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鼻子蹲下了身子,腦子裏暈沉沉的一片,獸人怨念的抿著唇看了蘇芷一眼,最終還是敵不過昏昏漲漲的腦袋,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雖說獸人界的母獸人力氣都很大,但就算力氣再大,讓一個帶傷的女人拿著三四十斤的大刀拍人還是很累的!


    眼見男人被自己拍暈了,蘇芷痛快的將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輕輕拍了拍手,守在了獸人的身側。她淡漠的掃了四周一遍,慢步走到堆放著一堆雜物的角落裏,抽出一根泥土縱橫的獸皮繩子,迴到躺倒在地的獸人身邊,彎下腰把他整個綁了起來。


    既然當初有獸人圍在大個子獸人的身邊,一路勸阻著他的行為,說明這些圍觀的群眾裏,一定有同大個子獸人相熟的同伴。


    蘇芷從大個子獸人的獸皮衣服上撕下一個小條,塞進了獸人的鼻孔裏,蘇芷扭過頭同阿紮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跟前來。


    為了雨季時排水,木屋一般修建的要比院落高一些,因此,雖然蘇芷的周圍包圍了一圈的獸人,站在門口的阿紮還是一眼就發現了蘇芷的召喚。


    經過之前的相互謙讓,阿紮同蘇芷的友情已經邁入了新的高峰,一看到蘇芷的動作,阿紮不疑有他,他迅速跑下木屋,用瘦弱的身軀擠開了人群,站到了蘇芷的身邊。


    看著身側那氣喘籲籲的小獸人,蘇芷伸手在阿紮的腦袋上摸了摸,“阿紮,看看這東西還活著沒,死了就遠點,要是活著,便找幾個獸人把他抬到屋子裏去。”


    蘇芷當初之所以用刀麵對準了雄獸人的脖頸,而不是拿著刀刃朝著他的腦袋揮下,就是存著將雄性獸人拍暈,而不是把他打死的心思。不過其他的獸人可不了解她的心思,也沒有幾個獸人會對她的心思產生興趣。


    如今蘇芷寄居在阿紮和阿瑪的屋子裏,她的一舉一動代表的就是阿紮和阿瑪的態度,如若阿紮和阿瑪能當眾站出來指責她,那他們兩個便不會因為蘇芷傷人的事兒受到牽連,如若他們一言不發沒有表態,那他們便會自動和蘇芷歸到同一條船上。


    對於出手傷人的事情,身為稀缺的雌性,無論蘇芷做的再過分,隻要被打的獸人還活著,其他的雄性獸人就不會拿她怎麽樣的,可阿紮和阿瑪不一樣。


    或許出於對阿紮醫術的垂涎,獸人們對他的態度還會友善上一些,但若是換到同部落沒什麽大用處的阿瑪身上,阿瑪以後的生活一定會越發艱難。


    從收留到照顧,不管是阿紮還是阿瑪,都是蘇芷的恩人!


    常言道“鴉能反哺,羊知跪乳”,蘇芷總不能連恩都沒報,就因為這麽一件事情,把自己的恩人連累到生不如死吧!


    於情於理,蘇芷當然不能那樣做了,所以,當著同雄性獸人相熟的親友的麵兒,她一定得讓阿紮和阿瑪做盡好人。


    言畢,蘇芷轉身向著屋內走去,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擋在自己前方的獸人們,用不著蘇芷再說話,完全不同於阿紮剛剛的遭遇,那些個獸人主動騰出一條路來,容蘇芷通行。


    向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經過今天的事情,蘇芷的惡名不出一日就能在狼族部落傳的到處都是。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有人若是還想在她身上打主意,有了地上躺著的那個雄性獸人做例子,他們可得三思而後行了。


    搬了個石凳子坐在石榻旁,蘇芷淡定的看著忙碌著的阿紮和阿瑪,阿紮一直想做一個巫醫,如今有了現成的病人等著他去醫治,他自然不會推辭了。


    阿瑪最疼自己的弟弟,生怕了阿紮忙著累著,他緊緊地跟在阿紮的身旁當著下手,蘇芷看似無意的捧著石碗喝熱水,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門外瞟去。


    不僅是人,獸人同樣存在著相似的習性,往往越是不讓他們一探究竟的事情,越能引起他們的好奇。


    若是關起門來讓阿紮和阿瑪專心施救,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一件沒什麽的事兒經過好多張口後會變成什麽樣的版本,與其仍由他們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還不如敞開大門讓他們看個清楚。


    阿紮給蘇芷包紮了那麽多次,他包紮的技能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沒一會被蘇芷一石刀拍歪了的鼻梁,就在阿紮的包紮下勉強恢複了原狀。


    屋子裏存放著的都是特屬於蘇芷的藥材,這些藥材因為蘇芷接二連三的生病和受傷,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如今正處在旱季,後山上僥幸活著的藥草也被阿紮挖幹淨了。


    阿紮隻能靠移植在自己屋子裏的那幾株藥草勉強支撐,可要是仔細算一算的話,這幾株藥草都不夠蘇芷一個人使用了。阿紮權衡了一番,最終也隻是把蘇芷往眼角窟窿裏填灌的綠膿汁,在獸人受傷的鼻梁上抹了薄薄一層。


    這點綠膿汁對於雄性獸人的傷而言,隻能叫杯水車薪,不過能有一杯水也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把綠膿汁重新藏到了石榻邊的角落裏,阿紮從石榻上爬了下來,同蘇芷點了點頭:“芷芷,等他睡醒就沒事兒了。”


    聽得阿紮的話,蘇芷總算仰起頭,將石碗裏的水一飲而盡,她站起身子,把石碗放到了幾步之外的桌子上,蘇芷走到門口,靜默地看著瞬間躲藏的獸人們,門“啪”的一關,徹底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用門栓將木門緊閉,蘇芷雙手抱胸的站在了石榻前。


    “阿紮,如果他大喊大叫,會不會對包紮好的鼻子產生影響?”


    “大喊大叫?”聽得蘇芷問出了這樣奇怪的問題,阿紮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應該沒什麽問題吧!不過他的鼻子都歪了,我也不確定。”


    原本抬起的胳膊因為阿紮的話又慢慢放了下去,蘇芷在石榻上看了看後,突然拿起一塊之前擦拭過獸人血跡的獸皮,捏住獸人的嘴,塞到了他的口中。


    把獸人的嘴一點點撐大,確保他發不出尖叫的聲音後,蘇芷猛地揮出一拳,朝著獸人的肚子上小腹上捶了下去。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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