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壓律熱切的模樣,讓蘇芷忍不住生出強烈的不安,不過,她不安的實在有些早了,因為更應該不安的還在後邊等著她呢!


    不再同蘇芷浪費口舌,壓律直接將她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遍,無視著蘇芷不自覺的抵觸,壓律挑眉朝著她身後的穆茶投去了了然的神色。


    眼見壓律已經體貼的將事情包攬下來,穆茶幹脆將身子斜靠在了旁邊的木牆上,他麵無表情的望著無措的蘇芷和興奮的壓律,直到被眾人忽視了的路人甲不甘寂寞的從一旁跳了出來,穆茶的臉上這才有了細微的波動。


    向來高高在上的被眾多的雄性捧在手心裏,母獸人何時這樣的不受重視過?


    她咬著唇一把推開了蘇芷,不屑的瞥了一眼踉蹌著堪堪掰住門框,才不至於摔倒在地的蘇芷,很是自然的橫在了她和壓律的中間,用自己的身子將他們兩個人徹底隔開。


    抬眸對上了壓律的視線,母獸人忠心耿耿的望向了他的眼眸,視線相觸的瞬間,剛剛還不屑的神情轉瞬即逝,她的臉上很快隻剩下了急迫和擔憂,學著壓律握著蘇芷時的模樣,母獸人反握住壓律的手輕輕一拽,舉到了自己的胸前。


    “壓律,你來的正好!剛才就是這個醜八怪偷喝了大王的補藥!”


    義正言辭的說著,母獸人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憤慨,她見壓律在自己話音落下後不自覺的遲疑了一瞬,如同受到了鼓勵般的眼前一亮。


    臉上沒什麽特別的神情變化,手卻偷偷放開了壓律,母獸人一隻手壓在波濤洶湧的胸前,另一隻手背到身後。一把拽住了蘇芷的胳膊。


    蘇芷隻顧著思考穆茶的事情,現如今她的腦海裏滿滿的都是穆茶陰測測的冷笑,渾身肌肉因為緊張而繃到僵直。蘇芷防著身後卻沒有防著身前,她隻覺著腳下一輕。人已經被母獸人拽到了壓律的眼前。


    踉蹌著站穩了身子,蘇芷下意識的扶住了壓律的身子才不至於摔倒,然而她無意識的動作落在了母獸人的眼裏卻成了特意掐媚。


    捏著蘇芷胳膊的手越發用力,蘇芷的胳膊上很快出現了一道血痕。


    冷笑的看著蘇芷,母獸人在隻有蘇芷注意的瞬間,唇形微動,偷偷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從來不打算去和母獸人爭個高低,但母獸人一次次的示威和攻擊。卻讓蘇芷不得不將她放在心上,眉頭微皺蘇芷將自己的胳膊從母獸人的手下抽了出來,在母獸人輕視的瞬間,食指和手指捏著她的皮肉用力的一個旋轉,給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黑紫。


    殺豬般的叫聲頓時從母獸人的口中傳了出來,再也顧不上管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母獸人瘋了一般的朝著蘇芷撲了上去。


    原來還想著絕不惹是生非的乖乖待在阿紮的木屋裏,從而努力的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被穆茶認出來,偏偏天不遂人願。她想要低調,卻總有人不讓她低調的同她對著幹!


    蘇芷的脾氣算不上多好,她能退一步海闊天空。卻做不到退一萬步處處忍讓,寬容和軟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偶爾一次的寬容是好,但這樣的寬容並不代表,她是個軟弱到好欺負的人。


    絕對不會讓一個連長相都沒詳細描述過的路人甲隨意的揉捏自己,蘇芷的眼眸微眯,眼見朝自己撲來的母獸人離得她隻有幾十厘米的距離了,蘇芷迅速蹲坐在地上,趁著母獸人身體前傾的時候。狠狠地踹向了她靠近腳踝的小腿。


    蘇芷卯足了力氣的一擊讓母獸人毫無招架之力,來不及掙紮。母獸人便驚叫著迎麵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迎麵朝下?狗吃屎還差不多!


    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著,踹完母獸人閃身躲到一邊的蘇芷撐著地迅速站起了身子。她趕在母獸人緩緩爬起之前,有恃無恐的站到了壓律的身側。


    壓律可是狼族部落裏數一數二的位高權重的存在,作為蘇芷的負責人,壓律當然不會允許別的母獸人傷害蘇芷,更何況雌性本就稀缺,雌性之間從來不允許打架鬥毆、爭風吃醋!


    再說了,剛剛壓律還一副幸喜若狂的看著蘇芷,他自然不可能由著母獸人同蘇芷“相愛相殺”!


