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果真如帝森所說,下過雨的天空空氣好了太多,山林中混著土木的清新,讓人心情大好。


    “東郭先生和狼是什麽?”好心情的帝森突然問起來。一路上他左顧右盼,不知道在找什麽。


    “啊,這個啊,你沒聽過?”這家夥,是沒有童年嗎?


    帝森被我臉上的偷笑刺激到,脾氣上來就幹脆扭過頭不問了,真小氣!“好啦,這是我們家鄉的故事,你沒聽過很正常。說的是故事說,有一位書生東郭先生趕著一頭毛驢,背著一口袋書,到一個地方去謀求官職。突然,一隻帶傷的狼竄到他的麵前,哀求說:“先生,我現在正被一位獵人追趕,獵人用箭射中了我,差點要了我的命。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裏,將來我會好好報答您的。”東郭先生當然知道狼是害人的,但他看到這隻受傷的狼很可憐,考慮了一下說:“我這樣做會得罪獵人的。不過,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辦法救你。”說著,東郭先生讓狼蜷曲了四肢,然後用繩子把狼捆住,盡可能讓它的身體變得小些,以便裝進放書的口袋中去。不一會兒,獵人追了上來,發現狼不見了,就問東郭先生:“你看見一隻狼沒有?它往哪裏跑了?”東郭先生說:“我沒有看見狼,這裏岔路多,狼也許從別的路上逃走了。”獵人相信了東郭先生的話,朝別的方向追去了。狼在書袋裏聽得獵人的騎馬聲遠去之後,就央求東郭先生說:“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讓我逃生吧。”仁慈的東郭先生,經不起狼的花言巧語,把狼放了出來。不料。狼卻嗥叫著對東郭先生說:“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現在我餓極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讓我吃掉你吧。”說著,狼就張牙舞爪地撲向東郭先生。東郭先生徒手同狼博鬥。嘴裏不斷對狼喊著“忘恩負義”。正在這時,有一位農民扛著鋤頭路過,東郭先生急忙拉住他,向他講述自己如何救了狼,狼忘恩負義要傷害自己的事,請農民評理。可是狼卻一口否定東郭先生救過它的命。老農想了想說:“你們的話,我都不相信,這隻口袋這麽小。怎麽可能裝下一隻大狼呢。請再裝一下,讓我親眼看一看。”狼同意了,它又躺在地上,蜷作一團,讓東郭先生重新用繩子捆起來,裝進了口袋裏。老農立即把口袋紮緊,對東郭先生說:“這種傷害人的野獸是不會改變本性的,你對狼講仁慈,簡直太糊塗了。”說罷,掄起鋤頭。把狼打死了。東郭先生恍然大悟,非常感謝農民及時救了他的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故事裏的東郭先生。我是那匹狼?”帝森眯眼,敢說他忘恩負義,這女人真是不要命。


    我吐吐舌頭,“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故事裏的東郭先生迂腐的很,我可不他像那樣。至於你嘛,”我晃晃腦袋,“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拿我尋開心?”


    “怎麽敢。你自己不是也樂嗬著麽?”


    “我這是調節心情!”


    “我這也是幫助你調節心情!忘了告訴你,這故事我們都是講給小孩子聽得。帝森。你是小孩子麽?”


    “你……”麵對林汐荷的伶牙俐齒,一向毒舌的帝森居然語塞。


    兩個人時而並排走。時而一前一後,但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不遠,一個有腿傷,走不了好快,一個有內傷,也慢慢走著,奇跡般的,林汐荷的小短腿和長腿歐巴的步調有默契的一致。


    到了鎮上,林汐荷就嚷著要買這買那。直到背簍都放不下了才罷休。


    “我去趟藥鋪,你付錢。”帝森走在前麵,身後的人一定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讓她花錢,就好比在她身上割肉。帝森不是沒錢,他就是偏要逗她、氣她。


    林汐荷嘟嘟囔囔付了錢,屁顛屁顛跟著帝森後麵,以龜速迴到家裏。已經是過了吃午飯的時候,隻能早一點吃晚飯了。


    帝森把藥爐子搬到外麵,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廚房裏呢,林汐荷也在埋頭苦幹,總之是各幹各的活。


    “吃飯了!”我撓撓頭,“呃,這個,糖醋排骨,我第一次做,你先嚐嚐?”


