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抬著胳膊,站在洞口的身影用食指指向了藏在蛾姐身後的蘇芷。他不住的喘著怒氣,略顯瘦弱的胸膛上上下下的快速起伏著。白隼不敢同蛾姐和胡蜂計較,他隻好將矛頭對準了蘇芷,想要把心底的怒意全都撒到蘇芷身上。


    蘇芷身前這個欺軟怕硬的窩囊廢,正是昨夜裏偷偷跑到符索山洞中吃她豆腐的男人。


    雖然身為絕命七王之一,可白隼在絕命崖上並不討喜,同他齊名的六個人裏沒一個願意搭理他。


    倒不是白隼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不過他的性格實在讓人生厭。


    畢竟,對於那種總是在暗中給別人使絆子,並且還曾在金雕大王活著時借著自己得寵便趾高氣昂的羞辱別人的人來說,如果非要讓快人快語的胡蜂給這種人下個定義,胡蜂一定會嗤之以鼻的瞥著白隼,隨後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大字:卑!鄙!小!人!


    白隼是夠卑鄙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偷窺到符索拂袖離去後,大半夜的偷溜到符索的屋子裏,趁機猥.褻蘇芷!


    被宿怨極深的蛾姐和胡蜂趁機挖苦了一番,白隼原本慘白的臉憋到了通紅,他隻覺著腹中似乎有熊熊怒火在燃燒,白隼恨不得衝上前將眼前這幾個人的嘴給撕碎。


    可他不能這麽做!


    憋悶的憤怒將白隼本就不多的理智盡數燒光,他不由的壯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抬高了手就要朝著看起來好欺負的蘇芷臉上扇去。


    “誰準你亂說話的,你這個小賤……”


    話還沒有說完,看出了他意圖的蛾姐急忙向前踏出一步,一把抓住了白隼的手腕。徹徹底底將蘇芷護在身後,蛾姐淩厲的視線惡狠狠的射向了白隼:“你想幹什麽!”


    雖說剛剛還在打趣蘇芷,可蘇芷怎麽也算得上符索大王親自帶迴來的人。對符索的絕對忠誠使得蛾姐在緊急時刻,一定會像鷹羅布那樣護蘇芷周全。


    別看蛾姐是個女人。但她的力氣一點都不比白隼小,被蛾姐緊緊地抓住了手腕,白隼一邊喊著“放開!”一邊用力的掙紮著,可蛾姐正好掐在了他昨晚被燒傷的傷口上,白隼掙紮了半天除了讓傷口更疼外,根本沒能將胳膊拔出來。


    咬緊了牙,他有些猙獰的臉上一片鐵青。


    發現白隼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一副不打算再隱忍時刻準備開大招的模樣。胡蜂“嘿嘿”一笑。急忙小步跑到他和蛾姐的中間充當起了和事老。


    說起來,排名第六的白隼若是發起狠來的確要比蛾姐厲害一點,似乎並不想同他鬧翻,蛾姐見胡蜂出麵了,她冷哼了一聲,隨即胳膊一甩,鬆開了捏在白隼手腕上的力道。


    手腕上一圈紫黑,麻木的右手好半響緩不過勁來。


    將胳膊背在身後用力的握成了拳頭,白隼咬著牙恨恨地看著眼前的蛾姐,他真想什麽都不顧的衝上去掐死她。偏偏山洞裏不僅有蛾姐。還有著胡蜂和鷹羅布,他這會兒若是掐死了蛾姐,下一刻一定會被其他兩個人合夥擊殺!


    白隼額角的血管跳了又跳。最終隻得將這口惡氣忍了下來。


    蛾姐似乎早就猜到白隼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毫不掩飾心底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轉身拉著蘇芷的手走到了胡蜂的身邊。


    “既然燒傷了屁股,那我們就不邀請你坐下來休息了,免得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蛾姐笑眯眯的說著,顯然這話是說給白隼聽的,可她並沒有看向白隼,反倒扭過頭望向了蘇芷,“鷹羅布王兄的山洞可真是小。如今更是因為某些原因變得臭氣熏天的,要不咱們出去轉轉?”


    挑眉詢問著蘇芷的意思。明明是問句的一句話,卻有著讓人難以拒絕的氣勢。


    好在蘇芷早就巴不得快些到外邊去。以便於更好的探測周邊環境了,蛾姐的話正合她的心意,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和白隼共處在同一個山洞裏。


    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仿佛之前的不痛快從來沒有發生過,蘇芷順從的跟在了蛾姐的身側,同喜滋滋的蛾姐以及兩眼放光的胡蜂一起朝山洞外走去。


    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鷹羅布異常煩躁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從符索離開絕命崖時,就把照顧蘇芷當成了自己必須要盡到的責任。


    這會兒既然蘇芷要出去,他當然得跟在她的身旁了,隻是鷹羅布為了守著蘇芷,一晚上蹲在冷風嗖嗖的山洞口根本沒有休息好,如今他實在是困得厲害,一點都不想出去溜達。


    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被蘇芷霸占了一晚上的石榻,鷹羅布悲哀的歎息了一聲,他天人交戰了好半天,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邁著沉重的步伐追到了蘇芷一行人的身後。


    可鷹羅布還沒走幾步,身前突然橫空出現了一根胳膊。


    被白隼的胳膊擋住了去路,鷹羅布不解的看向他,接收到了鷹羅布的視線,白隼虛弱的同他笑了笑:“我來吧!王兄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跟著去了!”


