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的迴答讓穆茶越發的疑惑了,他長腿一邁從蘇芷的身上翻了下去,坐在石榻上一動不動的盯著蘇芷的臉,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原本凝重的氣氛驟然變得詭異,穆茶不出聲,蘇芷也不接話,眼見穆茶靜靜地看著自己,蘇芷想了想後,幹脆迴贈於穆茶同樣的目光,和他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


    若是換成毒蠍女王,即使落到如此的境地,她也不會輕易妥協的,以她那從不服輸的性子,恐怕早在蘭蘭張開大嘴朝著她咬過來的時候,就揚起屁股上的尾針,殺出一條血路了。


    可惜蘇芷不是毒蠍女王,她沒有她那麽決絕,也沒有她的勇氣,蘇芷的心底存著難以割舍的牽掛,而這些牽掛,使得她那小命早就不屬於自己一個人了,所以,蘇芷隻能將生死看的很重,不衝動、不莽撞,努力活下來,從而留下命去見那些牽絆著她的人。


    說實話,蘇芷也想揚起尾針狠狠紮入穆茶的血肉裏,直接把他一了百了的毒死,可這個念頭顯然很不現實,蘇芷絕對不可以這麽做。


    先不說穆茶能混上狼王的寶座,自然有他的看家本領在,光是至今沒能尋到迴蠍王山的方法和狼族部落裏養活著上百號對穆茶忠心耿耿的獸人,就不允許她意氣用事。


    畢竟哪怕蘇芷能殺的掉穆茶,也殺不了上百個狼族部落的獸人,何況要不是當初阿紮和阿瑪將她救了下來,蘇芷早就死在小河裏了。人常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蘇芷拿不出湧泉報答他們兩個人就算了,若是不僅不報恩,反倒將他們的族人殺了個精光。那不是恩將仇報麽?


    蘇芷雖說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也良心未泯,她實在做不出這麽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的事情。


    這麽一來。又想要活命又不想殺人,也隻能打死不認賬。以便於借題發揮,趁著穆茶恰好生出了疑心的時機,假裝自己不是毒蠍女王了。


    穆茶本性不壞,他還沒有變.態到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地步,隻要不確定蘇芷是不是毒蠍女王,穆茶便不會殺掉她的。


    想要偽裝成一個人很難,想要證明自己不是那個人卻非常容易。她隻需做好自己。並且幹一些毒蠍女王絕對不會去觸及的事情,就能讓穆茶疑惑更深,為自己換取一線生機。


    打定了主意,見穆茶還是盯著她一動不動,蘇芷先行將目光移開了。她滿臉嬌羞的垂下頭捂住了袒露著的酥胸,擺出一副從蘭蘭那學來的思chun模樣,千嬌百媚的喚了一聲:“大王……”


    穆茶眼底的疑惑在掃視完蘇芷的胳膊後,立馬濃鬱到快要溢出眼眶了,原本便拿不定主意,這會兒突然聽到蘇芷“蕩氣迴腸”的唿喚。穆茶的身子一抖,視線瞬間從蘇芷的身上收了迴來。


    他幹淨利索的雙腿一蹬,如同躲避瘟神般的從石榻上站起了身子。不等蘇芷再說下去,穆茶胳膊一甩,頭也不迴的朝著木屋外走了過去。


    伴隨著木門的“吱啦”一聲響,穆茶毫不猶豫的踏出了木屋,不理會因為之前趴在木門上偷聽,導致如今踉蹌的跌進了屋子裏的壓律,穆茶快步消失在了蘇芷的視線中。


    撒嬌和發嗲隻是否定身份的第一步,蘇芷原本還打算犧牲形象,用腳丫子摳鼻孔來惡心穆茶。沒想到事情遠遠比蘇芷想象中的容易解決,不等她上大招。穆茶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奇怪的朝著穆茶離去的方向投去了不解的目光,蘇芷正看著。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歎息聲。


    明明同壓律的交情並不深,可因為壓律的出鏡率實在太高,這段日子的接觸下,整個狼族部落裏,除了穆茶和阿紮,蘇芷就屬同壓律熟悉了。


    立馬分辨出了歎息聲的主人,蘇芷微微把視線偏轉,扭過頭看向了一邊拍著沾上了灰塵的獸皮裙擺,一邊唉聲歎氣的搖著腦袋的壓律。


    雖說穿著獸皮做成的裙子有些破壞氣氛,可壓律如今的模樣就和古時候因為肚子裏有些墨水,而投靠在名門望族之下,的滿口之乎者也的官家一樣,他高深莫測的瞟了蘇芷一眼,有些失落的轉身朝著木門外走去。


    眼看壓律已經抬起了右腳,馬上就要邁出木屋了,蘇芷眉頭輕蹙,她突然靈光一現的抽起身下的獸皮遮在胸前,高聲喚住了壓律的身子:“大人,等一下!”


