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突然失蹤,符索好不容易尋著山洞裏彌漫而出的血腥味找到了她,如今正準備把眼前的女人帶迴去,就又被若兒拉到了一邊。


    符索原本沒什麽表情的臉悠悠地沉了下來,他也不說話,隻是沉著氣一步步地走到了蘇芷的身邊,摟住她的腰,猛地一個用力,將蘇芷重新拽迴到了自己的懷裏。


    沒有刻意的壓製自己龐大的氣場,符索還未走到蘇芷身邊就被斜眸看向身後的若兒發現了,若兒的唇角一勾,一副胸有成竹的看著已經上勾了的大魚。


    然而還不等她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出來,檀口微張,若兒剛吐出個“王”字,便轉變成了一聲短促的驚唿。


    正好緊握著蘇芷的手,符索猛然將蘇芷拉迴到懷中的動作,連帶著她都被拽了個踉蹌。


    可就算這樣,若兒還是不打算放開蘇芷,看著她握在蘇芷柔荑的纖纖玉手,符索的眸光一垂,很隨意的抬起胳膊,伸手捏在了若兒手腕的那一塊明顯突出的尺骨上。


    頂著一張麵癱臉,眼眸中卻醞釀著風暴,他強壓住心底的不滿,直視著若兒的眸子好半響才說了一句:“放開。”


    深不見底的眼眸讓若兒的神情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可那平緩的語調卻在無形中讓人感受到了來自強者的威壓,恍惚過後若兒頓時被符索的氣勢驚了一瞬,她的心髒不由的縮在了一起。


    好在,不管怎麽說若兒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以往那不同於常人的經曆,讓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穩住身形,若兒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快速的瞥了一眼微微泛紅的尺骨,若兒緩緩地笑了起來:“王兄這是什麽意思?我和蘇芷王妹交好莫非王兄還不高興了麽?”


    符索的力氣很大。她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若兒的眉頭不可見的輕輕一蹙,可尺骨正好貼著麻經。稍有不慎便會使得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生怕符索捏疼了自己,她眼眸微轉急忙換上了嬌嗔的神色。抬眸責怪的看向了符索。


    若兒的分寸拿捏的極好,以她的這個角度隻消微微一笑所有的柔情便能恰到好處的盡數落到符索的視線中。這一招練了許久,無論是白隼還是以前的金雕大王,若兒簡直算的上屢試不爽。


    偏偏這一次她不小心踢到石頭上了,不久前看向蘇芷時還柔情滿滿的符索,在對上了若兒的媚態後,反倒同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無視著她所有的神情。


    仿佛看不明白若兒的示好。符索自顧自的將她的嬌嗔無視到了腦後,而那緊捏在若兒手腕上的力道不減分毫。


    雌性本來就稀少,溫柔內斂又不盛氣淩人的雌性在獸人界裏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若兒這種長的漂亮性格又好的雌性自然成了眾獸男眼中的最佳雌性,至少在絕命崖的獸男們看來,若兒完全稱得上女神級別的存在。


    對待女神當然是前唿後擁了,常年生活在眾星捧月的環境之中,符索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待遇,若兒的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微慍。


    臉上的溫度一點點的退了下去,若兒懶得再虛與委蛇。她將偽裝棄到一邊,口中的語氣逐漸變得生硬:“王兄真是目高無人,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便急著要將王妹帶走,這等明顯的偏袒,難道王兄就不怕大家說閑話嗎?”


    她的話音落下,偷偷關注著這邊動態的胡蜂不免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暗中歎息了一聲,看向若兒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讚同。閑話?符索什麽時候怕過別人口中的閑話?


    果然,符索根本沒將若兒的話放在心上,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若兒那張漂亮的臉蛋,不僅沒有迴話。反而手上微微用力,加大了捏向尺骨的力道。


    酸麻的感覺頓時從尺骨上傳出。若兒好看的眉頭忍不住皺在了一起,不出她所料被符索捏痛了的右臂果真不受控製的失去了力氣。她咬緊銀牙,額頭上慢慢覆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薄汗。


    怎麽也料不到符索會這麽不君子的對待自己,若兒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不適,唇邊浮現出嘲諷的神色:“嗬!王兄,你就是這樣對待女人的麽?還是說,若兒的這番話一不小心戳中了你隱藏在心底的心思!”


