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有人?”黎子晴走到門前才問。


    “我又不聾。”沈星遲眨了眨眼睛,說後麵的話的時候特地拉長了調“至於為什麽是你呢,那是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啊!”


    後麵的青影偏了偏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簡直不忍直視!


    他看到閣主賣萌的樣子應該不會被滅口吧?


    黎子晴倒是一臉淡定,直接忽略他的話:“你把何兒調迴原來的地方吧。”


    “怎麽了?她惹你不開心了?”沈星遲眯了眯眼。


    “沒有,我想一個人待著。”黎子晴說。


    “好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沈星遲說。


    黎子晴見事情辦成後轉身就走。


    “子晴,你就這樣走了?”沈星遲喊住她。


    黎子晴迴頭,奇怪的看了他一樣。


    不走,留在這幹嘛?


    “留下喝杯茶唄。”沈星遲說。


    青影、黎子晴:……


    青影簡直服了閣主了。


    閣主啊,追姑娘不是這樣追的!哪個姑娘喜歡一天到晚的喝茶??


    “不用了。”黎子晴說。


    黎子晴走後,沈星遲沉默了好一會兒。


    青影以為,閣主是被拒絕了正在檢討自己的行為。


    沒想到!


    “你說,怎麽討女孩子開心?”沈星遲一臉嚴肅。


    青影本來在放空,冷不防聽到閣主來了這麽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


    啥?


    閣主說啥?


    還沒等青影想好怎麽迴答,沈星遲自己又說:“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肯定不知道。”


    青影微笑著目送閣主遠去,默默安慰自己。


    閣主開心就好!


    冷思辰出了樹林後,在附近的一家客棧落腳。


    俗話說,人多口雜。


    尤其是客棧這種人流量較大的地方,更容易獲取信息。


    冷思辰坐在大堂的一個角落,雙耳豎起,聽著其他人議論。


    “要說這辰王爺啊,就不得不說說他幾個月前和東漓打仗的事,打得那是一個出人意料。”一說書先生站在大堂中,講的眉飛色舞,“這辰王爺之前在人們心中那可就是一個廢物啊!沒想到他這次帶領士兵竟然打了勝仗!而且還是在雙方兵力懸殊的情況啊!”


    “那這辰王爺是怎麽大破東漓軍隊的?”一人問。


    “客官且聽我說……”說書先生在台上說的慷慨激昂,冷思辰在下麵聽得黑線連連。


    他怎麽不知道他徒手殺了東漓的一個副將軍?


    他怎麽不知道他在戰場上殺了三天三夜?


    最可笑的是,這麽離奇的故事,竟然還有人信?


    冷思辰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穩。


    冷思辰剛想付錢走人,就聽到那說書先生換了個聲調。


    “東漓軍隊的大將軍是他們的二皇子,他們這個二皇子,那可是受盡寵愛,就算這次打了敗仗,東漓的皇上什麽都沒說,也沒責備二皇子,跟咱們辰王爺受到的待遇,那可是差遠了……”


    冷思辰百無聊賴的敲了敲桌子,原來他和沈星遲的待遇差遠了啊……


    說書先生還在下麵繼續講。


    “有一件奇事不知各位聽沒聽過……”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最近有人曾進過東漓皇宮,說見到了以為相貌極佳、氣質非凡的皇子,這位皇子就是二皇子……”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二皇子?萬一他是大皇子、三皇子了呢?”聽書的人在下麵嚷嚷。


    “這二皇子和別人不同,別的皇子那可都是黑發,隻有這二皇子,是一頭白發。”說書先生瞪了那搗亂的人一眼,繼續說。


    “你這是瞎編的吧!哪有人年紀輕輕就一頭白發的?”一人打斷了說書先生。


    “怎麽就沒有人了?這東漓二皇子不就是嗎?”說書先生這次沒惱,壓低聲音繼續講。


    “那你倒是說說,這東漓二皇子是因為什麽滿頭白發的?”有人向說書先生扔了塊銀錠。


    “聽說,是為情所傷……”說書先生說到這裏,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為情所傷?騙人的吧!我可聽說這二皇子還沒娶親呢?為哪門子的情所傷?”冷思辰轉過身,懟了一句。


    “誰說沒娶親就不能為情所傷了?單戀不行啊?”說書先生都準備好將手裏的扇子扔出去了,但一看到冷思辰不像是一般人的模樣,及時收住了手,“小夥子,看你這麽年輕,一定還沒娶親吧。”


    早就娶親的辰王:……


    看你這麽醜,一定還沒找到媳婦兒吧?


