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瀟瀟今天也是格外留意了來提布的人,她知道,是自己讓丁二出去聽消息的這個命令,間接害死了他。


    “哪一個?你可能說的出此人的模樣長相來?”丁瀟瀟忙追問道。


    侯興點點頭:“再見到一定認識。隻是,我那時候還不能進後院,沒聽到他是哪個布莊來的。”


    丁瀟瀟搖搖頭:“記得也未必有用,我的訂單全部丟在城主府了,他要是真的從城主府出來,完全可能隨便編個店名,也能糊弄過去。”


    城主府的人想要使點手段,辦法是在太多了,這不是他們幾個腦袋就能防範得了的。


    見丁瀟瀟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侯興開始總結發言了:“丁二哥哥的仇是一定要報的,爹您不用著急。但是咱們也不能蹉跎在此,要是爹您在乎城主,小的一定竭盡全力把他給您弄過來。要是爹對他無所謂,好男兒有的是,倒也不在乎這一個隻是,咱們不能當那個被踢出來的,得讓他城主府高攀不起才行!”


    丁瀟瀟剛要笑出聲來,窗外突然傳進來一個聲音:“這位小兄弟,說話很在理啊。”


    丁瀟瀟還沒做出反應,侯興已經衝上前去,片刻之後,臉上糊著一個火紅巴掌的遲梅公已經被他從窗口扯了進來,狼狽不堪。


    “爹,這是誰!?”侯興壓著遲梅公,緊張的問道。


    “爹?”遲梅公想抬頭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卻被侯興死死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這位兒子,你先等等,我是來看我家郡主的。”遲梅公沒想到才幾天功夫,郡主身邊僅有如此利索的高手在側了。


    不然,他怎麽也得帶個人,不會親自以身試險。


    任憑他說,侯興隻是看著丁瀟瀟,等待主人的指示。


    “他是東臨的。”丁瀟瀟簡單介紹了一下。


    遲梅公發現自己背頸處的力道沒有絲毫減輕,忍不住說道:“聽見了沒有,我是東臨來的,和你爹一個地方的。”


    “那又如何,閉嘴,老實待著!”侯興鐵麵無私。


    丁瀟瀟對他這個反應很是滿意,故意不提讓他鬆手,繼續說道:“上次見麵還在地牢,這麽快就出來了?遲大人果然是有本事,不像本宮,差點丟了半條命,才戴罪勉勉強強的出來,成了個喪家之犬。”


    遲梅公歲數不小了,被這麽扣著實在有些吃不消,他啞著嗓子迴道:“郡主受委屈了,老臣正是來安撫的。”


    “安撫!?”丁瀟瀟怒道,“沒有您遲梅公遲大人,我會進地牢!?本宮被你們還得還不夠慘嗎?現在已經蝸居至此,遲大人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麽?”


    “郡主,郡主此言實在是冤枉,老臣怎麽敢害您?”遲梅公臉都紫了,剛才挨的一巴掌也不明顯了。


    “不是你?不是你計劃的鹽礦之亂?不是你安排東臨軍長驅直入?不是你故意放出消息要和西歸談鹽礦的事情,將所有責任撇到屈雍身上?哪一件不是你?”丁瀟瀟連珠炮一樣,總算把最近的惡氣吐了吐。


    遲梅公歎了口氣:“這也不能全怪老臣,鹽礦確實早就出了問題,我此次前來也確實是想要解決問題的。”


    丁瀟瀟搓了搓太陽穴擺了擺手:“我不想聽,送客。”


    侯興沒有片刻猶豫,拎起遲梅公就往外走。


    門口聽見動靜的丁一與丁三趕了過來,見到這個場麵頓時愣住了。


    “主子,這是?”


    丁一衝在前麵,有些睡眼惺忪的丁三在後。終於能抬起頭來看二人一眼的遲梅公頓時眼前一亮,郡主選人還真是不拘一格。


    “沒事,扔出去就行了。”丁瀟瀟緩緩道。


    遲梅公苦笑一聲:“本想接郡主迴城的,沒想到居然被誤會至此。老臣迴去,也無顏麵見城主,不如就在此聽憑郡主發落吧。”


    侯興摸不透丁瀟瀟心中所想,聽見遲梅公這麽說,手裏的動作慢了,他猶豫的看了看丁瀟瀟問了一聲:“爹?”


    丁一和丁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麽小睡了一覺,主子就成爹了?


    現在年輕人,都這麽舔嗎?


    看見二人疑惑,侯興麵不改色心不跳道:“當初我發過願的,誰讓勞軍所煙消雲散,我就認誰當爹。”


    丁一覺得,自己豁出命踩雷的舉動,多少也能沾個幹爹,侯興下半句就出來了。


    “丁一大哥,您不會跟主子爭長短吧?”


    一口老血湧在丁一胸口,憋得他頻頻點頭:“自然不會。”


    迷迷糊糊的丁三注意力還是在遲梅公身上:“這到底是誰啊,半夜三更來偷東西嗎?”


    遲梅公憤恨的紫臉都紅了:“我是東臨使者!”


    “哦。”丁三不屑一顧,“我主子是郡主,也是你主子,那咱們倆是同僚了?”


    同僚……


    遲梅公看著三根筋缺兩根半的丁三,狠狠地閉了閉眼,卻不知道怎麽推翻這句話。


    說的,也算是有道理。


    見他不反駁,丁三搓搓臉開始求情了:“咱們剛少了個兄弟,要是他願意來投誠主子,您就網開一麵,留他一條活路吧。”


    “誰說不給她活路了?”丁瀟瀟哭笑不得。


    “您讓猴三兒這麽用力壓著他,臉都紫了,這不是要命是幹嘛?”丁三憨直的說道。


    遲梅公也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謝他,隻能靜靜的等著郡主發話。


    “紫了嗎?還行吧。”丁瀟瀟輕描淡寫著,“比起我在地牢裏受的罪,這才哪到哪?”


    “是他害的您進地牢的!!”丁三跟著郡主迴來,第一站就是在地牢門口,差點進去一起陪著蹲,印象極其深刻。


    他好奇了很久,為什麽一個城邦郡主居然會在地牢裏。如今看見始作俑者,恨不能上去再加兩腳。


    遲梅公下意識往後躲,但也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青年,身上功夫極深,隻是一時間猜不透到底是什麽功夫。


    “郡主,是西歸冤枉您進地牢的。臣下今天來,是獻策來的。就像這位兄弟說的,您不能總是讓西歸把咱們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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