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問道:“這是何意?”


    鶴真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師聰慧,看過信之後應該會明白道祖之意。”


    這笑容好熟悉。我看向主講台上的首席道尊。與他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傀儡術?是他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在我們毫無察覺、感覺不到絲毫異常的情況下使用了傀儡術操控著鶴真。


    我驚訝的呆住了。


    鶴真的聲音打亂了我心中的雜亂和驚訝:“兩位道師已經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應該還有要事要辦。盡快下山吧!”


    這是知道我有所察覺,下逐客令了嗎?我再次看向首席道尊,他還是那般慈眉善目,還是那般和顏悅色,還是那般氣勢內斂、不怒而威。


    “我們先走吧!有什麽迴去再說。”世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收拾好木盒和信件,告訴世墨我不想迴通靈觀。


    他電話通知藍翼安排了車在山下接我們。


    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迴想起我接過木盒和信件時,其他座位的道師們各種貪婪的眼神,突感心中難安。直覺告訴我,迴城的路上不會很太平。


    出乎意料,一路都順順利利。進入城區已經夜幕降臨。到了喧鬧的市區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我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汽車行駛在寬闊的大街,透過車窗,薄霧中的高樓大廈仿佛沐浴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之中,前方的路好像被蒙上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車窗打開一條縫,清涼的晚風裹挾著刺鼻的汽車尾氣撲鼻而入。


    靈氣匱乏就罷了了,連空氣與山上都是天壤之別。趕緊關上車窗,靠在世墨肩頭有些失落的說:“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在山上住吧!”


    “好!”世墨的聲音很輕,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


    我轉頭看向他,他的目光卻注視著車裏的後視鏡。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後視鏡的那一刹那,居然看到司機邪魅地一笑。


    糟了,不好!


    我的心情瞬間緊張起來,正準備出手,汽車突然加速,撞上前麵一輛正在等紅綠燈的車。緊跟著,後麵的車追尾撞在我們的車上。


    司機 趁機打開車門跳下車去。下車時還拔走鑰匙,鎖住了所有車門。


    “他們還有後手。”世墨提醒道。我趕緊取出空間門,快速催動術法。轉瞬間,我和世墨被傳送到附近的一所高樓樓頂上。


    我們剛站穩,就看見剛剛乘的那輛車及發生事故的另外兩輛車同時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連同附近數十米的路段都發生了坍塌。


    “好險!晚一分鍾我們就魂飛魄散了。”世墨抓緊了我的手。


    看著爆炸引起的熊熊大火包裹著發生事故的幾輛車,我心中憤憤難安:“這不是炸彈引起的。在華夏,沒有人能私藏這麽大威力的炸藥。”


    “這樣的大的陣仗就是為了毀屍滅跡。再高級的偵探都 查不出來事故原因。”世墨抓住我手的那隻手抓得更緊了。


    我們悄悄下樓,打車前往藍翼的別墅。


    剛進家門就聽見電視裏播報新聞正是城北發生重大爆炸事故引發交通事故。初步調查,事故原因是地下燃氣管道爆炸,引起地麵塌陷,啟動的汽車發動機在泄漏 的燃氣中發生爆炸。三輛車上的司機均已死亡,而且車隻剩下框架,死亡人員遺體燃燒百分之七十。事故車輛和傷亡人員身份還在確認中。


    我們和藍翼講述了論道大會發生的事,一起分析了事故發生的始末。基本確認,始縱恿者是茅山道院中的一家或幾家。


    目前,我們隻能先以不變應萬變,暫且擱置此事。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把胡丹的事處理好。


