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小宋。-- .zhuaji.org--”楚青珊叫住了她。


    宋嘯迴過頭來,“嗯?”


    “小嘯,你該知道,這個案子,可能不會是那麽簡單。”楚青珊微微的皺眉,樣子頗為擔心。


    宋嘯愣了愣,隨即,正色道,“師姐,我知道這件事或許跟三合會的人有關,但是,我知道我馬上會成為一名合格的警察,我明白我的職責,是打擊犯罪,維護社會和平穩定,現在,他們更已經威脅到我家人的生命,所以……我不會姑息他們,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將他繩之以法!媲”


    楚青珊舒了口氣,隻是望著她,微微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但是記得,就算是跟你的家人有關,也要謹記,執法公平,不要有什麽複仇的心裏。”


    宋嘯默默的點了點頭,終於沉聲走了出去。


    “事情怎麽樣了?”


    “成了一半了。”


    在給阿辰打電話的時候,容雅正躺在床上,聽到電話裏阿辰的迴答,她微微皺眉,“什麽叫成了一半!”


    阿辰說,“本來看著已經咽氣了,誰知道,她那個在警局當警察的女人,把她救起來了,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病房裏呢。”


    “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是你也別急,就算是不死,但是也差不多了,那個警察已經開始查了,很快,她就會發現,那個勞務公司的員工是三合會的人,並且從前是林暮沉那裏出去的,對了,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一份證據,你放在他那裏,等警察過去搜的時候……”


    她臉色緩和,聽了他的話,淡淡的說,“我知道了,按照計劃進行吧,我先掛了。”


    “哎,容雅。”


    “什麽。”


    “你愛過我嗎?”


    “沒有。”


    “嗬……就喜歡你這個直白的樣子。”他繼續玩世不恭的語調,說,“不過算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問這一句。”


    “沒錯,問這個的男人,會很傻,愛不愛的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個男人會在乎的,不是嗎?男人本來就該隻在乎自己的女人百依百順,善解人意,出得廳堂,入得洞房,下得了地,上得了床!”


    “哈哈哈……”他放肆的大笑起來,然後,幽幽道,“容雅……女人太聰明了,其實不好。”


    容雅這邊隻是不做聲。


    他說,“掛了。”然後,放下了電話。


    電話這頭,容雅微微咬唇。


    電話那頭,他看著手中的手機,冷哼一聲,轉頭,將手機扔進了背後的海水中。


    太聰明的女人,真的不好。


    容雅,以後,我都不會再問這些問題,並不是我不問,而是,你恐怕,再也聽不到了……


    想要坑他?真當他是傻子嗎?


    太聰明的女人,隻會被自己的聰明害死,因為她再如何的聰敏,終究隻是個女人。


    感情用事,是女人永遠也脫不掉的毛病。


    因為母親生病,宋衍請假在醫院照顧母親。


    秦沐勳很順利的給了她假期。


    其實,除了有的時候他對人嚴厲一些,其他方麵來看,他還是一位很好的上司。


    宋衍走出他的辦公室前,他看著宋衍,說,“你臉色不太好,怎麽迴事,不是應該是在戀愛中的女孩子,看著怎麽這麽不滋潤?”


    宋衍隻是笑笑,說,“謝謝秦總的關心,家裏發生了一些事的緣故,所以,可能睡的不太好。”


    秦沐勳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宋衍。


    許久,才收迴了目光,去整理桌子上的文件,邊淡淡的說,“去吧,注意休息。”


    宋衍點頭,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秦沐勳卻沉思起來。


    看來,他們果然是有什麽問題了才對。


    一個女孩子的情傷,總是與其他的傷痛不同,隻需一眼望過去,就能夠看的出來。


    感情的傷害,總是讓人覺得更加的深刻和複雜,不止是有悲痛,還有各種不一樣的情緒在裏麵。


    他拿起電話來,撥了林暮沉的號碼。


    許久,那邊才有人接通了。


    “在忙什麽。”他口氣隨意的問。


    “什麽事。”那邊的人迴複的仍舊冰冷疏離。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好歹從小一起的朋友。”


    那邊沉吟片刻,“什麽事。”仍舊是這一句。


    他歎了聲,但是,說到底,也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互相還是了解的,“你跟宋衍,是怎麽了?”


