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跳舞穿鞋的,脫鞋!”


    “啊?……嘿!”


    小老頭脫掉鞋,露出醜陋的腳,一二趾之間很有特點地縫隙寬大,


    踩上板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四肢僵硬開始瞎扭,姿勢怪異,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鬼怪,


    “讓我再添點樂趣吧!”齊川打個響指,無數蝴蝶從四麵八方飛來,遠遠看去像是無數黑色與白色玫瑰花瓣飛舞,


    蝴蝶背上的眼睛花紋好像活了一樣,反射著詭異的光芒,


    一副荒誕詭異的畫風就這麽出現了,


    “斯…啊!”


    小老頭碰到那蝴蝶,就跟冰塊與滾燙的鐵球相碰,皮膚冒出一股白煙,火辣辣地痛,


    小老頭忍著痛,努力避開那些蝴蝶,他總覺得蝴蝶背上的兩隻眼睛在瞅他,看的他心裏毛毛的,


    小老頭的姿勢更加怪異了,跳出了喪屍的精髓,


    一滴滴汗滴落,他覺得越來越熱,可能是跳太累了吧,他心裏想著,安慰自己,


    齊川雙手抱胸,指揮著同學使絆子,冷不丁推小老頭一把,或者伸出腳去絆他的腿,


    小老頭已經很努力躲閃,卻終究架不住人多,沒一會兒,身上布滿燒傷痕跡,


    而且他的腳下,越來越燙,逼迫著小老頭加快腳下速度,


    “有一種人腳,美味異常,”


    “將鮮活的人放入籠中,底下架燒板,兩邊放水,”


    “人會因為越來越燙的板子而不停抬腿減輕被燙程度,並不斷去喝水降溫,溫度越來越高,抬腿頻率越來越大,雙腳被烤的焦黃…”


    齊川在一旁補充旁白,一隻蝴蝶停在他的肩膀上,無數蝴蝶在他身後,有一種怪異的美,


    “人會被活活累死,割下腳,是難得的美味。”


    “不過這裏條件有限,委屈下你咯~”齊川尾音脫長,聲音上揚,帶著愉悅,


    “對了,忘了補充,頻率越來越快的抬腳聲,也是這舞蹈最天然最契合的音樂呢…”


    小老頭渾身被汗水淋濕,濕漉漉的,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腿又漲又痛,卻為了遠離地板那麽幾秒而不斷地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他想下去,卻總有人推搡著他上來,而且一靠近他們,就會有人故意想要弄倒他,


    一旦倒下,他的下場可想而知,直接半個人就猶如炸串攤位上的魷魚一樣,給鐵板燒了,


    為了不摔倒,他又靠中央很近,而越靠近中央,溫度也越高…


    他的嗓子已經幹的冒煙了,嘴唇幹裂,抬腿的高度,也越來越低,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跟著答案走,為什麽他要受這種苦…


    看著周圍帶著惡意笑容的臉,小老頭一陣恍惚,張張嘴巴,卻發不出聲音,嗓子好像都要壞掉了…


    在一瞬間,他似乎想通了,


    如果說規則怪談是一場考試,那麽那些鬼怪就是考題,考題怎麽會錯,所以肯定是他寫的答案錯了,而答案,是官方告訴他的…


    大意了,也對,他說了那麽多不該說的話,那幫自私自利的官方肯定想借規則怪談的手除掉他,都是他太相信官方了,可別讓他迴去,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小老頭沒有想過,相信官方,更主要的是他根本沒有線索,別無選擇,


    而最終帶給他折磨的,直接原因是鬼怪,根本原因是他自己,又菜又沒腦子,他不受罪誰受罪,


    可是誰又會怪自己呢?鬼怪他也惹不起,隻能記恨上官方了,


    可他能不能迴去,還是另一個問題…


    要看小老頭就要被整死了,齊川上前,一腳將其撂倒,


    小老頭直接側著重重摔倒板子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啊吼——”


    難以壓抑的痛苦聲音從小老頭的口中發出,猶如野獸的嘶吼,是那種明明已經發不出聲音卻因極端痛苦硬生生發出的那種聲音,


    小老頭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喉嚨腫痛,痛得讓人無法忍受,甚至發出輕微的僵硬感,猶如火焰在灼燒,跟生吞了岩漿一樣,


    他口中已經沒有唾沫可咽了,


    膝蓋火辣辣的,又疼又麻,腳仿佛沒有了一樣,什麽也感覺不到,


    小老頭不多的頭發被汗水浸泡,一縷一縷的,淩亂地粘在額頭上,眉毛因痛苦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突出來,鼻翼一張一合,急促地喘息著,手臂上根根青筋分明,


    小老頭的世界上隻剩下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冒出來,滴在地上,流進眼睛裏,又是錐心的痛,指甲嵌進皮膚也毫無感覺,


    心髒也一抽一抽的,無法抑製的痛從那裏傳來,全身的血液在奔湧著,嘶吼著,尋求解脫,畢竟年紀大了,隨便一折騰,身上的毛病就如雨後春筍迫不及待密密麻麻地冒出來了,


    小腹好像開裂了,那裏曾經被通過一刀,每到下雨天,就隱隱發痛,提示著自己曾經的一切,還有胳膊,那裏中過一槍…


    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筋疲力盡,


    他現在不想迴去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身下的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溫度降下去了,


    小老頭的嘴一張一合,


    齊川上前,蹲下,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哦?你想說什麽?”


    “死…讓我死…”


    聲音細不可聞,齊川卻聽到了,他哈哈大笑,“這才哪到哪啊,還早呢。”


    他退後兩步,一盆冷水潑向小老頭,


    小老頭滿臉痛苦,渾身開始不斷抽搐,發出一種油炸食物炸到最高溫潑水的獨特聲音,


    一股肉香在教室裏肆意蔓延,


    “呀呀呀呀,你看看,皮都燙壞了,”齊川用腳給小老頭翻了個麵,狼狽的另一麵,是更加狼狽,


    臉呈現肉燙熟的焦黃色,因為年老,皮膚鬆弛,耷拉了下來,還皺巴巴,


    “那就淺淺剝個皮吧。”齊川勾唇,定下了小老頭下一個折磨。


    小老頭也看出來對方沒有想要放過自己,迴去根本不可能了,也心中發狠,一隻眼睛狠狠瞪著齊川,“你…你會遭報應的!!”


    因為另一隻眼睛被燙壞了,已經失了明,


    “噗呲,”齊川樂了,挑眉,“我會不會遭報應就不勞你費心了,反正,你的報應來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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