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姐還以為在她沒有進入眼前的山洞前,若兒又同符索和蘇芷將自己給數落了一遍,見識過了符索不久前的那副怒容,他的淫.威早已深入她心,讓蛾姐實在難忘。


    全當符索是怒氣未消,蛾姐癟著嘴,忍住心底的哀嚎朝著蘇芷擠眉弄眼的投射去了求救似的目光。


    可惜,蘇芷根本不知道蛾姐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若兒剛剛的訓斥讓她比蛾姐還要莫名其妙,不解的皺著眉看向了身側的女人,蘇芷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迷茫的神色。


    蛾姐對牛談情的折騰了半天,見蘇芷半響沒有反應,她奇怪的對著光往蘇芷的臉上一望,這才看清了蘇芷那滿臉的迷離。


    看著蘇芷的迷茫,蛾姐心下一驚,她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相對她而言,蘇芷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知道蛾姐在觀察自己,蘇芷幹脆以同樣的姿勢看向了她,想要弄明白蛾姐究竟想幹什麽,可惜等兩個人視線相對,想象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並沒有出現。


    反倒在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蘇芷突然看到蛾姐的身形絕望的一怔,緊接著她的嘴角停不住的抽搐起來。


    離得這麽近,又直視著她的臉,蛾姐的神情盡數落到了蘇芷的視線裏,看著蛾姐嘴角的抽搐,蘇芷的眉頭不由的蹙的更深了。


    像是要打破這份沉默,她正準備同蛾姐詢問一句“怎麽了?”還不等蘇芷張口詢問,蛾姐的目光卻徑直從她的身上轉移,誠惶誠恐的偷偷瞥向了她一旁的符索。


    蘇芷是指望不上了,蛾姐幹脆親自上陣,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望著符索的側臉。心底“咚咚咚”的打著鼓,心髒跳動的瘋狂模樣,一時間根本停不下來。用力的壓著自己的心口。這樣的動靜免不了讓人心亂如麻。


    不明白符索究竟是生的什麽氣,蛾姐略微想了想。腦子裏靈光一現突然生出了計謀。現如今她最好能以不變應萬變,先選個穩當的方法,同符索示好後,弄明白了他的心思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蛾姐抽搐的嘴角終於慢慢停了下來,為了讓符索看到自己想要求和的誠意,蛾姐一改剛剛的縮頭縮腦,她將覆在心口的手縮到了腹部,雙手緊握成拳頭。眸子放光的朝著符索的臉上望去。


    山洞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安靜的氛圍不知怎的突然讓人嗅到了一股濃鬱的尷尬氣息,蘇芷若有所思的看著蛾姐,她幹脆往符索的身後一退,正好將一旁的男人露了出來,讓他整個落到了蛾姐的視線裏。


    蛾姐見蘇芷總算開竅了,她大嘴一咧,偷偷的對著蘇芷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就算這樣,最終還是要讓蛾姐失望了,哪怕蘇芷體貼的為她騰開了位置。符索卻沒有半分要扭過頭朝她看向一眼的意思,蛾姐熾熱的目光連蘇芷都感應到了,符索卻目不斜視的一言不發。


    眉頭擰在一塊。致使雙眉組在一塊形成了個八字形,蛾姐的耐心全都被符索給消耗沒了,她嘴一癟,小聲的同符索喚了句“王兄?”


    可惜,一如剛才,符索依舊置若罔聞的正視著前方,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隨著若兒離去的方向發散開來。


    蛾姐苦著張臉欲哭無淚的瞅向了旁邊的蘇芷,她實在受夠符索的冷暴力了,不想再被符索仇視。蛾姐不死心的向前跨了一小步,她小心翼翼的又喚了聲“王兄”。


    這一次是卯足了力氣。符索斷然不能再裝聽不見了。果然,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符索總算有了反應,他眉頭一凝,手臂往蘇芷的腰上一摟,拽著她轉身往山洞深處走去。


    蛾姐再一次被無情的無視掉了,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哀怨的嚎叫,往往笑眯眯的臉上愁雲密布,她不甘心的托著受傷的心肝向著符索追去。


    蘇芷不知道蛾姐為什麽這麽有毅力的想要唿喚符索,但看在蛾姐同她的關係還算不錯的麵子上,蘇芷凝眉想了想後,突然止住了腳下的步伐。


    步子停的突然,符索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得已他隻得被蘇芷拽的停下了身子。


    蘇芷同符索微微一笑,同呆愣的符索問道:“下邊那麽亂,你不去穩住場麵,反倒跟在我們身後入了這麽個荒涼的山洞裏,莫非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符索將蘇芷帶到山洞中,是為了防止被下邊情緒激昂的獸人們誤傷到,若兒跟過來,是想要讓符索安安心心的陪在蘇芷的身邊,可好好地,蛾姐追上來幹什麽?


