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把那本真的古籍舉過頭頂,念出我上次念的那兩句:“怨在不舍小過,患在不預定謀。福在積善,禍在積惡。”


    我所念到的二十個篆字,騰空而起,金光四射。每一道金光,就如一把把利劍,直刺黑袍男,與他揮舞的鐵爪上相碰撞,擦出無數的火星兒,伴著叮叮當當的擊打聲。逼得黑袍男退後兩步。


    他的嘴角浸一丁點血漬。他用另一隻手的拇指輕輕一抹,冷笑兩聲:“嗬嗬!臭女人,不錯啊!不愧老頭那麽喜歡你,進步神速嘛!我看你還能使出什麽招來!?


    他一說完,鐵爪又一次飛了過來。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向前移動,鐵爪連著一根很長的鐵鏈,是從他的黑袍裏彈出來的,卻像手臂一樣,任由他的指引,直接向我的胸膛抓來。


    怎麽辦,昨晚練字的時候心不在焉,現在一個都記不起來。眼看鐵爪襲來,我下意識的再次把剛才念過的詞再念一遍。頓時金光再起,篆字漂浮,可在鐵爪的撞擊下,潰散而開。


    “哈哈哈......哈哈哈......\"黑袍男狂喜,“陳咬金還有三板斧,原來你隻有一板斧。還差點把我給嚇住了。”


    他右手一揮,鐵鏈收縮,鐵爪被收迴。手持月牙刀,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走到我跟前,王慶一下跪在我前麵,對他說:“你不要傷害她,我馬上把書給你。”


    他左手一揮,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王慶打倒在地,暈了過去。然後舉起月牙刀,朝我頭上砍來。


    我下意識地脖子一縮,拿著古籍的手,往上一擋,“鐺”的一聲,月牙刀被彈開,他退後幾步,麵部的黑口罩也被掀開,露出了本來麵目。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很帥很帥的臉。


    而我也被震到三米開外的樹旁邊。喉嚨一股腥甜不受控製地上湧,從嘴角流出來,嘴唇血紅,吐在地上,地麵像是淋了星星點點的血雨。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告訴自己,就是死,也要咬掉他一塊肉。


    他滿臉欣喜:“果然是個寶物,我以為隻是具有術能功法的幾張破紙,沒想到,竟然能擋住我的月牙刀。”


    他手持彎刀,再次向我走來,露出兇殘的麵目,說:“我本來可以隻要寶物,可你看到了我的臉,你就徹底不能活了。”


    月牙刀高舉,急速落下。


    我已黔驢技窮,隻能閉眼等待死亡降臨。


    “哐當!”一聲巨響,臉龐疾風掃過。我睜眼一看,電光火閃,“鐺鐺鏘鏘”,金屬快速敲擊的聲音。一把折扇,一把彎刀,在頭頂激烈地纏繞著、擊打著。


    是師父,他終於來了。我喜極而泣。片刻後又擔心起來,師父的傷不知道好了沒有,他不會輸吧!


    刀扇一陣纏綿擊打後,月牙刀漸落下風,步步退縮。“哐”的一聲,月牙刀落地。折扇兩個迴旋,直擊黑袍男胸口,又一個迴旋,向他麵部襲擊。


    黑袍男頭一偏,折扇在他臉上劃出一條細長的血印。他順勢倒地一滾,躲開折扇的第二次攻擊。折扇一擊落空,再一個迴旋,又朝他麵部襲來。他立刻雙膝跪地,頭埋在地上,嘴裏大叫:“師父,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折扇在他麵部前三十公分的位置停下,傳出師父的密音:“從此以後,我們師徒情滅。滾!”


    黑袍男單手撿起地上的月牙刀,另一隻手捂住胸口,連爬帶滾的離開。


    折扇向公路對麵飛去。


    我支撐著身體,用力的站起來,向公路對麵望去,師父果然在公路對麵,距我百米的地方。


    他傳音給我:“站在那別動,我在前麵掉頭迴來。”


    我連忙走到暈厥的王慶身邊,用力掐住他的人中,好久才把他叫醒。


    他看見我嘴角的血漬,一下子緊緊地抱著我,哭訴著說:“我沒用。我想保護你,卻辦不到。”


    我摸著他的頭說:“沒關係,我會和師父好好學習,以後由我保護你。”


    師父的車已經停在路邊,我扶著王慶上了車。


    師父問:“你能開車嗎?我看看他的傷勢。”


    我點頭答應:“師父,我可以的。”坐進駕駛位,發車啟動。


    師父坐進後排,手指搭在王慶的脈搏上,給他拿脈。片刻後,又把手掌放在他額頭處。我從後視鏡看到師父的表情很穩定,沒有什麽變化,我就放心了。


    師父放下手掌,說:“放心,他沒事,就是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加上剛剛的重擊。兩天後就會恢複原狀。”說完,他就雙手環抱,閉目養神。


    我點點頭:“謝謝師父!”我知道,師父剛剛用的術法特別的耗能。他現在需要安靜休息。


    迴師父家的路上,看到一個路口還停著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幾位交警還在處理一起車禍後續事宜。


    我立刻想到,這條路也是師父剛剛來救我的路。難道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師父來救我。黑袍男,肯定是他。


    到了師父家樓下,他們倆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不知是在熟睡,還是在養神。


    我也坐在駕駛位沒下車。我睡不著,腦袋裏想著剛剛發生的事。看了一下時間,剛剛七點多一點。就讓他們在車上休息好了再說吧!我也閉眼休息。


    一陣電話鈴吵醒了我。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按了接聽鍵,還沒等我開口,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淩晨的事,我希望你管好你的嘴巴。”


    我聽出來是黑袍男的聲音,按下了自動錄音,然後假裝鎮定地說:“我不知道你是誰,淩晨的什麽事啊,我不記得了。等我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對方說:“還是忘了的好,你忘了,我就放過你丈夫和家人,以後再不找他麻煩。但是,如果我過不好的話,你們全家都別想過好。”


    忽然,我感覺我的肩膀被拍了兩下。我迴頭一看,師父食指放在嘴邊,給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給我點點頭,示意我答應對方的要求。


    我說:“你是在威脅我嗎?你欺騙我丈夫在前,仗著能力比我強,對我下殺手在後。你覺得我能夠就這樣算了嗎?”


    對方明顯的不耐煩了,說:“那你想怎麽樣?”


    我想測試一下他的底線,說:“要好處啊!封口就要封口費,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他說:“你要多少?”


    我說:“你覺得你值多少?你給自己開個價,覺得自己值多少,就給我拿多少。”


    那邊沒有了迴應,掛電斷話。


    師父搖著頭笑了。他知道我隻是在測試對方。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趕快叫醒王慶。載著老板,開著老板的車,先迴我們家,換好衣服後,快速下樓。趕到公司,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鍾。


    王慶沒有去上班,他請的假還有最後一天。他也跟我來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師父讓我在外麵工位上去看書,把王慶留在了他辦公室,關起門在裏麵談話。


    我想看書,但是,腦子裏卻靜不下來,今天淩晨發生的事和昨晚的夢讓我心神不寧。千頭萬緒,疑慮重重,我好像陷入了一片混沌。我想找師傅解惑,師父好像此刻並不想見我。我隻有先讓自己靜下來,好好捋一捋。


    突然,我聽到了女人的抽泣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我的耳朵裏卻特別清楚。我尋聲望去,是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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