    帝森想起,某一次他似乎偶然提前過糖醋排骨,林汐荷還真的去做了。他的話,被放在她心上,這桌上的菜,都是她給他做的,是他抱怨每日吃得單調,她特意做的。心底蕩漾出微微異樣的感覺,說不好是什麽。


    帝森夾筷,“好吃麽?”


    這味道說實話,畢竟是第一次做,還不夠火候,破天荒的,帝森能夠不毒舌,淡淡應了聲。


    林汐荷頓時放輕鬆,才敢做下來大快朵頤。帝森看她緊張期待的神情,本來想逗她一下,莫名地還是放棄了,從來都是扮演壞人的角色,這一次,偶爾做迴好人,換換風格。


    “嗯,還真不錯。”


    林汐荷自賣自誇,帝森咋舌,還真是啊,嘖嘖嘖……


    腦海中閃過在鎮上的場景,林汐荷路過買鏡子的店鋪,有意無意偷看鏡麵的失落,帝森不明白自己這是中了什麽毒,對她的事,漸漸上了心。


    “吃完飯,我有東西給你。”


    我一陣激動,莫非這人良心發現,預備把買藥的錢還給我?


    “放心,不是錢。”帝森白了林汐荷一眼,咬了一口味道偏淡的糖醋排骨,嗯,還要多加培訓啊。


    “把這個塗在臉上的傷痕處,早晚一次。”


    帝森手裏端著的黑乎乎黏稠稠的東西,像是芝麻糊,但是味道難聞的要命。


    “治疤的?”院外還有一小堆藥材,其中幾株草藥不就是今早上他在路上東張西望采的?還以為他是給自己的病找的藥,搞了半天是給我治臉啊!


    “你這人,嘴是毒得很,心還是不壞嘛,本姑娘很是感動,也不枉費我做了那一盤糖醋排骨。”


    還敢再提糖醋排骨!帝森無語,把碗塞到自我陶醉的林汐荷手裏,躺上床睡覺。剛一閉眼,就被“哎呦哎呦”叫痛的聲音吵醒。林汐荷哆哆嗦嗦,塗了一點藥膏就不敢再塗了。


    “好痛!帝森,這個藥抹上去好痛!”我是在無法忍受。


    “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當然痛。”


    “那……我等一會兒再塗。”


    帝森看著林汐荷飛快逃跑的影子,不禁歎氣,明擺著不想塗,還說什麽等一會兒。


    等啊等,星星都在天上眨眼了,林汐荷才現身。


    “藥塗了沒?”帝森問。


    “啊,這個……我忙得很,忘了。我這就、這就塗……”真是生不如死。一團黑泥一樣的藥膏,黏糊糊的,臭烘烘的,還硬要往臉上敷。


    帝森無奈,林汐荷苦著臉視死如歸,懊惱沮喪都寫在她的臉上,帝森冷冷道:“過來。”


    我乖乖端著藥過去,“躺著,閉上眼。”帝森命令道,睜著眼,他會不自在。


    “嘶,好痛……”我手一抖,掐在帝森的腿,他悶哼一聲。


    “痛也忍著。”塗了這藥,雖然痛,傷口愈合得會很快,而且不留疤。


    這痛楚帝森感同身受,他的大腿被掐得有多疼,躺著的林汐荷就得有多疼。身下的人緊咬著雙唇,臉色憋得蒼白,讓他不禁放柔了動作。不,不應該這樣,他不能對她心軟憐惜!帝森眼裏閃過一絲陰鶩狠決,故意加重了力道。身下的人忍不住喊了出來,眼角滑落的淚,浸濕了枕頭。


    還是……放過她吧。


    “我輕點,你忍著,一會兒就好了。”帝森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語氣哄著,輕輕的軟軟的,耐心又溫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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