    我當著他們的麵拿出玄鯤道祖留給我 的信封和箭矢。


    拆開信封,取出一張淺黃色信紙,正反翻看都不見無半點墨跡。


    藍翼拿過箭矢,橫豎翻看,這支箭的箭杆、箭尾和普通箭矢差不多,沒太大差別。隻是箭頭是金色的,呈倒錐形,錐體分為八瓣,呈鱗狀。像是精工特製的。


    “這是一封密信。你加入意念試試看。”世墨提醒我。


    我取過藍翼手上的箭矢,和信紙一起放在掌心,雙手合十,輕閉雙眼,注入意念。


    果然,意念中淺黃色的信紙上呈現出金色的篆字:鯤鱘同根,骨魂傳承;淬火金箭,冰凝血晶;月圓之夜,亥子相接;以鞭為引,以血引咒;破障催之,咒破劫散;秘術啟動、弗可迴之;秘術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天機、咒毀人滅。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焦慮。我緊閉雙眼不想睜眼。明知天機不可泄露,為什麽要告訴我。難道告訴我不是泄露天機的 一部分嗎?“天機泄露,咒毀人亡”?難道這件事不能告訴世墨和藍翼?隻能我一人承擔?我該如何是好?


    沉浸在迷茫中不知所措。我知道,他們一定都著急地等著我的答案。可我該怎麽告訴他們呢?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心緒穩定了一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收迴信紙。分別看向他們,有氣無力地說:“能不能什麽都不要問?”


    “不行!”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世墨看出了我的為難,說:“你可以不告訴我們信的內容。但我問兩個問題,你隻迴答是或者不是,行嗎?”


    我點點頭。


    “信裏可有得到解咒的方法?”他問道。


    我又點點頭。


    他又問:“解咒的方法很危險,你想一個人完成,不讓我們參與,對嗎?”


    我猶豫了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完全是!你們研習天機這麽多年,應該知道天機不可泄露的法則。信裏最後一句是‘天機泄露,咒毀人滅’。”


    “是誰滅?被咒困者還是破咒者?”藍翼問道。


    我不知道藍翼為什麽會這麽問,無奈地說:“有差別嗎?我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了。她滅,胡皓不會放過我。我滅不滅,她的壽命都不長了。我隻能一試。”


    世墨說:“所以,破咒之法就是你說的天機。除了你以外,我們都不能知曉?”


    我再次點點頭。


    “你對自己沒信心?”他再次問道。


    我頹然地吹出一口氣,重重地點點頭。


    藍翼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直接開口,我們照做,全力支持。”


    世墨也點頭說:“對,你隻管安排。我們會不問緣由地全力協助你。”


    有他們兩個這樣無條件的支持我,我真的很欣慰。爽快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藍翼師弟,你對符咒的畫法和和使用心法應該是我們三人中最強的。我需要你傾囊相授。”


    藍翼也爽快應道:“當然沒問題。需要的材料我會盡快買迴來。”


    “還有,”我又接著說道:“現在琳達和我們是陌生人,你要想辦法和她把關係搞好,取得她全部的信任。找機會介紹我們認識。”


    藍翼眉眼一皺:“這個有點難度。不過我會盡力。實在不行,隻能假公濟私。”


    “我呢?”世墨問道:“我可以做些什麽?”


    我說:“我的術能太低了。你現在是我們三人中術能最高的,你想辦法快速提高我的術能。”


    世墨一笑:“我是沒問題。倒是你,一直都不是一個聽話的徒弟。我會對你倍加嚴苛,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當然,空閑之餘,我也會研製一些提高術能的食譜和丹藥,希望能事半功倍。”


    藍翼打了一個哈欠說:“已經深夜了,我明天還要去公司,先迴房間休息了。你們請便。”說完向他自己房間走去。


    剛走幾步,他又倒迴來說:“你們倆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我和世墨相視一看,沒記得忘記什麽呀!一臉懵地看著他問:“忘記了什麽?”


    他邪魅一笑,假裝神秘地說:“靈修也是提高術能的方法之一。你倆還不抓緊時間。”


    羞得我滿臉燙唿唿的。追過去就要打他。


    他轉身咻的一下跑進自己房間,把門鎖起來。


    速度快到我愣是沒打上。


    世墨滿臉壞笑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說:“走吧!靈修去。”


    我心裏明白,他們是看我壓抑的心情沒有得到放鬆,以這種方式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跟著世墨進屋,在心裏對他們說,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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