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停下話茬,又給他和我各沏了一杯茶。


    我急切地說:“你還沒告我,他為什麽突然對你下死手。畢竟是師傅,不求報恩,也不能為惡吧!”


    師父淡然一笑,說:“為財為權,為名為利都是理由。幾年前,他就想做我們公司的代言,我一直反對。今年年初,他收買了公司投資部的經理,想要代言,然後以代言費入股我們公司,又一次被我拒絕了。我還把投資部經理以貪汙受賄罪送進了監獄。他的公司被罰款一千萬。可能惹怒了他。”


    我驚歎道:“他這招厲害啊,就好比空手套白狼,他出了一張臉,你就得分他千萬股份。”


    師父冷冷地說:“他是什麽德行我當然知道。他要是有信仰,有底線,也不至於學到手召就學不進去了。用網絡術語說,他塌房是遲早的事。他越是猖狂,越是加速了塌房的進度。”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粥,趕緊問”道:“師父,王慶在那鍋粥裏放的也不是鹽,對嗎?你會不會懷疑我也和他們是一夥的。”


    師父瞪了我一眼,說:“我那時隻是術能減退,全身無力。雖然睡著,頭腦還是清醒的。你們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醒後,我根本就沒喝那碗粥。


    這幾天對你不理不睬,裝著術能全失,也隻是演給他們看。沒想到,他們果然等不及了。還在我去往你家的幾條路上,全都安排了車禍。


    李一言已經毫無底線了,我那天重傷了他的肺腑,還在他最在意的臉上,留下了傷痕,讓他躺半個月就是警告。他若再敢荒淫無度,不知悔改,我不會再念舊情。”


    “荒淫無度?”我一臉驚訝。“你是說他不僅腹黑,還私生活混亂?上午李娜還跟我說,李一言是三千萬粉絲的老公呢!還說他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單純大男孩呢。這樣的人品,你為什麽決定教他術法呢?”我搖頭無奈地說道。


    師父仰頭開始了迴憶,說:“當年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在酒吧駐唱。那天晚上,他唱完後,調戲一醉酒女子,被女子的男友約了一幫人暴揍了一頓。


    在就快沒命的時候,我救了他。推算他的前世今生,才知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居然我前世師妹的弟弟的轉世。我們這一行,講究天機不可泄露。你卻像我的師妹一樣,眼裏不容沙子,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些事,我們術能者之間講清楚可以,對平常人還是不能說。”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有些事,給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甚至覺得我是神經病。師父,他自己知道你們前世的緣分嗎?你為什麽決定教他術能?”


    師父說:“他現在不知道。他從小是孤兒。讀的書少,文化水平有限,隻喜歡唱歌跳舞。因為臉長得好看,就天天想著當大明星。


    我就把他送到棒國去當練習生。迴國後,給他請了專業的老師,組建了專業的經紀團隊,包裝他,成就了現在的他。


    教他術能,是希望能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同時,可以防身保護自己。沒想到,他到處顯擺,把術能當魔術,拿在舞台上表演,這是術能者的大忌。


    受到我嚴厲地批評後,他認為自己不用術能,已經是一線頂流了,傲嬌地忘了自己是誰。是他自己主動放棄術能學習。


    這兩年,新秀四起,頂流更新迭代,出現了一批又一批。他有了危機感,又想學術能了。我知道他學了也不會用在正道,就拒絕了。這也是他對我的恨之一。”


    我恍然大悟:“他之所以挑撥王慶參與此事,是因為他認為我取代了他,成了你的徒弟。為了報複我。”


    師父又是搖頭,淡然一笑說:“這隻是一方麵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藏書閣,他以前不知道。不知道這裏的古書有什麽用,值多少錢。現在他知道了。我無兒無女無家人,他以為這一切遲早都是他的。入股也好,代言也好,都是在往這方麵謀劃。”


    “師父這麽年輕,說不定過幾天都有家人了呢?他真是貪得無厭。”我已經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突然想到剛才師父的話,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公司裏還有他的眼線?”