    那邊傳來死寂般的陰沉。


    許久,在他以為,那邊已經掛了電話的時候,才忽然傳來了淺淺的唿吸,和一聲沒有任何溫度的迴應,“最近你好像,對宋衍的關心,有些過頭。”


    秦沐勳微微的一愣,隨即,更皺起眉來,換了個姿勢握著電話,他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意思,算了,忙去了。”


    “喂,喂……”秦沐勳聽著那邊傳來的冷漠的嘟嘟聲,奇怪的皺起了眉來,看著電話,舒了口氣。


    宋衍仍舊是在醫院守著的,看著母親沉靜的睡顏,她隻是呆愣的坐在那裏。


    很奇怪,心裏沈沒想法也沒有,空蕩蕩的。


    想起那天,母親跟自己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愛不在了,那些往事,是不是會變成一根刺,刺痛兩個人?


    他本來就不夠愛她,在他眼裏,很多事情,都比她重要的多……


    宋衍以前總是以為,人是不會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才是對的。


    然而不知什麽時候起,她越來越發覺,人真的是會變的,不知不覺的,過去的那個宋衍,似乎已經不再單純,她變得複雜,變得奇怪,變得自己都有些摸不透自己。


    她會多疑,會開始隱瞞自己,會悲觀,會膽小,會沒有安全感。


    她有時真的想讓自己變成一隻縮頭烏龜,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去念。


    隻做他心上的北極星,一隻站在那裏,望著他,不好嗎?


    但是為什麽,還是不知不覺的,開始不再主動聯係他,開始自我催眠,開始遺忘他的存在……


    隻害怕有一天,他真的已經不存在了,她卻在後知後覺……


    她眼睛恍惚了一下,才看到,是小嘯迴來了。


    她望著宋衍,“姐,你去睡吧,換我來看著媽。”


    宋衍說,“沒事,我不困。”


    隻是覺得小嘯似乎臉色有些不平常,於是問,“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宋嘯笑笑,“沒有……那我先去問問醫生媽之後的治療。”


    宋衍點點頭,看著她離開。


    這個曾經隻會抓著她哭,會害怕的說,姐該怎麽辦的小孩子,現在,也慢慢的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麵了。


    宋嘯來到外麵,側投訴看著裏麵仍舊被瞞著的宋衍。


    “姐,這件事,好像真的跟三合會,跟林暮沉有關……怎麽辦?”這句話,她在嘴裏過濾了幾遍,還是沒能說出口。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容雅在房間裏等了許久,換換,但是仍舊沒有等到阿辰說的那一份證據。


    她披著衣服,站在房間裏踱步,看著時鍾一點一點的迴轉,她咬咬唇,準備給阿辰再打個電話催促。


    她早已安排好,證據一到,她就會去將事情告訴林暮沉,告訴他她覺得很奇怪,那個阿辰送來了奇怪的東西,然後帶他去看證據,在發現證據的現場,證據卻會突然爆炸,她會奮不顧身的撲到他的身上,然後昏迷不醒,接下來,他就會從碎片中發現蹊蹺,查到阿辰,對於這樣從小的樹敵,他礙著三合會的麵子,總是忍讓著,這一迴,知道阿辰竟然害了宋衍的母親,他想必一定不會放過阿辰了啊。


    這本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一麵,宋衍母親的事跟林暮沉有關,宋衍怎麽還能再跟他在一起?二來,她犧牲自己保護他,他怎麽還舍得這麽對她?三來,那個阿辰也留了太久了……


    然而,現在證據卻怎麽還不來呢?