    半是為了緩解尷尬,半是的確存著疑惑,蘇芷問完後,符索聽得她的聲音,總算偏頭看向了旁邊的蛾姐。


    感受到四道熾熱的視線射在了自己的臉上,蛾姐激動地長大了嘴巴,這會兒若是拿一顆剝了皮的雞蛋,定然能把雞蛋塞到她的嘴裏。


    生怕符索又將視線轉走,蛾姐笑逐顏開的沉思片刻後,猛地拍了一把腦袋。她忍不住咒罵出聲的扭頭看了一眼山洞口,這才猛然想起自己被若兒一打斷,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


    收了輕率,蛾姐連忙正色道:“胡蜂說那幾個獸人出現的有些蹊蹺,絕命崖四周從來沒有過猴子獸人,他怕那些獸人是特意跑來挑事的,所以想要讓我來問問王兄,需不需要將他們都抓起來。”


    說起正事,蛾姐瞬間嚴肅多了,她不再像剛剛那樣虎頭虎腦的,而是昂首挺胸的直視著符索,異常嚴肅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將自己的事情擱在了一旁,蛾姐站得筆直,她就這麽認真的等待符索的吩咐。


    符索倒也痛快,聽了她的話,他連想都不想,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頭,蘇芷隻見符索的薄唇微動,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抓!”字。


    臉上的神情甚至沒有分毫的變化,符索幹練的吩咐了下去後,見蛾姐不再說話,他繼續摟著蘇芷的腰,朝著山洞的深處走去。眼前的山洞自然比不上符索的山洞舒適,符索在黑暗中尋到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直接托著蘇芷的腰身向上一抬,抱著她坐在了石塊上。


    蛾姐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不過這會兒若兒已經在崖底了,有若兒在場,也輪不著她和胡蜂兩個人去指手畫腳。


    她不再需要擔心怎麽處理那些個宵小之徒的問題,一時間蛾姐竟然突然覺著心裏空落落的。


    癟了癟嘴,她正準備扭頭向著山洞外走去,身子剛轉了半步,好奇心襲來的蛾姐突然鬼使神差的朝著蘇芷所在的方位望了過去。


    這是一個沒有獸人居住過的山洞,在這麽個荒涼的山洞裏根本不會有油燈的存在,從小小山洞口照射進來的陽光最多隻能將光芒普及到蛾姐所在的位置上,再往裏看去,隻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沒有了光源帶來的光亮,越到深處隻會越發的黑沉,蛾姐的目光所及之處,全都罩上了一層黑幕。


    蝙蝠獸人本就生活在黑暗裏,而蠍子獸人又對黑暗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所以點不點油燈於符索和蘇芷來說基本沒什麽太大的影響,但蛾姐可就不一樣了。


    向來有飛蛾撲火的說法,倒不是飛蛾同火光有什麽割舍不掉的情懷,而是它們視力不好,在黑暗中隻能依靠著火光帶來的光亮辨別方向。


    現如今連火光都沒有,黑布隆冬的山洞裏,符索和蘇芷又離得她那麽遠,實際上這麽望去,蛾姐啥都看不到!


    石塊上的人影早已同黑暗融為了一體,還不等蛾姐眯著眼睛探究一二,她突然感覺到了一束淩冽的眸光直直的朝著自己射了過來,身子一僵,就算眼前一片漆黑,蛾姐還是下意識的向後直挺挺的退了半步。


    感覺自己快要被嚇出神經病了,沒來得及吞咽下去的口水盡數嗆到了嗓子眼裏,蛾姐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扶著身後的石牆,膽顫心驚的向著山洞口移去。


    她的膽子怎麽這麽大,原本在符索那裏本來就沒什麽好印象,她一時得意,咋把現如今尷尬的處境給忘掉了?


    懊悔的在心底不住的數落著自己,蛾姐閉緊著眼睛默默退到了山洞口,趁著這會兒符索將淩厲的視線移到了別處,蛾姐身子一軟,順著山洞口,癱軟的滑坐在了地麵上。


    她算發現了,自從將蘇芷帶到絕命崖上後,符索的脾氣便開始變得差勁了。尤其在蘇芷變成了他的新娘子後,符索仿佛一夜之間突然生出了許多以前從來表現出來的強烈占有.欲。


    蛾姐猛然生出了一種恐怖的預感,恐怕她剛剛再礙事的朝著他們兩個看去一眼,符索非得將她的眼珠子從眼眶裏挖出來!身上猛地打了個哆嗦,蛾姐灰溜溜的向著懸崖邊移了一步,很是自覺的將衣服一脫叼在嘴裏,轉頭朝著崖底跳了下去。


    符索對蘇芷寶貝這麽的緊,她還是不要再多餘的杵在山洞裏當電燈泡了。(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妹紙、瓊瓊(x2)的打賞~這一章算昨天的,今天的章節晚上發。


    小它娘森病了,氣管炎和脊柱韌帶炎,好難受,咳的心肝肺都快吐出來了,妹紙們注意身體,天幹物燥,多喝水,別森病了,不然森病實在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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