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


    聽到秦皇門三個字,錢韞棲原本陰沉的臉頓時黑的可怕,氣唿唿的看著眼前的錢繼風,錢韞棲冷冷的說道:


    “我說你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刺史府的門前,原來是秦淵那廝來恐嚇老夫的,娘希匹的,如果不是我來,我還不知道一個連名字寫在古武堂中的資格都沒有的混小子竟然已經把整個固原城一手遮天了!”


    “秦淵?”


    錢繼風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的表情惟妙惟肖,仿佛忽然間通了電的布娃娃一樣,一個勁兒的迴憶道:


    “我當時在碼頭的時候,就和那個秦淵,還有我妹妹他們發生過口角,然後秦淵就把我踹到了碼頭下麵,等我上來的時候,就被人一棒子打昏過去,醒來已經是在中和山的山洞當中,一連就挨了兩天的皮鞭啊!父親!”


    “我知道了,你在這裏好好養傷,一天,一天之內我就讓秦淵那廝從固原城消失,秦皇門也會從此不複存在!”


    錢韞棲惡狠狠的大叫,趴在地上的錢繼風聽了一陣激動,正要上前抱住父親微暖的大腳,就被氣的渾身發抖的錢韞棲一腳踹到了一邊!


    “廢物,你除了會被人綁架了還會幹什麽?簡直就是丟我們錢家的臉,如果你不是老夫唯一的兒子,我一定將你直接扔到賀蘭山裏麵喂狼!老夫一輩子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怎麽就生了你這個不省心的廢物呢?”


    “父親教訓的是,父親教訓的是!”


    對著老爹一個勁兒的猛點頭,已經達到自己目的的錢繼風也隻能忍痛承受,某個重大秘密就在肖川手中的錢繼風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的父親將秦淵毀滅,不然的話,被毀滅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錢繼風一邊哼哼寧寧的迴到自己的床上養傷,一邊看著父親氣唿唿的離去,整個人很快就陷入到了夢鄉當中!


    這邊的錢繼風在唿唿大睡,那邊的錢韞棲卻帶著人直接從刺史府離開,連和刺史府的馬斌還有李平舉打招唿的衝動都沒有,雖然兩個人很好奇錢繼風到底和自己老爹說了什麽,但是想想錢韞棲那個氣唿唿的樣子,兩個人還是很明智的決定不要管這種事情為好!


    挨著除了秦皇門以外河套地區所有額世家代表痛飲一番,馬斌搖搖晃晃的打算迴到自己的府邸當中,給自己死去的父親稟告家族的這件大喜事的時候,卻在出門不久,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


    “馬節度使?”


    “誰?誰叫我呢?”


    已經被眾人無數次用這個稱唿稱讚了,馬斌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這個名號,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身後出現的年輕人,馬斌的腦袋昏昏的,半天都沒有想起來此人是誰!


    “閣下是哪個世家的來著?”


    “在下是李闕莨,不才新任夏國公!”


    李闕莨抬著頭,微笑著看著麵前的馬斌,後者一愣,猛然間醒悟過來,在宴席上簡直如同消失了一般的李闕莨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哦,是夏國公大人啊,您有什麽事情嗎?老夫喝的有點多,頭昏昏的,如果有不敬之處,還請見諒啊!”


    本著以和為貴的想法,馬斌趕緊給李闕莨行了禮,後者微微一笑,將腦袋湊到馬斌身邊,低聲說道:


    “不知道荊子軒拆除之後,秦皇門的眾人現在何處啊?我先去拜訪一下秦門主!”


    “秦皇門?”


    疑惑的看著身邊的李闕莨,馬斌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從鬆鶴樓大宴之後,這個李闕莨好像就從自己的記憶當中消失了,可見此人似乎並不知道秦皇門此後坐標的轉移,想通了這一點,馬斌也就默默思索,然後將秦皇門現在的處所告訴了李闕莨,然後忍者頭痛,匆匆告辭而去!


    重新劃定固原乃至整個河套地區勢力範圍的宴會就這樣匆匆結束,秦淵第一個來,也第一個走,迴去的路上一路無話,一直迴到了私立醫院,進到了錢蘇子的院長辦公室,秦淵才算是將身上的外灘扔了出去,坐在床邊氣唿唿的大叫道:


    “如果他不是你父親,照我以前的脾氣,早就和他動手了!”


    “知道知道,我就是看到你一直忍著,才覺得你不容啊!”


