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點,不要點)


    聽巫鐮這麽問,寒霜用一雙冷冷的眼眸奇怪的看著他。


    巫鐮剛讓寒霜把蘇芷變成了獸型,不過片刻又要寒霜把蘇芷從獸型變迴來,他以為用外力輔助變身是一件簡單好玩的事情麽?


    要知道,找穴位是非常繁瑣和複雜的,若是一不小心找偏了位置,很容易將好事變成壞事。


    遲疑了一會兒,寒霜在石榻上奄奄一息的沒尾巴的小蠍子身上瞟了瞟,他權衡了一番後,總算是點了頭:“可以。”


    巫鐮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隨口說了一句,他都準備好在蘇芷的甲殼上細致的摸索上一遍,然後一邊吃著豆腐,一邊將那個小黑塊強塞到蘇芷的嘴裏了。


    誰曾想巫鐮的計劃落了空,寒霜竟然真的可以把蘇芷從獸型變迴來!


    寒霜的一席話無疑擊破了巫鐮的幻想,不過這樣一來卻要比摸來摸去省事多了。


    拋開心底的怨念,出乎意料的認知致使巫鐮對寒霜又一次不自覺的多了兩分欽佩,他挑了挑眉向後跨了一步,把自己的位置騰了出來讓給了寒霜。


    相比起來,獸型狀態找穴位要比人型時困難的多,畢竟在凹凸不平的堅硬甲殼上尋到看不見摸不著的穴位簡直和閉著眼睛紮飛鏢一樣驚心動魄。不過,寒霜既然說了“可以”,那麽巫鐮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將蘇芷交給他了。


    巫鐮一向是個聰明人,他的眼神緊緊地跟隨著寒霜的手指,無論他摸到哪裏,巫鐮都要細細的記在心中,以便於下一次不再受製於人。


    果然,和上一次隨意的在蘇芷的身上點了點不一樣,寒霜這一次要複雜的多了。他的手指變動的很快,巫鐮隻覺眼前一花,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蘇芷依舊保持著那副匍匐在石榻上的姿勢。寒霜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掃後,隨手拿過那個由厚厚的獸皮堆積而成的枕頭看似無意的墊在了蘇芷的小腹下。


    小腹被墊上了東西,蘇芷的屁股高高撅起。


    寒霜的眼眸深了深,好在。他的視線並沒有長久的流連在蘇芷飽滿的臀瓣上,眼眸微眯,寒霜恰到好處的收迴了目光,他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再一次退到了一邊,把石榻旁的位置讓了出來。


    巫鐮隻顧著想寒霜剛剛的動作,他沒有注意到寒霜的神情。


    他的悟性很高,不過看了一遍,巫鐮便把寒霜的手勢記了個七七八八,恐怕再看一遍寒霜的手法。他就能將這個神奇的方法熟記於心的。


    全身心都投入到鑽研寒霜的手勢上,就在這個時候,山洞外突然傳出了小瓜兒帶著責怪的聲音。


    小瓜兒的聲音很大,大到將巫鐮好不容易理順了的思路瞬間驚斷了,他皺著眉頭看向了山洞外。就聽小瓜兒在那說著:“二矮子,讓你端個水,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快快快,你也別進去了,把東西給我吧!”


    巫鐮的耳力還是很不錯的,尤其在和蘇芷有關的事情上,他總是能迅速反應過來。


    小瓜兒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巫鐮的耳中。巫鐮的歉意的看了蘇芷一眼,這才想起了讓小瓜兒燒開水的事情。


    快速將一旁的大塊獸皮遮擋在了蘇芷的身上,巫鐮順手將手中的小黑塊塞進了蘇芷的口中,這小黑塊本就是巫鐮從神藥上摳下來的,入口即化,倒也用不著找水衝服。


    安心的看了看蘇芷。做完這一切,巫鐮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他原本是想用熱水給蘇芷擦擦身子,順便借著熱水的高溫為蘇芷的尾針消消毒,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蘇芷根本用不到了。


    很快走到了山洞門口,巫鐮半眯著桃花眸,有些不高興的將簾子一掀斜靠在山洞洞口看向了門外的人:“吵什麽?”


