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一根根銀針。


    顯然唐明最得意的兵器就是銀針。


    此時隨著唐明最後一招結束,銀針猛然間放射無盡的光芒,然後激射出去。


    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銀針一根根的釘在了尉遲方恆身前的牆壁上,然後出現了一個個的小洞。


    好在那些小洞並沒有穿透牆壁,全都在尉遲方恆的麵前停住了。


    不過那朵蘭花依然在閃爍,上麵的一根根銀針似乎是永不停息的激射著,那速度可以堪比機炮了!


    好在尉遲方恆和唐明是一個境界的,所以還算是能夠頂得住。


    可是尉遲虎卻一直在癡呆,似乎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秦淵在遠處看著,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出手幫忙?


    不過想了想,終究還是放棄了。


    因為這是忠義堂和珍寶閣的爭端,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在一個就是唐明在這裏,他現在還不能暴露。


    唐明和尉遲方恆之間的戰鬥還在持續,隻是勝利的天平已經朝著唐明傾斜了。


    那道牆壁明顯擋不住所有的銀針。


    秦淵看著那朵活靈活現的蘭花,覺得果然唐門的暗器手段出神入化。


    剛才至少有近百的銀針飛出去了,此時那蘭花竟然是還在閃爍不斷。


    秦淵心中暗自觀察著,然後在心裏推斷唐門暗器的優點和缺點。


    這方便他以後去找麻煩。


    唐明就一臉自信的看著忠義堂的眾人,顯然是認為自己的蘭花必勝。


    隻不過秦淵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尉遲虎似乎在慢慢發生變化。


    不是身體變化,而是氣息。


    秦淵能感覺到尉遲虎的氣息在不斷的跳躍著。


    他的氣息此時就好像是一隻靈活的猿猴,不停的跳躍著,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秦淵大概能明白他氣息變化這麽快的原因。


    無非就是他的境界在突破。


    秦淵確認了尉遲虎在突破,突然滿是憐憫的看著唐明。


    剛才他讓女孩諷刺尉遲虎,以求混亂他的心智。


    結果卻不知道這樣一來,正好讓尉遲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然後破而後立,突破了自己的境界!


    路遙顯然也看出來尉遲虎的不對勁,不過他的境界總是不如秦淵,不知道尉遲虎這是怎麽了。


    他輕輕用手戳了一下秦淵的手臂,然後小聲問道:“尉遲虎那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他那麽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那個家夥被刺激的正在突破。”秦淵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路遙頓時驚訝無比:“在這種混戰之中突破?那和你這種變態有什麽區別?!”


    秦淵原本沒有在意,隨後卻突然轉身,看著路遙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怎麽了?別人說你是變態沒事,我說就不行啊?!”路遙有些不爽:“我和你好歹也朋友那麽久了吧?”


    秦淵點點頭,“不錯,我們確實是好朋友,而且好朋友很長時間了對吧?”秦淵笑眯眯的說道。


    見到他這表情,路遙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警惕的後退,看著秦淵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倒是沒有什麽意思,我就是想要問問,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剛才你說這家夥趁亂突破和我一樣。


    你怎麽知道我是趁亂突破的?”


    秦淵很是認真的看著路遙。


    路遙一怔,然後疑惑的看著秦淵:“我說過你是趁亂突破的嗎?”


    “你倒是沒直接說,但是你說這家夥和我一樣,顯然是你知道,我是在一片混亂中突破的對吧?!”


    秦淵笑眯眯的問道。


    路遙聽到這話,當即否認道:“不可能,我絕對沒有說這句話,我隻是說這個家夥很變態,跟你一樣!”


    秦淵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那麽容易被你騙過去?”


    聽到這話路遙忍不住尷尬的看著秦淵:“其實吧,我剛才是口誤你信嗎?”


    秦淵認認真真的點點頭:“我相信啊,你絕對是口誤,然後把實話說出來了。”


    “……”


    路遙裝傻,不在說話,而是不斷地盯著場中正在戰鬥的那些人。


    秦淵也知道大概是問不出來了,所有幹脆不去問,而是心中盤算著哪天自己去查一下這件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隻是要調查的話,就要去佛宗祖廟。


    秦淵對於那種門派的駐地,總是有些覺得畏懼。


    不是他膽小,而是因為那種地方,不但高手眾多,而且還有很多的陷阱和機關。


    畢竟是一個門派的重要根據地,怎麽可能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秦淵正在想著,場中的情況再度發生了變化。


    唐明的蘭花終於發射光了,而尉遲方恆的牆壁也已經消耗殆盡。


    雖然看起來是兩敗俱傷的下場,但其實尉遲方恆還是不如唐明。


    至少他隻是內勁受到了損耗,而尉遲方恆的肩膀上紮著一根針。


    那根針上自然是有毒的。


    不過那些毒被尉遲方恆強行動用力量,逼近了某個角落了,暫時不會有影響。


    但時間長了就不一定了。


    尉遲方恆冷漠的看著唐明,“無恥,竟然用女人攻擊!”


