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拉著老公快步走出他辦公室。


    經過辦公區,其他人還在為網絡上的熱點視頻議論紛紛。而且最新官方消息已經出來了。


    不得不說,警察叔叔的辦事效率真是讓人佩服,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全部捉拿歸案,真是大快人心。


    我把王慶送到電梯口,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剛來,就是個打雜的。老板讓我做什麽隻有服從的份。以後,我會注意,如果加班很晚,一定讓你來接我,不再讓你擔心。”


    他在我臉上捏了一下,說:“那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還是這樣,立馬辭職。”


    我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看著他離開。


    不知是天意,還是默契。他和蔡總都提出用一個星期來讓我感受這個工作。


    我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人,我隻想老公孩子熱炕頭,過平穩的日子。答應的一星期就一星期吧!否則像他這樣的高人,捏死我無所謂,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還是隻有服軟的份。


    “張曉晨”一聲清脆的喊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迴頭一看,琳達正好向我走來。她說:“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我們部門的清潔做好,做完了就去做蔡總辦公室的清潔。”


    我張大了嘴,驚訝問道:“公司不是有保潔嗎?這工作是蔡總安排的嗎?”


    琳達雙臂環抱,冷哼一聲,說:“嗬嗬!怎麽,你一個新來的,還隻做蔡總安排的工作嗎?保潔阿姨最近幾天家裏都有事請假了。”


    “不是不是,我隻是隨口問問。我現在立馬就去。”說完趕緊去清潔儲物間,找清潔用品。


    我的天啦!圍裙,手套一個都沒有,兩張抹布還泡在髒水裏。我這一天擦好幾次護手霜的手啊!我這剛買的新衣服啊!什麽破公司,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一遍遍腹誹著。


    還好,拖把是帶脫水桶的。我穿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提了半桶水,拿來一個拖把,先拖地。這樣就不會傷手了。


    從走廊開始,我一邊一下一下來迴的拖著地,一邊腹誹著破公司,沒人性。


    “張曉晨”,琳達的聲音再次傳來,“現在正是上班時候,你把地弄得濕漉漉的,要是把哪個職員滑倒了,摔傷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我……”我竟然啞口無言。她說的對,我怎麽沒考慮到這些問題呢。


    “對不起,我沒考慮周全。謝謝你提醒。”我快速拿起拖把,提著桶離開。


    豁出去了,我的細嫩小手,我的新衣服。


    當我把洗幹淨的抹布拿到格子間,開始擦試著暫時沒人坐的桌子,椅子。


    “這就是那個新來的,好歹是大學文憑,怎麽做起了清潔工?


    “這不是得罪了總秘嗎?”


    “她怎麽這麽能忍啊!一點骨氣都沒有。要是我,早就不幹了。”


    “上班第一天,就和總裁同進出,第二天就從天上摔下來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肯定是沒有把蔡總伺候好唄!”


    …….


    我這視力確實有些不好,可我這聽力咋就這麽好呢?各種嘲笑像無數隻蒼蠅圍著我亂飛,嗡嗡嗡的聲音不停的往耳朵裏鑽。


    “請問各位,是公司聘請的人才呢?還是公司請來說閑話的。”我的聲音有點大,整個行政部門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頭不語。


    我繼續擦拭著桌子、凳子,牆壁,花草。不知不覺的居然到了蔡總辦公室門口。突然就聽到裏麵有人說我的名字。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的更多。隻聽見琳達正在蔡總辦公室,匯報著她對我的工作安排。


    聽完她的匯報,蔡總說:“好!安排得好。等她把外麵擦試好了,你就讓進來把我的書櫃擦幹淨。”聽語氣,蔡總笑得很開心。


    卻又聽見琳達疑惑地問:“蔡總,他是你的親戚嗎?我覺得你有時候好像很照顧她,又好像想要折磨她。”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折磨。我好歹是個文案編輯,現在我是打雜的清潔工。


    “嗬嗬!不是,隻是在她以前公司遇見過一次,她的上一個工作是我給她弄丟的。就是覺得那小丫頭還挺好玩。”蔡總居然笑出了聲音。


    居然把我當玩具?我上牙咬下唇,恨不得破門而入,把抹布扔在他臉上。


    “小丫頭?蔡總,她比我還大兩歲,而且已經有一個孩子了。”琳達好像對他的解釋並不滿意。


    “是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看她莽莽撞撞、驚慌失措地樣子特別好笑,就下意識的把她叫丫頭了。你沒事就出去吧!看看她做得怎麽樣了。順便定兩份午餐。”聽到這裏,我趕緊開溜,離他辦公室門遠一點。


    我看了一下時間,再過四十分鍾都十二點了,就剩最後一盆綠植沒有擦拭了。慢慢地做,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的擦拭。做完就去食堂吃午飯。我就不信他們會不顧公司形象當周扒皮。


    我正美滋滋的盤算著,琳達已經站在我身邊了。我看著她,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滿臉堆著假笑,笑到眼睛隻有一條縫了,諂媚地說:“總秘好!”