    白隼的臉上沒了一開始時的陰狠,他真誠的望著鷹羅布的鷹眸,見鷹羅布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說話,白隼有些傷心的垂下了眼眸,掩飾著眼底一劃而過的狠辣:“剛剛都是我不好,不懂事的同蛾妹妹發生了那樣的誤會,這會兒蛾妹妹一定討厭死我了。”


    語氣中帶著許些哀傷,白隼將擋在鷹羅布身前的胳膊收了迴去:“都怪我太過衝動,做事又不計後果。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個天大的誤會,王兄就讓我追上蛾妹妹,同她道個歉吧!”


    停頓了一瞬,白隼偷偷抬眸打量了鷹羅布一番,見鷹羅布疲憊的揉著眼睛並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反倒不解的看向了他,白隼心下一喜,繼續說著:“王兄你不知道,昨晚我原本是打算找符索大王談一些有關若兒王姐的事情的,哪曾想一進山洞竟然聞到了一股異香。”


    懊悔的用拳頭搗向了自己的手心:“這種異香是雌性特有的味道,大半夜出現在符索王兄山洞內的雌性,一定同他……”


    欲言又止的吞咽著口水,白隼深吸了一口氣的接著說道:“全絕命崖上能和符索王兄比肩的隻有若兒王姐一個人!王兄您最清楚我對若兒王姐的心思了!當時腦子一熱,我便把石榻上的女人當成了若兒王姐。”


    “見符索王兄不在山洞內,我便急衝衝的帶著吃味的情緒朝著石榻走了過去,哪想還不等我靠近石榻,石榻上的女人突然翻身躍起,朝著牆角跑去。我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等我反應出那個裝睡的女人不是王姐時,她頓時拿起油燈朝著我潑來!”


    說著,白隼將自己的手臂抬了起來,讓鷹羅布看向了他被燒傷的手腕:


    “喏,我這傷痕就是拜那女人所賜!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當初符索王兄把她帶來後便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將她介紹給我們認識。符索王兄明明知道她沒有翅膀不會飛翔,還把她囚禁在山洞之中,說不準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符索王兄看上的人,而是他抓來的覬覦絕命崖的敵人!”


    “她能迅速的朝著我發起攻擊,想來一定是早有預謀,山洞本生是符索王兄的山洞,我的出現不過是個偶然,她既然有預謀,那針對的自然是山洞的主人了!說不準這個女人是把我當成符索大王,所以才下此狠手!”


    “幸好昨晚符索大王並不在絕命崖上,若是當時在山洞中的人他,符索大王豈不是會像我一樣被燒傷了嗎?!”


    看到鷹羅布偏頭呆愣的望向了自己,白隼臉上難過的神色頓時化為了憤怒:“她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隻不過是想讓大家放鬆警惕,如今不知情的眾人都被她迷惑,以為昨晚是我非.禮了她,這麽一來反倒給了她實行不可告人秘密的機會!”


    痛心疾首的捏著自己的手指,白隼滿身正義的望向了已經跳下了山崖的身影:“咱們千萬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王兄你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追上蛾妹妹,同他們解釋清楚!”


    鷹羅布雖然打心底裏不喜歡白隼,可他一向粗狂又愚鈍,根本不懂得人心的險惡,這會兒聽白隼義憤填膺的說著,鷹羅布疑惑的皺著眉頭同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一會兒。


    蘇芷確實很野蠻,被攻擊了好幾次的鷹羅布深有體會。


    雖說已經當上了絕命崖的大王,可符索很少到絕命崖上來,鷹羅布夜裏睡不著,他原本隻是想去瞅瞅符索有沒有迴來,所以才到符索的山洞裏去的!


    哪想等他進去的時候,白隼就已經被燒著了屁股,而蘇芷則是急衝衝的朝著山洞外跑去。


    他是愛屋及烏所以才覺著蘇芷受了欺負,因此鷹羅布很好心的將蘇芷從符索的屋子裏救了出來,帶迴到了自己的山洞中悉心保護。


    要是真的說起來,符索確實沒有同他交代過要好好的照顧蘇芷,難不成白隼說的才是實情?(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妹紙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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