    唐明哈哈大笑:“明明是尉遲虎做錯了事情,他正在懺悔,怎麽反而成為我的錯了呢?”


    聽到這話,尉遲方恆不屑的吐了口口水,然後掃視了一眼忠義堂弟子的情況。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受傷,重傷的已經爬不起來了,輕傷還要好一些,但也是身上紮著很多的暗器。


    尉遲方恆忽然間有些悲憤,這些都是忠義堂的主力。


    要是他們出事了,忠義堂真的就要倒下了。


    唐明顯然也很清楚,所以衝著自己的手下喊道:“不論是誰,格殺勿論!”


    那些唐門弟子都大聲稱是,然後更加拚命的攻擊。


    秦淵一直在旁邊搖頭,認為尉遲方恆有些衝動了。


    剛才若是能忍耐片刻,然後和唐明在言語上一較高低,說不定唐明的人不可能擁有這麽強的氣場。


    但此時忠義堂的人勢弱,而且信心也大受打擊,所以此時攻擊顯得越發薄弱。


    尉遲方恆也很清楚,所以不由得看向了尉遲虎,希望讓他來幫忙。


    結果這一看,他卻吃了一驚。


    因為尉遲虎的氣息和氣場都在混亂。


    尉遲方恆也不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自然知道尉遲虎在做什麽。


    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突破!


    不過尉遲方恆卻很是開心。


    尉遲虎在這個境界停留的時間太長了,現在隻要他突破了,以後就是寬廣的大路,任由他自己去闖了!


    唐明也是人花境,自然看的清楚,尉遲虎在做什麽,頓時臉色微變。


    見到自己靠山的臉色變了,女孩當即緊張起來,然後故技重施的說道:“尉遲虎,你個沒用的男人,我曾經那麽喜歡你,你卻想要對我不軌,你真是沒用!


    你這個禽獸怎麽不去死呢?


    對了,你還不能去死,你還沒有見到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呢,你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上了唐明了。


    是你自己把我推過去的,是你自己把一頂綠色的帽子戴在的頭上……”


    女孩還在刺激尉遲虎,不過因為緊張過度,顯然她說話已經沒有了掌法。


    而且她也在極度的焦慮之下,說出了一部分真相。


    那就是她早就和唐明勾搭在一起了。


    聽到這,眾人紛紛側目,鄙視的看著女孩。


    女孩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可是眼觀六路的唐明卻看得很清楚。


    剛才人群中那幾個用崇拜目光看著自己的美女,此時已經滿是鄙視和不屑了。


    第三者,永遠是最惡心的!


    唐明憤怒不已,當即怒喝道:“閉嘴!”


    女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懵懂的解釋道:“明哥,我在幫你說話啊……”


    啪!


    唐明一巴掌抽在女孩的臉上,直接將她打的飛出去老遠。


    女孩在空中滾了幾圈,落地之後,又是在地上翻滾起來,直到撞上牆壁這才停下。


    因為這一連串的翻滾,女孩已經昏過去了。


    不過唐明卻沒有在意,反倒是珍寶閣的老板緊張的衝過去,想要扶起自己的女兒。


    唐明怒火難消,見到珍寶閣老板護著女孩,當即一根銀針甩過去,然後插在了珍寶閣老板的背上。


    銀針上還塗著毒藥,珍寶閣老板又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所以當即暈倒在地上。


    秦淵微微皺眉,想要上去幫忙治療。


    不過就在他打算動身的那一刻,唐明卻突然怒吼一聲,隨後將折扇扔到地上,拿出一個血色的葫蘆。


    秦淵臉色微變,他一眼就認出來,那絕對是萬毒宮的血葫蘆!


    此時那血葫蘆出現在了唐明的手裏,讓秦淵心中驚怒交加。


    他驚的是萬毒宮什麽時候和唐門聯合在一起了。


    怒的則是,唐明竟然當著這麽多普通人的麵,直接將葫蘆打開,然後將其中的毒蟲釋放出來。


    嗡!


    一陣嗡鳴聲傳來,隨後就是一片毒蟲從葫蘆中洶湧而出,在房頂變化了幾次形狀,最後才在唐明的一聲口哨中,變成了一枝利箭。


    那些毒蟲不是一般的毒蜂,或者蚊蟲之類的,而是一群飛蛾。


    經常在夏夜出現,然後圍繞著燈泡轉悠的飛蛾。


    此時那些飛蛾並不是正常的灰白色,而是五彩斑斕。


    那些顏色很是豔麗,好像是一個菜鳥畫家第一次畫畫,沒有分清顏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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