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飯店的後門,看見師父彎著腰,捂著胸口,臉上流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我連忙跑到他身邊,扶起他,焦急i問道:“師父,你怎麽了。”


    師父悄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抬頭望向前方。


    微弱的路燈下,站著一個穿黑袍的身影。手持一把彎月刀,望著我們這裏。他的密音傳進我的耳朵:“識趣的話就給我讓開,我不想濫殺無辜。”


    我沒有理他,把師父的一隻手臂 搭在我的肩上,扶著他往車的方向走去。


    突然,師父停住腳步,我也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力量,淩空襲來。


    我們同時轉身,師父用背擋在了而我的前麵,我脫口而出:“怨在不舍小過,患在不預定謀。”


    十二個金色的篆字,騰空而起,像一個透明罩,罩住了我和師父。彎月刀擊打在上麵,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火星噴飛。


    十二個篆字合而為一,碰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黑袍男子被金光噴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十多米開外的牆壁上,通的一聲摔落在地。


    等他用刀把身體支撐起來的時候,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低沉的聲音說:“今天饒過你。”說完就消失在巷子裏。


    我扶著受傷的師父走到車旁邊,打開車門,讓他坐進副駕駛位,給他係好安全帶。迴到餐廳,琳達和王慶都喝醉了,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我一個一個的把她們攙扶到車上,他們東倒西歪的睡在後排。


    車開到一半,王慶醒了。迷迷糊糊地說:“我們這是在哪?我們要去哪兒?”


    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高興地說:“你醒啦?總算有一個醒著的人了。醒了就好了。就快把我累死了。我們先找一家酒店,給琳達開一間房,然後再送師父迴家。”


    他嘴裏嘟囔著說:“為什麽不先送我迴家?要先送他們。”


    “我們先把他們安排好,我就和你一起迴家了呀!要不然,你忍心我一個人在外麵東奔西跑?”我隨口答道。


    他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著了。


    到了車庫,我叫醒王慶,讓他和我一起把師父攙扶上樓。


    到了師父家門口,我直接錄了指紋,打開了門。


    王慶放下師父的臂膀,瞪著我說:“他家的鎖怎麽會有你的指紋?”


    師父的重心都靠在我這邊。用力的把他扶到沙發上,讓他躺好躺下。給他蓋上沙發上的薄被子。


    然後走進廚房,取鍋淘米,點火熬粥。


    然後打開冰箱想拿一個牛奶喝,卻發現裏麵居然有幾種蔬菜。


    我一笑,原來他也食人間煙火啊!以前的兩次來,冰箱裏除了牛奶,就是小瓶的礦泉水。


    我順手拿起兩個牛奶給了王慶一個,說:“前兩次也是這樣,他去應酬,喝多了,我就把他弄迴來,給他熬好粥涼著,就離開。上次來的時候,我自己錄了指紋,我師父都不知道。本來想告訴他的,一忙就忘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麽?所以,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


    “粥熬好,你就會和我離開嗎?”他看著我的眼睛,等我迴答。


    我說:“今天肯定不行,今天,他今天受傷了,比前幾次都昏迷的厲害。何況,我剛剛拜了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是我這個徒弟該做的。”


    “那如果我讓你在我和他之間選一個呢?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二選一,你選誰?”他繼續 糾纏。


    我笑了一下,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皺眉問道:“為什麽要選?他是我的師父,你是我的丈夫。這之間沒有矛盾、沒有衝突。”


    “因為我是男人,我懂男人。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得出,他對你不隻是師父對徒弟的感情。我也懂你,我知道,你隻把他當師父。”王慶說地很認真,很直白。他在試探我,我感覺。


    我沉思了片刻說:“如果有一天,他對我說出男人對女人說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他凝視著我,問:“你確定能做到?”


