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道觀華燈初上,燈火通明。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世墨也覺察到不尋常。他和我對視一眼,立刻向正殿走去。


    不一會兒,所有的燈光熄滅,隻有星星點點的幾束微弱的燭光。


    片刻後,世墨迴來了。他告訴我,他切斷了道觀一切電源。按計劃需要斷電兩天。


    我點點頭迴答:“兩天時間,夠了。”


    胡淄在幾個房間放置了夜明珠,一塵居內頓時明燈高照。我們談天說地、品茶下棋,好不歡快。


    不一會兒,胡淄從茶水間端來水果,順帶告我一個消息。


    我聽後大喜,問他:“明日清晨,你還能認出他來嗎?。”


    胡淄點點頭。


    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終於可以安心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世墨就出去了。我和胡淄再次來到一塵居前的石桌旁。


    胡淄在耳邊悄悄告訴我那人的位置。我快速使用赤鱗鞭刺入結界纏繞住緊挨著德川少真的年長男子,手腕一收,把他拖出結界,拉到我跟前。


    我看著他笑而不語。


    他迴頭望了一眼,德川少真一夥人焦急地拍打著結界。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應該好似在喊著什麽。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也不再唯唯諾諾。站直腰身淡然地說:“果然有些手段。不知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我指了一下胡淄,說:“我這位小徒兒夜間視覺能與貓頭鷹相比。你們在黑夜中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說說你吧!怎麽稱唿?明明地位不一般,卻要隱匿在一群保鏢中。除了德川少真所講述的,你們想要掩蓋什麽?還有,你的金鏈子不錯。”他的大金鏈子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隔空一抓,金項鏈被吸入我的手中。我順手遞給胡淄,說:“和昨天搜出的物品放在一起。”


    他冷笑一聲:“從未露麵卻傳說震耳的一塵道師原來隻是強取豪奪之徒。這要是傳入術法界,豈不是讓玄門中人笑話……”


    “論強取豪奪誰能比得過你呢?”我不想再聽他耽誤時間的狡辯,打斷他的話,說:“都跑到我家裏來搶了還有臉和我論是非。別忘了你們現在是被俘虜的賊。說吧!隱藏身份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淡然。玩味一笑,說:“少真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還問我幹啥。”


    我也淡淡一笑,隨手兩張雷電咒飛出貼在結界上。電量比前一日加大了一倍。


    結界裏的黑衣人包括德川少真全部倒地劇烈地抽搐起來,抽到口吐白沫、五官歪斜。甚至有幾人小便失禁,地上濕了一大片。


    他扭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轉瞬恢複了正常,冷笑著說道:“道師不就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嗎!難道不該請我進屋坐下慢慢談!”


    “哎!論對待下屬來說,比起德川少真,你可差遠了。”我揮手一招收迴符咒。


    結界裏的人抽搐停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轉而也笑著說:“你說的沒錯,的確應該進屋談。不過,進我的屋之前必須得先淨身,你敢嗎?”


    話音一落,不管他答不答應,我右掌五指張開,對著他同時施展手召加意召。


    他的雙腳離地,身體緩緩上升。升到兩米左右,平向右移。


    漸漸移到水洗上方,他有些怕了。雙手張牙舞爪地抓著,雙腳不停的亂蹬亂踢,嘴裏大喊:“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我五指一鬆,“撲通”一聲,他掉入池塘,沉入水底。


    咕嘟咕嘟幾個水泡,他的頭露出水麵。雙手不停的劃水,想要向岸邊遊去。


    我淡淡一笑,集術能於右掌,掌心向下,緩緩下壓。給他身體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原本浮在水麵的身體開始下沉。任憑他雙手刨水的頻率有多快,都沒能再讓身體浮起來,直到雙手和頭頂全部消失在水麵。


    少傾,水麵咕嘟咕嘟冒水泡。我手掌一抓,再向上一抬。他的半截身子冒出水麵,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稍緩,我再次掌心向下,他又一次沉入水裏……


    這樣重複到第五次,露出水麵的他雙手垂吊著,腦袋耷拉著。


    正當我還要再進行一次時,世墨飛跑過來,一伸手,向上一提,直接把他提上岸。他趴在地上不停的吐水。


    世墨看著精疲力盡的黑衣男人,對我說:“一塵,還記得師父曾經教導我們‘無害於人之心,無懷於人之心’嗎?”


