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慈愛的叮囑宴之嫿:“聽話就好,外麵開始熱起來了,但還是每日都要走走,活動活動,生產的時候才容易一些。”宴之嫿五月份的樣子就要生了,實際上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宴之嫿乖乖的應者:“母後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把寶寶生下來的。”


    都默契的沒有提及去西南的事情,這個時候已經成了定局,說再多都無用,而他們一家人之間,也無需太多感謝的言語。


    “五月的時候,就讓你母親到宮中來陪著你吧!”有個長輩在身邊,重要放心一些。


    宴之嫿點了點頭:“謝謝母後。”


    君昭同皇後道:“母後,我已經讓人去找一個神醫了,找到之後我會讓人把他送過去,您去了西南之後,務必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西南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皇後都清楚,昨天君昭找過皇後,跟她說了那邊是在引他過去的事情,同皇後說他去了西南之後讓皇後幫忙照料宴之嫿,皇後當時答應得好好的,結果今天就反悔了。


    也或許母後是知道西南那邊是專門為他設的局之後,就想好了會代替他過去,隻是他沒有看出來而已。


    皇後點頭。


    君昭又道:“莫極是可行之人,母後萬事可以找他,他先過去,對那邊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然後讓了塵大師跟您一起過去,多帶一些暗衛……”


    “停停停……”皇後製止君昭:“昭兒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囉嗦了。”


    她哭笑不得,不就是去趟西南麽,兒子怎麽都嚇成小媳婦了,她又不是什麽沒有出過門,沒有遇到過事情的小姑娘。


    被嫌棄的君昭:“……”


    宴之嫿偷偷笑了笑。


    君昭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迴答:“是太子妃教導得好。”


    宴之嫿驚呆了,殿下怎麽往她身上扔鍋呢?


    皇後眉目溫和的同宴之嫿道:“嫿兒真孝順,你太子教導得很好。”


    君昭:“!!!”母後什麽時候變成偏心眼兒了。


    宴之嫿偷偷的給君昭迴了個笑,帶著幾分得意。


    君昭嚴肅的道:“母後,您這樣偏心不好,我才是你的兒子。”


    “昭兒,身為男兒要大氣一點,太子妃是女孩子,你要多讓著寵著。”


    君昭大唿冤枉,他還不夠寵嗎?


    宴之嫿替君昭說話:“母後,殿下對我很好的,您不要說他啦!”


    皇後佯裝生氣:“我這是在幫你呢,你怎麽這般不爭氣,這麽快就妥協倒戈了。”


    宴之嫿抱著皇後的胳膊撒嬌:“母後不要生氣啦,是嫿兒不爭氣,以後嫿兒堅持爭氣一點。”說完還殷勤的給皇後夾了一些她喜歡的菜。


    皇上在遠處看著這和諧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刺眼。他想著皇後要代替君昭出征,他過來瞧瞧,卻看到了三人親親熱熱,十分和諧的一幕。


    皇後在君昭和宴之嫿跟前的笑容,跟麵對他和其他人的笑容明顯不一樣。


    張德勝偷偷看了皇上一眼,提了提嗓子道:“皇上駕到。”


    皇後、君昭和宴之嫿紛紛放下筷子,起身來迎接皇上。


    皇上步入屋內,故作輕鬆的問:“你們說什麽這麽高興。”


    君昭扶著宴之嫿給皇上見禮,未等他們行禮,皇上就道:“免禮。”


    皇後問皇上:“皇上可用過早膳了?”


    皇上道:“未曾。”他下了早朝,換了衣裳過後就來皇後這邊了。


    “那皇上可要一起用膳?”


    “嗯。”


    “阿綾,給皇上添副碗筷。”


    “是。”


    幾人又重新落座,君昭挪了個位置,挨著宴之嫿坐,皇上坐到了君昭方才坐的地方。


    落座之後,現在的氣氛明顯沒有剛才三人在一起的氣氛那般好了,三人都很默契的把真實的自己隱藏了起來。


    皇上自然知道現在的氛圍一點都不好了,正是因為他知道每次他跟皇後用膳的時候皇後都不會那般隨意自在,所以剛剛那一幕他才覺得刺眼。


    他裝作不經意的再次問:“皇後和太子剛剛在說什麽,那般開心?”明明早上母子二人為了誰去西南,爭得那麽兇。


    皇後道:“也沒有說什麽,就是本宮要去西南了,太子不放心,叮囑了幾句,本宮嫌他囉嗦。”


    君昭認真的道:“母後現在本就不年輕了,天氣開始熱了,還要行那麽遠的路,西南又在鬧瘟疫,母後要過去,兒臣如何放心。”


    皇上道:“太子的擔憂是正確的,不若皇後就不要過去了,讓太子過去吧!”