    蘇芷猜的不錯,壓律確實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眼見母獸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不依不饒的衝著蘇芷衝了過去,壓律連忙向前一步,將母獸人扛在了肩頭。


    “別鬧了!一碗補藥而已,讓阿紮再熬一份就是了,走走走,蘭蘭我送你迴去。”


    壓律口中的“蘭蘭”,就是母獸人的名字,一手攬在蘭蘭的腰側,一手摁在蘭蘭的後背,壓律用力的控製住蘭蘭的身體,讓她掙紮不得。


    身為雌性,雖說蘭蘭比蘇芷有力氣的多,但若是讓她同雄性獸人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壓律鐵了心不想讓蘭蘭再搗亂,有他在,蘭蘭當然掙脫不掉了。


    不甘心的扭動著身子,向來不吃虧的蘭蘭都快被壓律氣的哭出來了,她又是踢腿,又是揮胳膊,就差在壓律的後背上翻跟頭了。


    眉頭越皺越深,壓律的脾氣再好,耐心也快被蘭蘭消磨光了,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蘇芷,又看了一眼不安分的蘭蘭,壓律不由的對蘭蘭愈發不滿。


    此時此刻,要不是看在狼族部落雌性稀少的麵子上,他真恨不得當場將蘭蘭從後背上扔下去。


    壓抑著心底的不耐煩,壓律努力的克製著煩躁的情緒,然而,當蘭蘭揮著拳頭再一次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後,他總算是忍不住了。嘴角略帶抽搐的偏過頭,騰出一隻手捂向了酸痛異常的鼻子,壓律壓低了音量的怒斥出聲:“你到底想怎麽樣?”


    即使算不上溫文爾雅,壓律在眾人眼中也是相當儒雅的存在,第一次見壓律發這麽大的脾氣,蘭蘭不由的愣住了。


    她囂張是囂張了點,卻沒有囂張到連狼王身邊的得力幹將都敢輕易得罪,眼見壓律是真的生氣了,蘭蘭猖狂的氣焰立馬弱了下去,她支支吾吾的不敢出聲,東瞅西瞟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眼見蘭蘭絲毫沒有迴答的意思,壓律的耐性算是徹底被消耗的一幹二淨了,他正打算強行把她送迴到雌性居住的木屋時,蘭蘭總算有了反應。


    委屈的淚珠奪眶而出,蘭蘭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壓…壓律大人你偏心!她…她這個醜八怪不僅喝光了大王的補藥,還將熬藥的石鍋打碎了!我好心來抓賊,壓律大人你不責怪她就算了,為什麽欺負我!”


    半是受到了驚嚇,半是為了獲取同情,蘭蘭恨不得一次性把長這麽大儲存下來的淚水全都哭出來,戲劇性的轉折讓在場所有的三個人不由的一愣,壓律一時不注意,使得蘭蘭趁機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雙腳挨地的站到了地麵上。


    壓律不敢得罪,不代表她會放過蘇芷。淚不是白流的,蘭蘭做這麽多等的就是現在。


    一邊虛情假意的抽泣著,一邊趁著眼前的機會重新撲向了蘇芷,蘭蘭離得蘇芷本來就不遠,蘇芷慌忙之下來不及躲閃,被她紮紮實實的撲了個正著。


    同蘇芷這種半路出家的外來戶不一樣,蘭蘭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獸人,能成功進化成獸人的沒一個是好惹的貨色,身為狼族部落的一員,在力量與速度上,蘇芷注定不是蘭蘭的對手。


    實在弄不明白蘭蘭為什麽如此的討厭自己,明明是初次見麵,卻如同積怨已久的宿敵,恨不得將她置於死地。


    要知道,就算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掉了穆茶的補藥,該生氣的也輪不到蘭蘭。


    況且,蘇芷剛開始的時候,絲毫沒有過同她交惡的意思,為了平安的在狼族部落裏生存,蘇芷當初可算是處處忍讓,為得就是不招惹蘭蘭。至於後來她之所以擰向了蘭蘭的手臂,也不過是蘭蘭挑釁在先罷了。


    心底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蘇芷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把自己死死壓在了木牆上的女人,她抿著唇正準備反擊,就見蘭蘭絲毫不示弱的變迴了獸型,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的獠牙。


    看著蘭蘭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同蘇芷客氣,果然,伴隨著兇狠的狼嚎,蘭蘭將腦袋一低,狠狠地衝著蘇芷的脖子咬了過去。


    尖銳的獠牙豈是蘇芷嬌嫩的皮肉所能抵抗的,聞著蘭蘭口中傳出的陣陣腥臭味,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向著蘇芷撲麵而來。


    還沒能迴到蠍王山,也沒能見到洛水,蘇芷有太多太多的心願沒有了結,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望著近在咫尺的狼頭,蘇芷第一次生出了如此強烈的求生*。


    她把心一橫,在蘭蘭的尖牙抵達自己的脖子之前,迅速變迴了獸型。


    身上的衣服隨著她身形的變化,紛紛向著地麵落下,藏在衣服堆裏,蘇芷的心髒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她不敢從衣服下鑽出去,也不敢看向穆茶那足以殺人的目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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