    她拿起電話,正準備撥號,身後,一個冷寂的聲音突然傳來,“在做什麽?”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來看過她的林暮沉,竟然來了。


    她手中電話一抖,迴過頭時,卻已經是完美的笑臉,“暮沉,你怎麽來了。”


    他穿著一件灰白色的襯衫,深色的西褲,樣子很是優雅自如,自顧自的走進來,看著她,淡淡的一笑,顛倒眾生,“這幾天很忙,沒能來看你,剛剛迴來,馬上想要過來看看你。”


    她眼睛微微動了動,“哦,在忙什麽呢?”


    他說,“最近上麵戒嚴,電視台很多應酬。”


    她哦了聲,不再追問。


    他卻忽然說,“待的悶了吧,帶你出去?”


    她驚喜的看著他,卻忽然想到了什麽,說,“好啊,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


    他卻笑著過來啦過了她,“不用換,走。”


    她咬唇,看著手裏的電話,卻抵不過他的熱情,就那麽被他拉了出去。


    他直接帶她到了林氏旗下的定製服裝店,他笑著推她進去,然後看著服務員,說,“幫她換衣服。”


    他對她勾起唇角笑,“特意給你做了件很漂亮的衣服,這幾天太忙,忽略了你,算是補償。”


    她十分的奇怪,怎麽突然的……


    服務員過去拉她進去,這裏的服務員十分的周到,完全不用她動手,熟練的給她換了禮服,那是一件長長的,白色鑲著水鑽的禮服,很襯她的身體,貼在身上,勾勒著她美麗的線條,長長的曳地,順著後麵拖著,鏡子裏,她好像一個美人魚一樣。


    服務員誇讚,“許小姐真是漂亮。”


    她迴頭微笑。


    側目,看著兩個服務員,卻找不到機會打電話。


    心裏焦慮的想,到底那個證據,到了哪裏?


    但是想到早已安排好人接應,證據來了,就會被掉包成威力正好的炸彈,她在心裏安慰自己,或許一會兒她的人就會個她消息,告訴她已經接到了東西。


    出去的時候,林暮沉站在那裏,微微笑著,看著她的衣服,讚揚,“容雅,你真美。”


    她羞澀的笑笑,見他對著她伸出手來。


    那樣子,真像是婚禮上,新郎向新娘伸出了手,將她從一個世界,帶進另一個世界的樣子。


    她笑著,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去哪裏?”她問林暮沉。


    林暮沉依舊保持著微笑,樣子溫柔極了,“去吃東西。”


    順著電梯,一直登上了十五樓。


    她知道這裏是個圓形餐廳,非常的漂亮。


    推開了門,她驚異的發現,原本細致熱鬧的餐廳,今天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那些散落的漂亮座位,全部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中間的一個長形桌子,燈光灰暗,燭光在上麵搖曳著,樣子十分的漂亮。


    容雅眼睛一亮,看著他設置的浪漫,心裏驚異極了。


    他說,“喜歡嗎?”


    她點點頭,隻是看著他,“但是為什麽……”


    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怎麽忘了?”


    生日……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


    她並不是忘了,隻是,一直不想記起來,那個她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開始成為一個累贅的,不受歡迎的人的日子,她不想記起來。


    然而,她還是感動於他帶給她的驚喜,她看著他,說,“謝謝,你是唯一一個記得的……”


    他不語,將她帶進去。


    一頓飯吃的十分的快樂,然而她心裏還一直想著那個證據。


    吃過了飯,終於找到機會,她擦擦嘴,說,“去一下洗手間。”


    他卻瞥著她的長長曳地裙子,說,“應該很不方便。”然後打了個響指,漂亮的服務員走來,他說,“許小姐要去洗手間,幫忙照看一下,她的裙子不方便。”


    容雅臉上笑著,心裏卻有些發慌。


    然而不容拒絕,她隻能由著服務員帶她進了洗手間,幫她拖著那該死的長裙。


    “就在洗手間,服務員幫她拿著手機時,手機卻不慎掉進了洗手池中。


    她一愣,頓時火冒三丈,“你……你到底在幹什麽!”


    服務員忙低頭道歉,嚇的臉色蒼白,“對不起,對不起小姐……”


    出去後,林暮沉很快知道了這個事情,他眉頭一皺,對著那服務員說,“你被開除了!”