    從穆茶剛來到狼族部落的時候起,壓律便陪伴在他的身邊了,常年同穆茶待在一塊兒,全狼族部落都找不出比他更熟悉穆茶的獸人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看壓律這一臉八卦的樣子,他顯然不清楚穆茶同毒蠍女王之間的愛恨糾葛。否則當穆茶怒火衝衝的將蘇芷提到木屋裏時,壓律早就該喚來全狼族部落最強壯的獸人圍堵在木門口等候穆茶發號施令,而不是興致勃勃的趴在木門上偷聽了。


    壓律越對這些事情不清楚,對蘇芷便越有利,至少在他絲毫沒有戒備的情況下,蘇芷可以更容易的從他的口中挖掘出許多和穆茶有關的事情來。


    古話都說盡了,知己知彼方可以百戰不殆,要想保全自己,她必須要了解穆茶的心思,從而製定詳細的對策!


    聽得蘇芷唿喚自己,壓律的步伐一頓,他痛快的將邁出去的腳收了迴來,“唰”的一下扭過身子,看向了坐起身子靠在幕牆上的蘇芷。


    之前待在木門外偷聽了半天也沒能聽出什麽重要的消息來,壓律早就憋不住了,他的心裏如同有小貓撓癢癢一般難受的厲害,壓律早就想追上穆茶問個明白了。


    不過以穆茶的性格,就算他不厭其煩的問到明天早上穆茶也不會將他想知道的話說出來的,壓律原本還滿心鬱悶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會兒見蘇芷叫住了他,他頓時眼前一亮的比蘇芷還要興奮。


    對上了蘇芷真誠的眸光。壓律剛剛遍布臉頰的愁悶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他低著頭偷偷的裂開了嘴角,很是自覺的將木門一關。壓律樂嗬嗬的搬了個石凳子朝著蘇芷走了過去。


    將石凳子放在了離石榻不足一米處的位置上,壓律雙手往屁股後邊一抹。他捋展了獸皮裙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了凳子上。


    臉上的喜意實在是掩蓋不住,壓律幹脆放棄了遮掩,他滿臉歡喜的望向了蘇芷,盯著蘇芷真摯的神情,容光煥發的問著:“你叫我?”


    輕“恩”一聲,蘇芷抿著唇點了點頭,她將身前的獸皮攏了攏。確定不會當著壓律的麵走光後,這才說道:“壓律大人,大王好像不高興了,他是不喜歡我麽?”


    即使心底有再多的疑問,也不能將這些疑問直接了當的同壓律說出來。


    壓律比別的獸人要聰明的多,蘇芷若是直白的同他詢問一些自己需要的內容,說得多了難免會打草驚蛇般的讓壓律生出警覺。


    想要更全麵更迅速的了解穆茶,通過壓律顯然是最簡便的方法,所以,為了不讓壓律察覺出不該察覺的東西。蘇芷隻能通過循環漸進的詢問,找一些壓律感興趣的話題,從而從他的口中挖掘出她所需要的消息。


    果然。壓律一聽蘇芷的問題立馬笑得更燦爛了,他想都不想的同蘇芷連連擺手,在蘇芷愣神的時候,大笑出聲:“你別亂想了,穆茶怎麽可能不喜歡你!”


    他故弄玄虛的朝著蘇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繼續笑容滿麵的說著:“咱們狼族部落的雌性雖然數量不多,但勝在貌美強壯,這麽優秀的雌性,雄性們搶的眼都紅了。可你知道麽,雌性們爭著搶著想要給穆茶生小獸人。結果沒一個接近過穆茶的身子!”


    忍不住惋惜的長籲了一口氣:“別說接近他的身子了,連一個能靠近他半步遠的都沒有!”說到這兒。壓律臉上的笑容突然淡了許多,他想到什麽般的無奈的搖起了頭,“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穆茶同哪個雌性親近過,為此,部落裏的獸人們還亂說什麽他不搭理那些雌性,是因為對我有意思!”


    壓律的話音落下,蘇芷的嘴角立馬出現了一瞬間的抽動,眼神一瞟,正好瞟到了蘇芷的神情,壓律連忙輕咳一聲將話題轉開了:“穆茶當然不會喜歡我了!不過當初我還真以為他喜歡的是雄性!”


    感概的說著,壓律將目光重新放在了蘇芷的身上,他覺著坐著不夠尊重,幹脆站起身子,激動的走到蘇芷的身前,強行握住了她緊抓著獸皮單子的手:“雌性!你放心吧!穆茶既然願意同你親近,並且還將你壓在了石榻上,他一定是喜歡你的!”


    不同於壓律的激動,蘇芷簡直是冷汗直流,她抽了抽自己的手,將緊握著獸皮的手從壓律手中解救出來後,向著身後的木牆微微挪了挪。


    穆茶那方麵的取向究竟是男是女,蘇芷不得而知,但是,她很清楚,穆茶肯定不喜歡她!(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妹紙的打賞~


    小它娘這兩天一定是處在了運氣的低穀期!!!


    先是從星期日開始,死活用電腦登陸不了起點賬號,連昨天和前天的文都是別的作者幫更的!


    (看到了熱戀妹紙的評論,銀家本來想迴一句:連著看一個星期的文是不是就和嗑了一把瓜子一口氣吃光一樣,炫邁到停不下來!可就是沒法評論!!!)


    然後,作為不作就不會死星球人,小它娘明明在12點之前就碼完這一章了,結果由於一不小心把自己鎖到了用來碼字的小黑屋軟件裏粗不來,一直到現在才“密室逃脫”!!!


    不說了,心好痛,感覺再也不想碼字了,求安慰,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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