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還在糾結要不要收下的時候,殷宴就在旁邊淡淡開口。


    “給你你就收下吧,畢竟長姐難得拔毛。”


    話音剛落,隨即就挨了殷詩一錘子。


    殷詩不滿的哼了一聲。


    “什麽難得拔毛,形容的我跟鐵公雞一樣,呸!”


    殷宴臉上笑意明顯,倒是難得的沒有反駁。


    緊接著旁邊的媒人高聲喊道。


    “三拜,夫妻對拜——!”


    他將她扶了起來,兩個人互相一拜。


    她彎腰都吃力,勉強彎下去了之後,瞬間表情僵硬在原地。


    殷宴直起腰,看見她還是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樣子不動。


    他挑了挑眉,輕笑:“娘子這是怎麽了?


    家裏凡事還需你當家做主,不必一直行此大禮。”


    薄野黎表情猙獰了一瞬。


    她咬牙低聲說道:“扶我起來。”


    殷宴湊到她跟前,無辜的眨了眨眼:“娘子說什麽?”


    薄野黎一生氣又牽扯到後腰,她覺得更疼。


    王八蛋,自己腰疼怪誰?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重複。


    “扶我,我腰,閃著了!”


    “噗……”殷宴實在是沒有憋住笑,他眨了眨眼,隨即將她整個人橫抱而起。


    殷詩站起來:“誒誒誒,你們去哪兒啊?”


    殷宴停下腳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懷裏的薄野黎。


    旋即迴頭,一本正經地開口:“入洞房。”


    說著,大步向裏走。


    殷詩:???


    她頓時表情複雜,難以捉摸。


    自己為了弟弟,去搶弟妹的駙馬。


    結果現在弟弟都已經去造娃了。


    而自己,還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嗬……散發著酸臭味的夫妻。


    媒人見狀,連忙大聲喊:“禮成,新娘新郎送入洞房咯~”


    屋內


    紅燭搖曳,照的屋子裏亮堂堂的。


    屋子裏殷宴特地沒有讓人伺候。


    他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哪兒疼啊?”


    薄野黎抱住枕頭趴著,她無比鬱悶地說。


    “後腰……”


    殷宴搓熱手,然後借著手掌的力度輕輕的幫她揉腰。


    “你這是運動太過,拉上了,不知娘子,可是勞累過重?”


    薄野黎聽見他這麽說,毫無感情的冷笑了兩聲。


    “哼哼。”


    她內心:嗬,男人。


    殷宴見她不說話而是冷笑,心中自然也懂得是什麽意思。


    他繼續幫她揉腰,可是手漸漸向下。


    薄野黎連忙拿住他的手,然後撒開推到一邊。


    “你有多遠,走多遠。


    今天晚上,不行。”


    她拒絕的很果斷,一丁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倒是殷宴聽完,心下隻覺得好笑。


    “你是第一個,新婚之夜讓新郎滾出去睡覺的……


    你說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那一雙如畫細長的鳳眸微微上挑,神情越發的不可說。


    薄野黎一瞬間瞌睡蟲就跑了。


    她心知自己跟他硬碰硬肯定不行。


    她虛。


    腎虛的腎。


    呸,錯了,重來。


    腎虛的虛。


    薄野黎眨了眨眼,小手抵在他衣襟,可憐巴巴地看向他。


    明顯聲線是放軟了說。


    “不行,我疼……”


    殷宴的動作忽然頓住。


    就憑眼前這人一句話,他就無論如何動作不了


    就這一句,我疼……


    薄野黎衝他眨了眨眼,無辜解釋。


    “我年紀大了,腰疼。


    攝政王殿下,可以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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