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葛歌,你看阿盛是不是有點問題,看他神經兮兮的,是不是神經了?”三水把貓包裏麵的貓咪拿了出來放在自己桌子上,讓他出來喘口氣。


    貓咪四處張望著,兩隻眼睛圓滾滾的,在晚上的時候,瞳孔異常的大就像是西瓜子一樣,這種時候的貓咪顯得可愛,白天的貓咪瞳孔像是一條線,那時候冷酷,顯得不那麽平易近人,這貓算是乖巧的,三水給他洗過一次澡,可愛的貓咪一動不動,不過前提還是遏製住了他命運的咽喉——在脖頸後麵夾了一個夾子。


    “嘿!這隻貓咪好可愛啊!”涼姐放下手裏的啤酒杯擦幹淨手上的水,湊過來想『摸』。三水在學校裏待久了,一聽到風聲雨聲的第一反應永遠懂事彎腰把貓咪藏起來。


    “嗨,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班主任呢?”三水嚇了一跳,覺得自己神經緊張了,把貓放在自己膝蓋上,給涼姐看。


    “把你嚇成這樣,讀書的時候養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涼姐伸手『摸』,“你把他放到桌子上來啊,這樣他憋著難受。”


    “我是怕嚇到周圍的人嘛。”


    “這白貓頭頂一團黑漆漆的是什麽?”涼姐先拿著手背送上前去給貓咪嗅,直到他熟悉了眼前的人,才敢伸手去從側麵『摸』腦袋。貓咪很乖,一動不動,溫順的模樣讓三水驚歎。


    “你是怎麽和他相處的這麽好的?我第一次和他玩,好幾次差點被他抓。”阿盛讚不絕口。


    “我說我以前當過寵物店店員,你信嗎?”涼姐撥了一下頭發到自己耳朵後麵,笑著對三水笑著。


    “涼姐什麽都知道,雖然隻有不到三十的年紀,上知天文,下肢地理。”葛歌誇獎道。


    “去去去,不帶你這麽吹噓的。”涼姐有點不好意思,手裏還『摸』著貓咪的身子,說,“隻要他發出這種咕嚕咕嚕的聲音,就說明他開心,喜歡你『摸』,知道了嗎?”


    “哪有咕嚕的聲音,貓不都喵喵喵的叫嗎?”葛歌也湊上來問。


    “你仔細聽,有的!不是嘴裏發出來的,是肚子裏。”涼姐指著說。


    “還真有!”伍河想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喜。


    “我聽聽。”葛歌也湊了上來,貼著貓咪的肚子,像是在自己老婆是不是懷孕一樣,“還真有!”


    “是吧。”涼姐也笑了起來,“這貓打過針嗎?”


    “還沒呢,要打嗎?”


    “打一下好,萬一咬了人就麻煩了,”涼姐熱心腸的說道,“這樣吧,你把貓放在我這兒,我認識寵物店的老板,幫你去打好針,然後還你,你有時候也可以把貓咪放在我店裏,我還能幫你照看一下,你讀書也不用分神。”


    “哇,涼姐。”三水驚歎,“怪不得葛歌誇你都讚不絕口,你人是真的好啊,好到我難以置信!”


    涼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你不是也是收養的嗎,我也可以盡一份力啊。”最善良的人認為自己做的善事都是理所當然,“好了,我照顧客人了,你們先玩著。”涼姐『摸』了一下貓咪,跟他道別,“我等會就來,人也沒多少了。”涼姐很照顧葛歌和三水。


    “好!”兩個人笑著迴應。


    “涼姐是真的好,世界上竟然有比我還好的人。”三水讚不絕口。


    “我爸有時候活動也會在這裏,我推薦過來的。”葛歌說。


    “那挺好啊,應該的,好人必須有好報。”三水說,“以後我要是當老板了,或者有聚會,我也來這兒照顧生意!”三水看著涼姐的背影深深的崇拜了一迴,“我要是20多歲,我絕對沒命的去追涼姐,這簡直是楷模!”三水喋喋不休的誇獎道,葛歌都笑起來問,“你不是追春夏嗎,換人了?”


    “哎呀,我就是誇張一下!”三水不好意思,“對了,之前跟你說的阿盛的事還沒說完了,我們接著說。”三水話音剛落,貓咪就從自己膝蓋上跳了下去,朝著在酒櫃上的涼姐跑了過去,一點也不留戀三水。


    涼姐也早早的發現了貓咪朝自己走過來,伸手抱在懷裏朝三水揮手。


    “我覺得啊,他肯定遇到什麽事了,還跟我們相關。”葛歌一本正經的分析。


    “啥事?”三水想進一步了解,畢竟葛歌無所不知。


    “我哪知道,你還真以為我是萬事通,無所不知啊。”葛歌也很無奈的喊了出來。三水歎著氣,“這孩子從小腦子就不好使,我怕他想不開啊。”


    “我隻希望我們我們之間要有信任。”葛歌雖然平時不說,但是對友情的真諦還是掌握的很到位,“我從來沒對不起過他,所以,我自然問心無愧,不過他之前還我錢的時候,還真像我欠他錢一樣。”


    “你還別說,我覺這麽覺得。”三水拿著啤酒杯撞了一下葛歌的杯子,自己也是笑的不亦樂乎。


    “他感情這條線啊,還真不好走,我們隻能旁觀,不能介入,不然容易暴走。”葛歌理智的分析,其實事實就是這樣,一個有主見的人,若是在叛逆期,你還是順應他比較好。


    “你看我們倆多穩定,一個專情,一心一意,對愛忠貞不二。”


    “夠了夠了,輪到誇我了。”葛歌一臉的無奈。


    “對啊,再看你,『色』即是空,就好比柳下惠坐懷不『亂』,就跟出家了一樣,對愛情一點興趣也沒有。”三水不像誇獎,反倒是一種諷刺。


    “滾蛋,誰出家了?你就知道吹自己的牛皮,你可別忘了,早離啊!”葛歌敲著三水的肩膀,把他的嘚瑟勁兒瞬間壓了下去。


    “哎,你可別提了,提了我就難受,本來是一件多好的事,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三水垂頭喪氣道“我要不要去問問春夏?”


    “去問!一定要去問!”葛歌一聲喊著,音量提高八倍,把三水嚇了一跳。


    “幹嘛你,這麽激動,又不是你丈母娘。”三水白了一眼。


    “你就聽我的吧,去問一下,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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