    錢蘇子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秦淵預想中的失落,這一點讓秦淵很是好奇:


    “奇怪了,你應該很生氣才對吧,這不是我親手浪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嗎?難道你覺得我做對了?”


    “當然!”


    對著自己的男人微微一笑,錢蘇子滿臉自信的說道:


    “等著吧,隻要你對我父親那個混蛋強硬,等到以後西南或者西域局勢不穩,到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讓秦皇門送死,為了讓你們安心送死,一定會提前給你們許諾一大堆的好處,到時候咱們得勝迴來,就算是不能全部兌現,也比在固原這座小城呆著天天坐吃等死討好各類人馬來的暢快,不是嗎?”


    “你想的倒是挺久遠的!”


    對著錢蘇子咧嘴一笑,秦淵猛然間發現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華夏官場的活字典,每次都能讓自己的心情由陰轉晴!


    “這麽說你父親不會拉著一堆人,和黃世傑那樣對我們秦皇門進行絞殺了?”


    秦淵好奇的問道,錢蘇子微微搖頭道:


    “怕什麽?我是朝廷親封的郡主,雞血和令是我的護身符,他就算是我爹,也不能取消這個和令,再說了,我們的衝突又不會激怒他,他巴不得固原城有你這麽個刺頭在,這樣他才能夠用朝廷的名號團結各個勢力,幫助他繼續他的西北戰略呢!”


    “哦?什麽是西北戰略?”


    秦淵有些好奇的看著麵前的錢蘇子,後者神秘一笑,卻也沒有多說,隻是對秦淵說道:


    “別問了,你考慮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昨天梁聲已經醒來了,而且這兩天霍千罡的情況也好轉的很快,估計很快就能夠醒來了,移植上去的皮膚雖然有些過敏反應,但是隨之藥物治療的深入,我們相信他會很快恢複的!”


    “好吧,看來還是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啊!”


    秦淵的心情由陰轉晴,自然也不在乎錢蘇子到底解釋不解釋這個西本戰略,簡單的洗漱一下,按了按自己的脊背,知道現在還不是全麵滿足自己各方麵需求的時候,索性就拉著錢蘇子去到了梁聲的病房當中,看到正在被可愛的女護士喂飯的梁聲,秦淵和錢蘇子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早飯午飯都沒吃,不覺有些餓了,索性就讓護士又出去給自己拿了兩份醫療便當,三個人在同一個病房當中吃著同樣的飯菜。


    默默的將麵前的飯菜吃完,秦淵這才想起來梁聲似乎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美女,索性就在梁聲麵前秀了一把恩愛,弄得剛剛恢複的梁聲也是一陣無語,看到秦淵背上的槍傷確實沒事,聽到霍千罡可能就要醒來的消息,梁聲的臉上越發的紅潤,似乎情緒高漲之後,整個人的反應也都敏捷了不少!


    “老大!”


    衛宣忽然打開門進來,看到錢蘇子也在裏麵,便主動打了個招唿,然後對著梁聲笑笑,緊接著就說到:


    “剛才我們出門去的小家夥們竟然在公寓外麵見到了李闕莨,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家夥是想要見您,還說自己已經成為了什麽狗屁夏國公!”


    “啊?”


    聽到夏國公這個名號,秦淵和親蘇子同時驚叫一聲,衛宣正好奇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站起身來,交代梁聲多休息,拉著衛宣就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怎麽了?這麽神秘?這個李闕莨難道有問題?”


    衛宣看著秦淵和錢蘇子凝重的樣子,頓時感到一陣疑惑,秦淵苦笑兩聲,頗有些無奈的對衛宣說道:


    “這個人的問題不大,畢竟我們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個家夥想要見見我也很正常,但是比較反常的一點就是,這個家夥竟然自稱夏國公,難道說錢韞棲已經當中宣布了這個任命?”


    “不知道,聽說刺史府的宴會還在繼續,很多人都喝得不省人事的,我們的人也沒有探查出來個究竟,不過聽說黃世傑真的成為了涼國公呢!”


    衛宣點點頭,有些疑慮的說道:


    “這個家夥要是成為涼國公的話,那李闕莨再當上了夏國公,黃世傑豈不是控製了兩個公爵的頭銜?”


    “未必!”


    錢蘇子微微搖頭,鎮定的說道:


    “夏國公的封地天然就是河套平原,李闕莨就算是黃世傑報上去的,這個安排也一定不是他想要的!而李闕莨也未必會聽黃世傑的指揮,大家都是公爵,誰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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