    服務員咬著唇退了出去,他安慰容雅,“讓人幫你去修理吧。”


    她眼睛頓了頓,看著他,說,“算了,反正也沒什麽重要的電話……”


    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再強迫,隨著她去了。


    兩個人迴去時,已經很晚了。


    她強裝鎮定,但是心裏卻焦慮不安。


    電話壞了,她必須找到辦法聯係她的人才行……


    他跟她道了晚安,讓她早點休息,然後就走了。


    她的房間沒有電話,夜半,趁著無人的時候,她從房間裏走出來。


    踩在羊毛地毯上,緩衝了腳步聲,整個空曠的房間裏,寂靜無聲,夜色愈濃,她閃身進了一個房間,沉靜的撥下了號碼,裏麵的嘟嘟聲莫名讓人煩躁。


    這時,黑暗中的外間,忽然傳來了電話鈴聲。


    鈴鈴鈴,鈴鈴鈴。


    她一愣,整張臉,僵在了那裏。


    “在給誰打電話?”


    背後傳來一個慵懶的,似笑非笑的聲音。


    她迴過頭,隻見林暮沉正環胸靠在門邊,他的樣子依舊是那麽閑適優雅,表情悠然,眉宇間都透著他的儒雅勁兒。


    然而,她卻隻注意到,他手裏拿著的手機,正在響著。


    她嘴角動了動,終於放下了電話。


    他的手機,也適時停了下來。


    她臉色慘白如鬼,隻是站在那裏,手指不由的顫抖起來。


    他說,“容雅,知道是這個結果,真的讓我很難過。”


    她隔著如水的夜色,望著他,“你……你是故意的?”


    林暮沉緩緩走過去,腳步都優雅的讓人自慚形穢。


    他將手機放下來,“是。”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那麽悲傷,“帶我去換衣服……帶我去吃東西,摔壞了我的手機……嗬,現在才知道,我怎麽這麽蠢。”


    他眨著眼睛,沒有說話。


    她說,“還是說,從一早,你就已經安排好了,從我住進你這裏的那一天,還是,更早的時候?”


    他說,“容雅,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她看著桌子上的手機,“人呢?”


    他說,“扣下了。”


    她說,“說吧,你都知道了什麽?”


    他笑,“比你知道的多一點!”


    她抬起頭,望著他。


    他說,“知道了你跟阿辰早有關係,知道了你們今天早有目的,知道了我這裏有你的安插進來的人,知道了他收到你的指示,要將那東西換成炸彈,知道了你準備栽贓給阿辰,讓我收拾了阿辰……”


    他輕輕的嗬了聲,她第一次發現,有時候,他那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如同鬼魅。


    他說,“但是容雅,你很傻,你以為阿辰會乖乖的聽你的話嗎?不,從我們這種環境裏出來的人,骨子裏就是個混蛋,不相信任何人,總是在懷疑,多疑,多變,有時候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尤其對女人,更是不受控製的多疑,所以,也就造就了,我們這種人,從骨子裏的冷血,他早懷疑了你的目的,所以,這次,他栽贓陷害的,並不是我……”


    她眼睛在黑暗中一閃,嘴角顫抖著,說,“是,是誰?”


    他說,“是你。”


    她身上一顫。


    他說,“他準備了足夠死刑的氯胺-酮,讓人帶給你,警察正在追查那個消失的氯-胺酮的下落,他早已知會了警方,你拿到氯-胺酮的瞬間,就會有人逮捕你,然後,死的就會是你!”


    她不能相信,怎麽會,怎麽會呢……阿辰他,就算是再也不相信她,但是,怎麽會想要她死……


    他不是說過,他愛她。


    原來,她的愛也是假的嗎?


    林暮沉說,“但是你放心,我已經提早發現了,現在,要死的估計會是他!”


    她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他隻是勾起唇角來,不溫不火的一笑,將她的手機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迴身,“也好,他自己弄出來的事情,惹了自己一身,也算是罪有應得。”


    她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反將氯-胺酮還了阿辰,那麽現在阿辰難道已經……


    ——萌妃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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