    “該做完了吧!去把蔡總辦公室打掃幹淨了。”她不冷不熱地安排到。


    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手裏的抹布用力的砸在水桶裏,濺起水花落在自己的皮鞋上。


    雙腳一伸,脫下高跟鞋,放在綠植盆的角落,光著腳板,提著水桶去了衛生間。把抹布重新洗幹淨。帶著幹淨的水和抹布,敲響了老頭辦公室的門。


    聽到“進來”二字後,立馬穿上高跟鞋,提著水桶跌跌撞撞地走進去。


    蔡總埋頭整理自己手裏的文件,淡淡地說:“從書櫃做起吧!我那些書都是寶貝,我平常都不讓清潔工做那裏。你細致點,弄幹淨點。”


    我很無語,一臉假笑,鞠躬九十度,大聲說:“是,老板,我一定認認真真做好。”然後提著水桶往書櫃處走去。


    書櫃高度直頂天花板,長四米。我的媽呀!轉角背麵還有四米長。這哪是書櫃,就是一個小書城。每一層都分區,標注了書籍類型,商業金融類、哲學類、心理學類、政史類、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文學類。網絡小說居然還專門有一個區。這是有多愛看書啊!好像除了而兒童繪本,其它類型的書都有。


    天啦!這麽多櫃子和書,要做到什麽時候。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不對,這網絡小說怎麽有點怪,外麵的書皮這麽新,裏麵的紙張卻陳舊發黃。


    我放下抹布,隨手拿起一本翻開,裏麵舊牛皮紙的書皮上麵寫著《素書》,翻開一頁,居然是篆書。


    我的天!這對於我這樣,除了文學書,其它類型的書,一拿在手裏就想睡覺的人來說,無疑是天書一樣的存在。


    突然,一道白光刺進我的眼睛。我用力閉眼。閉著眼感覺也很刺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光好像沒那麽強了。


    我慢慢睜開眼,又沒什麽感覺。是幻覺嗎?一定是有些餓了,出現了幻覺。


    我又翻看了其它幾本網絡小說,居然也是暗藏玄機啊!外麵是網絡小說的封麵,裏麵居然還有一層封麵,是《莊子?大宗師》、《三國誌?吳誌?孫權傳》、《陰符經》、《易經》、《神仙通鑒》、《素數》…….,字體也是雜七雜八的。草書版本,大篆,小篆,隸書等,反正沒有一本是我能讀順暢一句的。


    這還是人嗎?這麽多書要看到什麽時候,讀書的範圍還這麽廣。不,他本來就不是人,他是神。我獨自嘀咕道。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琳達提著兩個保溫食盒進來了,問:“蔡總,你是要現在吃還是……?”


    “你先放那兒吧!”老頭沒有抬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周扒皮啊周扒皮!不,是蔡扒皮,你不餓也不讓我下班嗎?我心裏腹誹著,委屈的看了琳達一眼。


    琳達瞪了我一下就離開了。


    她是什麽意思呢?是我可以離開去吃飯了嗎?應該是。


    我放下抹布走到蔡總跟前說:“蔡總,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我等會兒再過來繼續做。”


    “茶幾上有消毒濕紙巾,把手消毒後,把飯盒打開。”他嘴上吩咐著我,手卻不停的敲打著鍵盤。


    我打開飯盒,一個飯盒四層,除開兩碗米飯,還有四菜一湯,外加一份水果。


    老板就是老板,真豐富啊!


    他起身,邊用濕紙巾擦手,邊說:“坐下吃吧!”


    我聽了一愣,一定是聽錯了。


    他大步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說:“不是叫你坐下吃嗎?傻站著幹嘛?”


    我有些拘謹地坐下說:“老板,這不好吧!我還是去食堂吃吧!”


    他歪嘴一笑,說:“嗬!裝什麽裝,剛剛不是還罵我是蔡扒皮嗎,現在叫你吃飯,你又慫了。怕外麵那些閑言碎語?昨天教你的還沒學會啊!”


    遭了,剛剛腹誹的話他居然知道了。忘記他是高人了。


    我端起碗,扒了兩口米飯,說:“我知道不該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我不是怕你家人誤會嗎?我一個小嘍囉,萬一引起你的家庭矛盾,那罪過就大了。”這樣的解釋,連我自己都覺得尷尬。


    “不用怕,我從小是孤兒,現在也是獨人一個,沒有家人。”他說得好平常,就像旁觀者議論別人一樣的輕描淡寫。


    “可是我有家人啊!我也怕我的家人誤會啊!”我的聲音很小,知道會被罵。


    他的嘴巴停止了咀嚼,斜眼望著我,問:“你就那麽在乎他?”


    “那當然,他是除開我父母之外,最疼愛我,最在乎我的人。”我認真說道。


    他把碗重重地一放,說:“琳達今天在哪家定的菜,真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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