧的模樣全都看在了眼裏,望著蘇芷燦爛的笑容,他總算從低穀中走了出來,將心底的疙瘩徹底解開了。


    穆茶曾側麵敲擊的問過蘇芷什麽是穿越,在蘇芷狐疑的眼神下得知穿越就是一個人的靈魂或者叫意識突然進入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裏,占用了她的身體,頂替了她的位置繼續活下去,穆茶立馬不再糾結了。


    當年的錯,錯的是毒蠍女王,而不是蘇芷,蘇芷搶了毒蠍女王的身體,代替她活了這麽久,說起來還是穆茶的恩人!至少她活著,毒蠍女王就會死掉,這麽一來豈不是蘇芷早已幫他報了殺父滅族之仇?


    穆茶又不會知道整個獸人界都是蘇芷指頭敲打著鍵盤勾勒出來的,他更不會明白毒蠍女王之所以殺他滿族全都是蘇芷靈機一動後瞎扯出來的功勞!穆茶單純的以為蘇芷隻是個無辜的路人甲,這導致他隻能在愛情的漩渦裏越陷越深,被蘇芷這個大騙子狠狠地騙一輩子。


    他們倆的關係日漸親密,親密到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當某一日穆茶帶著獵物興致盎然的提早迴到自家屋子,準備吃小媳婦烹飪的美食時,穆茶還沒推門入內,就聽到了蘇芷的悶哼聲。


    獸人們一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們不會像蘇芷那樣每日都“閑置”家中,這個點兒,許多獸人還在外忙碌沒有迴來,四周相鄰的屋子全都空蕩蕩的。


    蘇芷的悶哼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若不是穆茶今天迴的比較早,蘇芷隻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穆茶聽得蘇芷的聲音瞬間心下一緊,他連手中提著的鹿肉都顧不上管了,將鹿肉往地上一摔,穆茶一腳踹開了屋門。


    奪門而入,穆茶抬頭看去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那觸目驚心的景象讓他的胸膛忍不住用力的上下起伏。


    隻見,蘇芷被一張足足有一米多寬的大網緊緊地網在牆上,她的身上滿滿都是淡紅色的勒痕,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不住的舔弄著她的雙峰,聽到屋門碰撞的巨響,男人扭迴頭朝著穆茶望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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