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下天橋,往前麵的一個小巷子走去。我也加快腳步,追趕他們。


    左七右八地跟了好幾個巷口,突然,人消失了。前麵是一個三岔口巷子,三個路口都看了,還是看不到人影。


    “人呐?去哪了?”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一陣莫名的危機感籠罩心頭,猛然迴頭,“嘭”,一蒙棍打在我的頭上,我癱軟的倒在地上。


    失去知覺閉眼前的一刹那,我在模糊中看見了紅衣女子邪魅地一笑。


    當我醒來時,我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裏塞著一坨布料。前麵是一大堆篝火,烤的我滿臉火辣辣的疼。


    篝火四周圍繞著很多奇裝異服的人,嘰裏呱啦說著許多奇怪的、聽不懂的語言。


    我大聲求救,可是,使出全身的力氣,都隻能發出“嗚嗚……”地聲音。而那麽多人都像聽不見一樣,沒有一人理睬我。


    “神女……神女……”眾人一邊歡唿,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是那個紅衣女子。此刻的她,換上了一條紅色薄紗長裙,仙氣飄飄地走過來。


    被塞著嘴的我,對著她,用力地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她輕輕走過來,對著我說:“今天是我們族人的祭天大典,需要一個女子做祭品。滿大街的攝像頭,我找了好幾天,都無從下手,沒想到你自願跟來了。那就是你了。”


    冷漠的臉讓我心驚膽戰,聽了她的話我絕望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我開始恐慌、害怕極了,不停的掙紮。


    我心裏第一時間想到了老板,塞著布團的嘴\"嗚.嗚\"的叫著。沒人知道我在叫什麽,我自己知道,我在祈禱。我一直叫著:”師父,救我,師父,救我......“我不停地祈禱,兩行淚水不斷的往外流。


    “請刀神……”紅衣女子一聲高唿。“喲……喲喲……”其餘眾人雙手舉高,有節奏的歡唿。


    黑暗處的木屋裏,出來四人,用兩根木棍,兩根長繩,抬著一把大刀。刀長一米,寬四寸,刀背上的圖騰一看就有一種威嚴感,刀鋒上的寒氣,就能感到這是一把喝足了鮮血的刀,第一感覺就是寒氣逼人。


    大刀後麵還跟著一位彪形大漢,光著上身,身上的莽形紋身讓人不寒而栗,擺著八字步,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沉重的步伐,讓心髒也跟著他的腳步咚、咚、咚地顫動著。


    “他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我現在的心情。我絕望了,不再掙紮,不再祈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彪形大漢,光著膀子,單手提刀,左手端著一大碗酒。一口喝在嘴裏,“噗”的一聲,噴在刀刃上。


    “獻祭……”紅衣女子再一聲高唿。


    出來三人,一人單手抓起我的馬尾辮,聚過頭頂。另外兩人,一人手裏一根足有大拇指粗的,被點燃的薰香,圍著我,又唱又跳的念著聽不懂的祭語。


    我心裏特別的緊張,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突然,腦子裏很多金色的篆字,不不停的飛舞。一個一個的出現,鑽進我的身體。此刻的我,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心好像寧靜了下來,不再有恐懼,隻有順其自然的等待大刀的落下。


    三圈咒語唱完,我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頭腦不受控製,眼皮沉重,想要睜卻睜不開,用盡全身力氣,隻睜了很小的一個縫。縫裏的彪形大漢猛舉大刀,一刀向我劈來……


    “嘀……嘀……”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傳入耳朵。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四周一看,居然躺在公園的長椅上。不對,身體是躺在冰涼涼、硬邦邦的木椅上,可我的頭下怎麽隻暖唿唿、軟綿綿的呢?


    我轉頭一看,居然看見老板就在我身邊。而我的頭居然枕在老板的大腿上。嚇得我一跟頭坐起來。


    看著坐在長凳邊緣的老板還在閉目養神。但是有感覺驚恐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安全感。


    但是,剛剛大刀落下的情形還清晰的在腦子裏。是幻覺還是真實。我把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沒有哪裏有傷,也沒有哪裏有痛感。


    “不,額頭挨了一棍子,額頭有些疼。”我用手去摸額頭,確實有個包,還很疼。疼痛告訴我,事情是真的發生過。


    那我不是獻祭了嗎?我怎麽一點傷都沒有呢?再次把自己身體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我的馬尾沒了。通過觸摸,能感覺到到,頭上現在是像狗啃過一樣參差不齊的短頭發。


    “醒了?能開車嗎?”老板沒有睜眼,淡淡地問我。


    我弱弱地迴答:“老板,是你救了我嗎?我的頭發怎麽變短了。”


    “嗬嗬!”他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虛弱無力地嘲笑著說:“說你膽小吧,你膽子大的可不止一點點。居然敢一人跟蹤隱居多年的黨項族神女。”


    我很驚訝:“黨項族?神女?什麽跟什麽啊?從來沒聽說有這樣一個民族。”


    他微微睜開眼,低聲說:“在今天以前,我也不知道他們還有這麽完整的體係。現在,他們不在我們了解的五十六個民族之內。消失很多年了,因為與其他民族的通婚,現實生活中,確實沒有純粹的黨項族。而這一部分人都是純粹的黨項族,他們寧願不結婚,也不與其它民族通婚。為的就是保證最後一部分純粹血統。而越是這樣,他們族群的人也越來越少。他們研習他們最古老的功法,個個都是法師,一直分散隱居在全國各地。“


    “可他們明顯男人多,女人少,這樣下去,他們的族群會越來越小。而且,要在全國各地分散隱居,就得學習現代文化。他們的孩子難道不會被現代的自由思想所誘惑。他們真的心甘情願的受著族群規矩的禁錮?”我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的精神越來越疲倦,有氣無力地說:“別說那麽多廢話,快扶我上車,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老板坐在副駕駛上,好像又睡著了。他今天是怎麽救我的?是不是又消耗了自己很多的內功術能呢?是不是他每動用一次術法,就會術能消耗過度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使用術法後豈不是很危險。任何人要他的命就會輕而易舉。太可怕了。還是平常人好,不會術法就不會逞強。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想起夜宵店打人事件後我對他的責備和埋怨,心裏充滿愧疚和自責。


    停好車,扶著他上樓,讓他躺在沙發上。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他家廚房找到大米,煮了粥,留在餐桌上,我才離開。


    從包裏拿電話的時候,發現包裏有一個信封。我連忙拆開一看,“看在你師父的麵上,饒你一命。祭天已畢,割發代首。謝謝配合,聊表心意!”信封裏還有一張支十萬元的支票。


    我拿著支票,哭了起來。我以為自己死了一次。我害得老板到這時還昏睡無力。結果我得到了這樣一張紙,這算不算是用生命換來的呢。


    我委屈,我難過,我需要安慰。我很想我的老公。我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場。


    拿起電話想要給老公打電話,才發現,電話不知什麽時候又關機了。開機一看,淩晨一點。好多個未接電話。老公的、閨蜜的、琳達的、父母的。


    這麽晚了他們應該都已經睡了。還是不迴電話了。迴家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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