    那說書先生見冷思辰不再說話,說起沈星遲愛情史的興致更高了,其他人聽得也津津有味。


    至於冷思辰,已經失了興趣,迴到了摟上房間。


    關上門,將外界的聲音隔絕,周圍安靜。


    冷思辰打開窗,迎麵而來的冷風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昨天還有點太陽光,今天就隻剩冷風了。


    小晴冷不冷?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剛才在樓下聽到的話。


    白發……


    摘星閣閣主也是白發……


    隻是……


    冷思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同一個人的。


    沈星遲,他在安縣見過,明明是黑發,怎麽會是白發呢?


    那個說書先生在吹牛罷了。


    冷思辰自嘲的一笑,真是的,竟然連說書先生的話都相信!


    但一方麵,他又忍不住的想,萬一真是呢?


    還沒等冷思辰找出新的理由反駁,一陣冷風便吹在了他的臉上。


    北風寒冷,刮在臉上很不舒服。


    冷思辰關了窗。


    他沒和摘星閣閣主正式見過麵,對他的了解也隻限於傳聞。


    但是傳聞是一迴事,他本人又是另外一迴事。


    十個傳聞九個不能信,剩下的那一個還是有一半是真的。


    聽得不一定是真的,看得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


    萬一,沈星遲用了什麽特殊的方法,改變發色了呢?


    想到這,冷思辰心裏又忍不住燃氣小火苗。


    現在傳信給十一肯定來不及了,而如果自己去調查,時間也不夠。


    如果、如果沈星遲真的是摘星閣閣主,那他一定不會讓別人找到他的,起碼十一他們幾人是找不到的。


    那就隻能……拚一把了!


    扉閣閣主對上摘星閣閣主,嗬,有意思!


    “閣主,冷思辰在一家客棧住下了。”青影說。


    “繼續盯著。”沈星遲說,“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


    青影低著頭,心裏卻在默默的吐槽。


    閣主這惡趣味啊……


    黎子晴在院子裏看著長勢茂盛的花草,微微發愣。


    算一算日子,絕情穀裏的花草也有的成熟了吧,她不在,不知道有沒有人幫她收拾……


    自從何兒走後,這個院子更安靜了。


    每天來送飯的人都不一樣,但對她都是一致的尊敬,嚴謹不熱心。


    畢竟誰也不希望被沈星遲趕出去……


    和沈星遲說的那天下午,何兒就被趕出去了,什麽也沒帶,就是把她整個人都丟了出去。


    沈星遲說了,不能讓她帶走宅子裏的任何東西,除了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


    所以,何兒私藏著的那包藥草也被翻了出來。


    於是,這包藥草又迴到了沈星遲那裏,而這一切,黎子晴還不知道。


    院子裏的花草是她來之前就種好的,以冬季植物為主。


    現在正長得旺盛,開的燦爛,一眼望去,這個院子也不那麽空蕩了……


    黎子晴還在想,冷思辰什麽時候來啊?


    她是真的走不出去啊。


    她不是沒出過這個宅子,但是,隻要她離宅子遠一丁點,沈星遲就會馬上出現,笑得一臉燦爛,問她去哪,這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他帶著她。


    沈星遲還說了,如果黎子晴覺得無聊,可以直接告訴他,他能帶著黎子晴出去玩,盡地主之誼。


    黎子晴實在想不到這“荒郊野嶺”的有什麽好玩的,沈星遲去哪盡地主之誼?


    而她本身就是個不愛閑逛的人,便直接進拒絕他的。


    現在想來,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就答應他了。


    不求能離開,隻求記住路。


    到時候冷思辰到了,也不至於二人找不到路。


    隻是她一直有個疑問。


    “子晴?你在嗎?”腳步聲響起,黎子晴轉身一看,果然是沈星遲。


    隻見沈星遲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正大步朝她走來,雙眉挑起,眼睛中閃著笑意,像星星。


    沈星遲,星遲,名副其實。


    “嘿嘿,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沈星遲神秘的眨眨眼,將食盒放在石桌上,打開蓋子,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黎子晴看向食盒中的食物——一隻用紙包著的叫花雞!


    黎子晴睜大眼看了看叫花雞又看了看沈星遲。


    沈星遲像早就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沒有太大反應,唇角彎了彎,將叫花雞旁邊的酒瓶打開。


    陳酒佳釀,濃厚香醇。


    酒香瞬間撲鼻而來,但不會蓋過叫花雞的香味。


    沈星遲將兩樣東西拿出來,食盒扔在一邊,坐在黎子晴對麵。


    “你不知道他們家的叫花雞有多好吃,我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買到的,雖然我是個皇子,但我現在又不在皇宮,還得排隊買肉,真的,這叫花雞超好吃,我隻要出宮一定會買它。”沈星遲說,“至於這酒,是我從皇宮拿出來的,放了好多年的老酒了。”


    “肉酒都有了,簡直是人間美味!”沈星遲說。


    “沈星遲……”黎子晴喊了一聲。


    “嗯?”沈星遲抬眼,眼中充滿笑意,明明是白天,黎子晴卻好像看到了星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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