    “師父……”今日的巫鐮實在是太兇了,小瓜兒從未見過這麽陰晴不定的師父,前一秒鍾因為二矮子半天燒不好開水而滿臉怒容的小瓜兒,一看到巫鐮,怒氣瞬間消失,立馬變成了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兒,


    不等小瓜兒開口,巫鐮手一伸接過了二矮子手裏的石盆。


    雖說熱水來的晚了點,不過還是能給蘇芷擦拭身子的,巫鐮胳膊一伸從二矮子的手裏接過石盆,他轉身把門簾子放了下來,重新朝著蘇芷的石榻邊走去。


    蘇芷太累了,她總是處在醒醒睡睡、半迷半醒的狀態之中,直到巫鐮道貌岸然的掀起蘇芷的被子,用一條又細又窄的小條在蘇芷最羞人的身體處擦來擦去,她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巫鐮看起來是在一絲不苟的給蘇芷認真擦拭身體,可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所到之處全都落在了蘇芷最為敏.感的地方。身子不自覺的收緊,蘇芷的身子像是一潭平靜無奇的水麵,剛好被一陣微風吹來,在水麵上劃過了一串蕩漾的漣漪,讓她止不住的戰粟。


    “不要……”帶著深深的疲憊,蘇芷抬起了胳膊,想要抓住巫鐮的手腕,可虛弱的蘇芷根本不是巫鐮的對手,她的胳膊揮了揮,最終還是無力的垂在了石榻邊。


    巫鐮似乎玩上了癮,蘇芷大腿上的血跡已經擦了個幹淨,他帶著一抹邪邪的壞笑,正準備擦向蘇芷的胸口,突然,一隻大手猛地抓住了手腕:“我來吧!”


    說話的人是寒霜,他的眼沉得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


    巫鐮的每一次愛撫,落在寒霜的眼裏,總是帶起不一樣的幽沉。


    同樣是熱血方剛的成年男子,巫鐮在那兒不住的挑逗蘇芷的身體時,自己也有些吃不消,寒霜這麽說,巫鐮自然不幹了,他將自己的手腕從寒霜的手裏抽了出來,宣誓主權一般的在蘇芷白嫩的胸口處捏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


    寒霜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蘇芷客氣,他不過是出於強者間惺惺相惜的情意所以才難得有禮貌的同巫鐮吱了一聲。


    他根本不需要巫鐮的同意,或者說,寒霜認定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誰能阻止的了!


    也不顧蘇芷尾巴骨的傷勢,寒霜絲毫不理會一旁的巫鐮,他的身子向前一傾,在巫鐮愣神的瞬間,用獸皮被子將蘇芷的身子一裹,重新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寒霜對於扛女人算得上輕車熟路,他連看都不看巫鐮一眼,就那麽大步逍遙的朝著山洞口走去。


    寒霜的行為太過囂張了,先不說他這個唯我獨尊的樣子會不會惹巫鐮生氣,光將剛做完“小手術”的蘇芷扛在肩頭,就已經激起巫鐮的怒意了。


    “站住!”巫鐮“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暫時性忘記了那種徘徊在自己腦海中的惺惺相惜的感情,而是厲聲同寒霜說著:“把蘇芷放下來!”


    同蘇芷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巫鐮習慣了蘇芷那個不同於毒蠍女王的名字,這麽一來他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將毒蠍女王喚成了“蘇芷”!


    寒霜的眉角微微挑顫動了一下,隻是他常年冰冷著一張臉,這樣細微的動作沒能被巫鐮捕捉到。


    不過,再怎麽說也不過一個名字而已,寒霜很快將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隱藏了起來,他假意沒有聽到巫鐮的喊聲,寒霜連頭都不扭,腳下的步伐依舊是不緊不慢,就那麽走到了洞口處。


    巫鐮也不落後,他三步並兩步,就在寒霜要伸手掀開簾子的瞬間,一把扣在了他的肩頭,將他的身子從門口處拽了迴來,“噔噔噔”的向後退了三步。


    長這麽大,從一出生就變成了蠍王山上最強大的守護者,寒霜從未被人這麽抓過肩膀。


    他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塊,站在巔峰上的人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近了自己的身邊的對手,寒霜竟然生出了興奮的感覺。隻是,他並不會形容這樣的感覺,所以,就算再興奮,寒霜的臉上仍然保持著那個生人勿近的神色。


    像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寒霜抬起眸子看向了巫鐮,見巫鐮沒有絲毫膽怯的樣子,他心裏一喜,主動迎了上去。


    身上背著個女人終歸不舒服,隨手將蘇芷從自己的肩頭上扔在了地上,接著,寒霜就這麽對上了巫鐮憤怒到足以殺人的雙眸。


    巫鐮沒心情和寒霜打架,這要是換在別的時候也許他還有點興致,可這個現在,巫鐮一心都跟在蘇芷的身上,他生怕蘇芷被寒霜這麽一摔,再傷著了身子。


    咬了咬牙,巫鐮時刻注意著寒霜的動靜,同寒霜四目相對的時候,他趁機頭也不扭的大聲唿喚起自家徒弟的名字。


    “小瓜兒!”


    小瓜兒生怕自家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師父大人,因為半天找不到自己,導致自己和師父的關係變地更加僵硬,這樣想著,小瓜兒哪也不敢去,他一直守在了蠍王洞洞口。


    巫鐮生怕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特意提高了分貝。


    小瓜兒身子一顫,急忙應了一聲,撩開獸皮簾子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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