    師父點點頭,說:“我已經知道眼線是誰了。我們靜觀其變。”


    我突然情緒又低落下來,弱弱地問:“師父,王慶還值得相信嗎?你們談了些什麽?他知道多少?”


    師父眼睛看向門口,給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說:“他是最在乎你的人,你應該相信他。但是,‘天機不可泄露’是我們的法則,你要時刻牢記。”


    我看了一下時間,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鍾了。王慶應該在門外了。


    趕緊對師父說:“王慶說要來接我,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到哪兒了?”


    話沒說完,響起了敲門聲。師父一聲“進來”。王慶出現在門口。


    “蔡總,下班了嗎?我來接曉晨迴家。”王慶說道。


    師父點點頭,說:“好!可以下班了。”然後轉頭對我說:“兩天之內,把那本翻譯好。這本也要及時的譯出來。”說完,遞給我一本表麵用網絡小說書皮覆蓋的古書。


    我沒有翻看,拿著書和王慶離開。生活終於歸於了平靜。真希望這樣平和的日子就這樣永遠下去。


    周一,剛出電梯就看見琳達怒氣衝衝的指責李娜:“你到底在幹什麽?周五的會議記錄,今天交給我還是這個樣子。蔡總十點鍾接待客戶就要用的數據,叫我拿什麽給。你對得起好幾千一個月的工資嗎?”


    我走過去問:“怎麽啦!出什麽問題了?”


    琳達胸口起伏,喘著粗氣,氣憤填膺地說:“你問她?”


    “對不起,是我的錯。”李娜哭泣著。


    我一隻手按在李娜的肩膀,說:“哭沒用。先告訴我怎麽迴事,盡快補救。放心,我幫你。”


    琳達把手裏的文件塞到我手裏,氣衝衝的走開。


    我說:“走吧工位上去,會議有錄音吧!拿來給我。”李娜唯唯諾諾地拿出u盤。我們一人帶一個耳塞,她重新記錄,我修改已經做好的。


    一個小時後,我們把做好的電子檔和紙質檔都一起送進會議室。就在會議室門口等消息。


    李娜低著頭,擔心地說:“曉晨姐,你說我們匆匆忙忙趕出來的,到底行不行啊!我有點怕。”


    我淡淡地說:“做了總比沒做強。即使有點小瑕疵,也正常。琳達這麽多年的總秘,資曆不是擺在那好看的。你要相信她的應變能力。再說了,如果真的還有問題,大不了再挨一頓罵。又不會少塊肉。”


    我不知道這對她算不算安慰,我隻是覺得以李娜的工作經驗,這樣的錯是不該犯的。一定有發生什麽事。


    沒想到,她聽了我的話,哭泣著說:“我寧願少塊肉,也不想挨罵。”


    我突然想起師父說,公司有李一言的內奸。想著李娜對李一言的稱唿和崇拜,我在想,內奸會不會是她。


    我看著李娜的不穩定情緒,試探性地問道:“李娜,你的那個‘老公’最近挺火啊!聽說他傷愈後的第一場演唱會是周五和周六晚上,一票難求、場場爆滿啊!你去看了嗎?”


    李娜頓時臉色鐵青,眼神飄忽。驚慌失措地說:“曉晨姐,我有些不舒服,我去衛生間。”


    看著她的反應,我更加確信,她身上一定發生了很離奇的事。而且,這件事一定和李一言有關係。到底是什麽事,讓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孩一聽到某人就心有餘悸呢?


    我有些擔心她。就在衛生間外麵的區域一邊刷手機,一邊等著她。


    手機裏突然出現一則直播新聞:一位女記著一邊退著走,一邊對著攝像機,激動又緊張地說:“我現在幸福裏小區,有市民打來熱線,這裏有個女孩在二十五層頂樓,有跳樓傾向。民警已經趕到樓頂,正在和她做心裏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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