    若兒臉上的溫柔早就不見了蹤影,她的話帶上了幾分陰測測的寒意:“王兄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絕命崖從來不是姑息養奸的地方,既然王兄急著帶王妹離開,那你們就先迴去吧!不過……”


    她挑眉頓了一下,“若兒可是將醜話說在前頭了,如果將來查出些什麽事兒來,身為絕命崖上的大王,王兄實在不能再包庇了!”


    “金雕大王身子贏弱,近些年歲正好還帶著傷,在同你的打鬥的過程中不幸牽動了舊傷丟了性命大家也沒什麽好說的,可白隼身強力壯,以往更是為絕命崖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現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死掉了,而且還死的不明不白,好歹曾經是絕命七王之一,相識一場,總歸得給獸人們一個說法!”


    見符索麵癱的臉上顯現出了滿滿的不耐煩,而蘇芷的眉頭則是緊緊的縮在了一起,若兒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心裏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略微琢磨後,總結般的說著:


    “各個種族和部落都有自己的規矩,絕命崖同樣不例外,有些個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不免又會出現第三次,今日白隼被殺,蘇芷妹妹便當上了六王,若是改日有人為了六王的位置,反過來有模學樣的再將妹妹殺掉該怎麽辦!”


    嘴裏說著話,若兒的視線卻一直落在了符索的身上,看他的眉頭在聽到這番話後不出所料的皺了一瞬,若兒的雙眸細細的眯了起來:“王兄這麽疼蘇芷妹妹,總不希望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有可能被殺害的危險中吧!若是換做其他人也就罷了,可妹妹這斷臂……嗬嗬,王兄,畢竟你能護得了妹妹一時,卻不能護她一世,否則今日蘇芷王妹也不會在王兄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若兒沒有把話說明了,蘇芷卻很明確的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確實,大多數雌性的武力值本來就比不上雄性,更別提還是一個隻剩下一根胳膊的女人。


    或許在包括若兒在內的一部分獸人眼中,蘇芷就是個殘廢了的繡花枕頭,她不僅不會像絕命崖上的其他獸人那樣自由的飛翔,打起架來更比不上他們。


    眾人並不知道白隼是怎麽死的,要不是確信山洞裏隻有蘇芷和白隼兩個人,他們絕對不會認為白隼是被蘇芷殺死的!


    但這根本不能證明什麽,就像符索當初剛坐上絕命崖大王寶座時一樣,絕命崖上同樣有許多的獸人表示不服氣!蘇芷繡花枕頭般的印象實在是深入人心,即使一時之間按照規矩將蘇芷奉為了六王,可獸人們還是會下意識的覺著她不過是像符索當初殺白隼一樣順手撿了個便宜,在白隼的身上補了一刀。


    蘇芷一夜之間得到了絕命七王中排名第六的身份,若是擱到其他獸人身上難免受寵若驚,可若是放在蘇芷的這裏,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謠言是最可怕的東西,如果有人將心底質疑的念頭說了出來,難免會有熱血沸騰的愣頭青被謠言煽動,跑來找蘇芷挑戰。


    畢竟權力和地位在曆史的長河中一直是個恆古不變的誘.惑,即使是敦厚老實的獸人們,也不免饞涎於這樣的誘.惑。


    蘇芷的實力究竟強不強,隻有親自試過才會知道,如果隔三差五就會有一些獸人成群結隊的衝上來找絕命七王中最名不符實的蘇芷挑戰,時間久了蘇芷一定會疲於應對。


    說實話,蘇芷真沒什麽拿的出手的技能,她不像鷹羅布那樣有鋒利的爪子,也不像虎豹獸人那樣有銳利的牙齒,因為獸型是隻蠍子,在力量上同樣不占優勢的蘇芷也隻有身體裏的毒血可以同敵人一較高下。


    偏偏巫鐮不在身邊,尾針還沒有長好,現在的蘇芷根本不會控製毒素的分量,來找她挑戰的獸人不過是想打敗她,絕非打死她!


    別人是來一較高下的,但蘇芷卻是步步殺招,恰恰這些“別人”又是些絕命崖上的子民,蘇芷這麽做顯然不大合適。


    可是,不用毒的蘇芷就像砧板上的魚肉,而且每日都會有人滴著口水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鮮美的魚肉。一想到自己這裏,蘇芷頓時覺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灰蒙蒙的了。


    若兒很快捕捉到了蘇芷的異常,她用另一隻手掰開了捏著自己尺骨的符索,臉上重新變得笑顏如花:“忠言逆耳,話雖不好聽,可句句真心,該說的若兒都說了,希望王兄你能分得清輕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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