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哪裏見過這樣的無賴行為,她根本不是巫鐮的對手。“啊”的驚叫一聲,阿朱手中的骨頭鏟子立馬向著地麵跌去。


    巫鐮早有準備,他在鏟子脫離阿朱手心的瞬間,一把握住了充當把手的那一端,手肘一轉,巫鐮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骨頭鏟子連帶上麵的炒白菜一起拐到了自己的麵前,喂到了自己的嘴裏。


    從未有過的麻辣順著舌尖縈繞在口腔裏,雖然是第一次接觸辣椒,巫鐮卻絲毫沒有排斥,他的眉角一挑,竟然喜歡上了辣椒的味道。


    看著巫鐮享受的神情,垂漣欲滴的獸人們更是忍不住了,他們的喉結蠕動,把小威剛剛說過的話通通忘到了腦後,要不是顧忌巫鐮的身份,早就衝過來把石鍋搬走了。


    不過其他獸人顧忌,阿朱可不顧忌,她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恨不得把巫鐮扔到火堆裏。


    單手覆在胸前,阿朱氣不順的大口大口的唿著氣,她見巫鐮的骨鏟再一次伸到了石鍋裏,腦中靈光一動,竟然學著巫鐮剛剛的模樣,張嘴吐了一大口的口水到石鍋裏。


    巫鐮不嫌棄自己惡心,但不代表他不嫌棄別人惡心,阿朱為了報仇那可是卯足了勁,這口水裏蘊含著的滔天怒意根本不是巫鐮能媲美的。


    如同便秘了一樣,巫鐮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手中的骨鏟繼續拿著也不是,就這麽扔掉更不對,巫鐮一時間呆愣的看著那一坨冒著氣泡的唾沫,直到阿朱氣鼓鼓的一把奪掉了他手中的鏟子,連帶著連石鍋都端走了。


    蘇芷忍不住嗤笑出聲,看著眼前的巫鐮和阿朱。她不由的感歎著一山更比一山高。


    巫鐮用這樣的方法算計別人,哪想阿朱比他更技高一籌。


    得了美食,阿朱倒不與巫鐮計較了。她白了巫鐮一眼,拉著自己的六個夫侍蹲到修建好的加大版石榻那仔細品嚐去了。


    這件事就算是這麽翻了篇。即使巫鐮不住的表示著不滿,寒霜也冷冷的盯著她看,蘇芷默默地偏過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隨便吃了幾個烤玉米摟著洛水躺到石榻上正式進入了睡眠。


    今天過去了還有明天,等待他們的事情任重而道遠,隻有保存好體力,才能在最危急的時刻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


    很顯然巫鐮也懂這個道理,雖然心裏不高興。但他鬧了一陣子見沒什麽效果了後,隻得嘟囔著搶過蘇芷的胳膊,摟著她的獨臂緊貼著蘇芷的身子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山洞裏人多口雜,蘇芷是被獸人小聲的議論聲吵醒的,她皺了皺眉頭,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洛水和巫鐮早就起來了,蘇芷的一左一右空蕩蕩的,也隻有獸皮墊子上的褶皺記錄著他們兩個人的存在。直起上半身在山洞裏掃視了一遍,卻不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巫鐮和洛水呢?他們到哪裏去了?”清了清嗓子,蘇芷帶著一絲沙啞的問向了石榻上僅剩的男人。


    寒霜的傷勢基本上好了大半。按理說這種時候應該跟在洛水的身邊處理事情的,隻不過為了不讓醒來後的蘇芷驚慌,寒霜嘴上不說。卻特意體貼的留了下來。


    聽到蘇芷同自己問話,寒霜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不高興她張嘴就詢問跟其他男人有關的事情,但寒霜還是冷靜地迴答出來:“外邊出了點事情,他們兩個人出去看看。”


    “出事?”寒霜的話讓蘇芷瞬間變得緊張,她原本還不大清醒,這會兒算是徹底的醒過來了,“出什麽事兒了?”將獸皮被子一掀,雙腿邁到地上穿上了草鞋。蘇芷起身朝外走去,“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如果不是大事。巫鐮和洛水不會一起出去的,蘇芷的心裏惶惶直跳。她生怕發生的是不好的事情。


    寒霜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終究是男人,力氣要比女人大的多。


    蘇芷剛站起了身子,準備朝山洞外衝去,手腕一緊,就被一隻熾熱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麽!穿好衣服再去!”