    我按住他的手背,用力的點點頭。


    粥熬得差不多了,粥鍋放在餐桌上涼著。我想再給師父做個小菜,讓王慶在客廳等我一會。並答應他,小菜做好就和他一起迴家。


    我一邊準備著菜,一邊時不時 的往外看。我希望師父快點醒來。我希望王慶可以徹底放下心結。


    突然,我看見王慶走到粥鍋旁邊,揭開了蓋子。


    他今晚隻顧著喝酒,沒有吃飯,難道是餓了?我連忙拿了勺子和碗出去,打算先給他盛一碗粥。


    當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吃了一驚。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我發現他手上有個小袋子,他好像正在往鍋裏放什麽白色粉末。我看了一眼粥,上麵表層的粥皮上還漂浮著幹粉末。


    “你這是在幹嘛呢?你放了什麽東西在粥裏。”我驚訝的問道。


    他低聲說:“鹽”。


    “你想喝粥嗎?我給你盛一碗吧!”說完,我把上麵有粉末的粥皮全盛在一個碗裏。說:“還好,鹽不多。這樣吃,味道應該剛剛好。來,吃吧!”我把粥碗遞給他。


    “還有點燙,我等會再吃。”他把碗放下,說道。


    我用蓋子把剩下的粥蓋好,再次走進廚房。一個小菜很快炒好。我脫下圍裙說:“你吃完粥,我們就迴家。”


    “那就不吃了!我現在很困,現在就想迴家!”他趕緊說。


    我走到師父身邊說:“師父,你休息好了,就起來喝點粥。我先迴家了。”


    師父沒有反應,應該還在熟睡。


    我和王慶悄悄地離開。打車到吃飯的地方,開著我們自己的車迴家。


    第二天,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琳達已經上班了。我和她打招唿,她讓我去師父辦公室。經過昨天的事情,我發現琳達對我沒有那麽大的敵意了。


    走進師父辦公室,看到師父精神氣色都還不錯,我一下子就放心了。高興地說:“師父,早安!你今天氣色好多了,昨天差點嚇死我了。”


    “這不是有驚無險嗎?”他低頭看文件,隨便應付了我一句。


    \"那我去外麵做事了.。“說完我打算離開。


    “你是不是想問我昨天晚上的事?有什麽疑問,直接問?”他沒抬頭,但我心裏想什麽,他都知道。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跟前,問:“師父,昨晚那個黑袍人到底是誰啊?他看起來很兇猛。可是為什麽,你和他對戰的時候處於劣勢。而我,一個初生牛犢隻叫了一句就把他趕走了呢?我覺得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就是挺想不通的。”


    他還是沒抬頭,淡淡地說:“我本來就受傷了,術能降到了最低,術法也使不出來。加上喝了酒,有些神誌不清。還有,就是輕敵了。”


    他太平靜,平靜的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他的平靜或許是不想讓我擔心。我能做什麽?我能做的就是先不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我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他喊我:“哎!曉晨,我問你件事?”


    我立刻駐足迴頭,等著他的問題。


    他抬頭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說:“昨天的那個粥是你熬的嗎?和前一次的味道有些不一樣。”


    我以為他會問其它的什麽問題。我笑了,說:“是我熬的呀!隻是王慶說他想吃,他就加了一點鹽。”


    他眼睛看向天花板,猶豫了片刻,又問:“他是加在鍋裏的嗎?”


    “對啊!我也覺得他挺奇怪的,應該往自己碗裏放的。不過還好,他剛放進鍋裏就被我發現了,我看放的不多,就全部盛到他的碗裏了。昨天看你冰箱裏有菜,就做了一點。師父,有什麽問題嗎?”我覺得師父問得這麽詳細,一定有什麽原因。難道他不喜歡吃鹹的。


    “沒事,就是覺得味道變了,想問一下。你去工作吧!”他又給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接下來的幾天,師父都沒有帶我外出。這樣也挺好,說明社會安定,沒有大事發生。我也可以多陪陪家人,陪陪孩子。


    可是,每晚夢醒時分,腦子裏都會出現一個影子,就是那個黑袍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哪裏?他和師父有什麽恩怨,為什麽會下那麽重的手?師父好像有意隱瞞,不想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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