    我點點頭,也覺得自己做的是有點過了。突然發現世墨身後幾個穿製服的人。


    我看著世墨身後跟著的人,眼前一亮,開心招唿:“來了!走,去屋內。”


    突然,又覺得還有什麽事沒做完,轉身指著如落湯雞般的黑衣男人大聲唿喊胡淄:“胡淄,扒光他的衣褲拿進來,然後給他塊遮羞布就把他扔迴結界去。”


    說完,大步向屋內 和來的人相互交談往屋內走。


    胡淄和世墨對視一眼,還是照我的吩咐做了。


    來人共五位,三位生麵孔,另外兩人便是藍翼和一言。


    藍翼一進屋就滿臉笑盈盈地看著我:“終於變迴來了!還是這樣子好看。”說完伸手就要摸我的臉。


    世墨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厲聲說:“說正事,別瞎鬧!”


    一言東張西望,這裏瞅瞅,那裏看看,找尋一圈走迴來看著藍翼問:“我姐呢?我師父呢?你不是說帶我來見他們嗎?你又騙我!”


    “你給我安靜坐下!”藍翼指著一言說:“整天戴著墨鏡裝酷,怪不得看不清楚。”


    我也覺得正事要緊,對一言說:“一言,你先坐下。藍翼,這三位應該是你們派來的技術人員吧!”


    藍翼點點頭,說:“那位是王工,網絡安全工程師。博士後。是我公司的高級顧問。這兩位是他的助手。都是高端人才,你有什麽問題直接跟他們講。”


    “王工,那我就直說了。請你們幫我檢查整個通靈觀的監控設施和網絡終端。把原來的一切全部清除,重新安裝、重新設置。然後檢查這些東西。”我指著從那群黑衣人身上收來的東西,說:“那些是收集信息的電子設備,那裏麵所有內容全部永久性刪除。最後就是那批人。”


    我指著外麵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說:“那個沒穿衣服的是他那群人的首領。那個扶著他的年輕人是地位僅次於他的人。這一群人極有可能是商業間諜。他們投資通靈觀,常年隱匿在這裏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需要你們詳細檢查每一個人身上的物品。隻要有可疑電子產品,一律摧毀。”


    王工聽完我的訴求點頭應道:“好的,明白。這些物品和這些人今天之內就能完成。整個道觀的監控係統和網絡係統有些麻煩,至少要兩天時間。”


    我點點頭說:“兩天也還行。昨天我們發現問題後就斷了整個道觀的全部電源。你們完成任務後就可以把電開通了!”


    王工點頭應承後就帶著兩位助手離開了。


    我把借用的老年機清除了通話記錄就還給那位道士,並把他送出塵世苑。


    藍翼拿出兩個筆記本電腦和兩部智能手機給我和世墨。並告訴我們,我們的道籍不會在遁影堂。應該就在世福居或一塵居內。


    我和一言在一塵居找。世墨和藍翼去了世福居找。


    傍晚,王工把分辨好的黑衣人的物品拿來給我,也把檢查那群黑衣人的結果告訴了我。


    胡淄端著盛裝黑衣人物品的大托盤,跟著我來到結界跟前。


    我一揮手,結界消失。所有人都略帶畏懼地看著我。德川少真看見托盤裏分為兩堆的物品,驚訝極了。


    胡淄把托盤往我跟前的地上一放。


    “德川少真,你父親德川家茂的手機、金項鏈和褲腰帶我是不會還給你們了。這一堆東西我也得毀掉了。”我指著托盤左邊的東西說道,“剩下的東西可以還給你們。這有一份申明,你簽字後就可以離開了。”


    德川少真驚訝地問:“真的?我們可以離開?”


    我忍不住笑了:“怎麽,還舍不得?難道你還沒玩夠,還貪戀通靈觀這塊寶地?”


    “不是不是。好!我簽!”他爬過來拿著申明仔細閱讀。


    他突然哭了起來:“這份申明一簽,我們在家族企業裏的地位全沒了。”


    “不會。這份申明隻是放棄通靈觀的股份和管理權。我也不妨告訴你,通靈觀背後是智仁公司。你可以直接告訴你們企業的其它大股東。你們投資通靈觀的資金會按成本價核算,算是和智仁公司達成商業合作的定金。過後我會告訴你藍總的聯係方式,你去和他洽談。


    通靈觀是清修之地,我們想保持這裏的清淨,不想被世俗打擾,更不想商業化。”


    “你到底是誰?你做得了藍總的主?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他試探性的盯著我。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堅定的說:“將來有人帶著保險櫃鑰匙和張曉晨的兒子來繼承遺產的時候,你協助使其順利進行。至於其它,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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