    寒霜靜靜地盯著蘇芷,他的手像烙鐵一樣,又熱又堅硬,讓蘇芷動彈不得,經他一提點,蘇芷低頭一看,就見經過一晚上的蹂躪,自己身上的獸皮裹胸不住的向下掉去,白嫩的酥.胸朝外跌出,裸露著誘人的半球。


    臉上瞬時間被血紅的顏色充斥,蘇芷急忙忙的抽了抽胳膊,想要用手將裹胸拉起來。


    可是無論她怎麽抽,自己唯一的胳膊還是被人緊緊地抓著手中,蘇芷又羞又惱,隻得坐迴到石榻上,將雙腿收起來,用膝蓋擋在了胸前。


    瞪著寒霜,蘇芷示意他放開自己,偏偏寒霜打定了主意要同自己作對,他不僅不放開蘇芷,還趁機從石榻的另一頭慢慢挪了過來,最終盤腿坐在了蘇芷的身前。


    寒霜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可他的手卻比他的神情誠實多了。


    隻見一隻帶著薄繭大手滑過了蘇芷的雙胸,在蘇芷感受到一陣顫栗的時候,寒霜的雙眸一閃,隨後蘇芷的裹胸便完好無損的迴到了它該在的位置上。


    寒霜沒有關注蘇芷詫異的神色,他鬆開了蘇芷的手腕,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好了,我帶你過去。”


    “你的傷沒事了?”聽了寒霜的話,蘇芷忍不住震驚的看向了他。昨晚被阿朱和那些個健壯的獸人折磨了個半死,怎麽不過一晚寒霜又生龍活虎起來?


    蘇芷的恢複能力一向驚人,可就算是她驚人的自我恢複能力,如今蘇芷的後腰仍有些隱隱作痛。蘇芷實在想不明白寒霜如何做到神色如常的。


    生怕寒霜是在硬撐著,蘇芷不免詢問出聲。


    她的話音落下,蘇芷突然間發覺,從自己醒來後就一直存在於四周的壓抑氣壓,似乎驟然減弱了不少。偏頭一看,隻見寒霜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微微勾起了唇角,就連他皺了好半響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


    “走吧!”沒有多餘的話,寒霜用實際行動迴複了蘇芷的問題,他重新握住了蘇芷的手腕,拽著她的身子,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說實話,如今的蠍王山上危險重重,蘇芷還真沒膽量一個人四處走動,有寒霜陪著自己自然是好的,蘇芷沒有猶豫,她緊緊的跟在寒霜的身後,同他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山洞。


    然而就這麽望向山洞外,蘇芷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到山洞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


    漫天遍野的曼陀羅並沒有像蘇芷他們預想的那樣在黃昏的時候綻放,如今太陽剛剛從地平麵展露出零星的光亮,曼陀羅便生出了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著太陽升至天際的時候,徹底綻開!


    巫鐮和洛水正站在不遠處指揮著獸人們把自家屋子裏的東西徹底搬空,這一次無論有用的還是沒用的全都沒有放過,獸人們把家裏的東西一點點的搬了出來,挪到山洞裏不舍得浪費任何資源。


    而其他的母獸人卻比雄性獸人還要忙碌。


    她們拿起了往日裏隻有雄性獸人才揮舞的大刀砍向了山洞洞口處的花骨朵,隻是這樣的方法效果甚微,母獸人砍落的花朵還沒有新長出來的多!


    也就尚未成年的小獸人依舊在嬉戲,他們吵吵鬧鬧的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天真爛漫的享受著童年的時光。


    蘇芷羨慕的看著那些個獸人,她見寒霜在小溪邊停下了步伐,便同那些小獸人們招了招手,把他們喚到了自己的身邊。


    在獸人們看來,蘇芷就是蠍王山的女王大人,是所有獸人的精神支柱,獸人們雖然小,卻還是非常聽話的,看到女王大人在唿喚自己,小獸人們朝著自己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拍,像是騎著野獸狂奔一樣的跑到了蘇芷的麵前。


    “女王大人!”


    “毒蠍女王!”


    “漂亮姐姐……”


    獸人的生育率很低,蠍王山上尚處於幼年階段的也就六個小獸人,蘇芷在他們的腦袋上摸了摸,趁機捏了捏剛剛叫她漂亮姐姐的那個小母獸人。


    “你叫什麽名字呀?”蘇芷看著這個明顯要比其他獸人還小一點的小姑娘,不由掐著她柔嫩的臉頰問出了聲。


    小獸人的牙還沒有長全,層次不齊的牙口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風。


    不過這並不影響小獸人的答話,她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興奮的盯著蘇芷,用稚嫩的聲音迴答著蘇芷的問題:“漂亮姐姐,我叫莘莘。”


    “莘莘?”蘇芷重複的問了一遍,見小女娃點了點頭,不知怎的,她突然覺著這個名字異常的熟悉,好像什麽時候聽誰說到過一樣。


    小姑娘本來就長的可愛,在一群半大的小雄性中,尤其顯得乖巧可人。


    不止是蘇芷這樣覺著,就連冰塊臉的寒霜都生出了疼惜的心思,他雙手抱胸看向了自稱莘莘的小女娃,眼裏卻閃著意味不明的神色。(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妹紙的打賞~又到月底了呢!尊素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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