    皇後嚴肅的道:“皇上金口玉言,哪裏能說改就改。”


    皇上沉默了一瞬,夾了一筷子菜吃著,等他慢條思裏的把那菜吞咽入腹,這才緩緩道:“朕也是擔心皇後的身子呀,太子到底要年輕一些。”


    “正是因為太子年輕,本宮這才更加不會讓太子過去。西南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需要有人過去穩定大局,讓世人看到我們沒有跟舊朝當政的時候那般放棄了西南。”


    皇上知道皇後下了決定就不會改變,便也沒有在多說,君昭和宴之嫿則默默的用膳。用過早膳,皇上沒有要走的意思,君昭和宴之嫿本來還有話要和皇後說的,皇上在這裏不走,他們就隻得先離開,宴之嫿把藥材交給林公公就離開了。


    君昭迴到東宮之後,就第一時間給了塵大師遞了消息,讓了塵大師陪著皇後去西南一趟。


    皇後見皇上不走,開口詢問:“皇上可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


    皇上道:“你可以選擇不去,如太子所言,那邊很危險。”


    皇後道:“本宮是皇後,也是一個母親,作為皇後本宮能夠最好的代表皇上過去,作為母親本宮也應該代替兒子過去。”


    皇上定定的看了皇後半響,方才道:“那你就去吧!”


    皇後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冷冷一笑。


    皇上打的什麽主意,她一清二楚。


    皇上迴到禦書之後,遣退了所有人,看著屋內的黑衣人冷聲道:“白梵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那人跪下,搖了搖頭。


    皇上道:“下去吧,你也去西南。”


    那人領命,悄無聲息的離開。


    一陣風吹來,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皇後既然說了要去,也就沒有耽擱,第二天就走了。


    為了能夠早些過去,她也沒有坐馬車,而是帶了一隊皇上給的精銳和金嬤嬤林公公就直接騎馬往西南而去。


    皇後原本是不讚同金嬤嬤跟過去的,但金嬤嬤死活要跟過去,皇後也把她沒辦法,就隻有帶著了。


    等皇後他們騎馬到了城外,上了官道,就看到一個和尚,騎著馬在路上慢吞吞的走。


    皇後和林公公金嬤嬤對這個人都熟悉得很,一行人驅馬停下,金嬤嬤率先開口:“了塵大師,您怎麽在此處?”


    了塵大師道:“聽聞西南鬧瘟疫,所以想過去盡一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林公公冷笑:“嗬……,這可真是巧呢。”這個巧字的音被拖得長長的,頗有一股深意。


    金嬤嬤偷偷的看來皇後一眼,同林公公到:“你不要欺負人家了塵大師。”


    林公公閉了嘴。


    金嬤嬤邀請:“既然偶遇了,我們也是要去西南,不如了塵大師跟我們一道過去?”


    了塵大師彬彬有禮的道:“那貧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皇後大馬一騎絕塵率先離開,金嬤嬤和林公公快速的跟上,了塵大師也快速的跟上,這個時候他的馬兒的速度,哪裏還有之前那般慢吞吞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快了。


    林公公在金嬤嬤身邊道:“你慘了,你惹娘娘生氣了。”


    金嬤嬤雖然心中有點虛,但還是梗著脖子道:“娘娘才不會生我的氣。”


    君昭和宴之嫿送走皇後之後,心情都有些不好,但君昭快速的就調整過來了,京都還有許多事情,他留在京都也並不輕鬆。


    既然他們設了瘟疫這個局,那他也要有所還擊。


    這輩子,他可不是隻能如上輩子那般,任由他們宰割。


    在上早朝的時候,他又給了皇上一個名單,這次的名單是京都有問題的商戶的名單,這些商戶全部都是舊朝餘孽。


    之前他順著狀元樓,查到了狀元樓掙的銀子都會輾轉多番之後進入一個收容院,而那說是一個收容院,實際上是舊朝餘孽給那些孩子洗腦,並把他們都變成舊朝餘孽的地方。這麽多年過去了,那邊出來一批又一批的孤兒,那些孤兒用各種各樣的身份,滲透到了各個地方。


    他要把舊朝餘孽在京都的人全部先拔出來。


    皇上立即就讓人去把這些商戶全部查抄了,人全部斬首,財全部用作西南瘟疫購買藥材所用。


    一時間皇上倒是收獲了一定的名聲。


    君昭拔了京都的舊朝餘孽的商戶,又讓人暗中開始動南邊的他所查到的舊朝餘孽的商戶。


    南邊作為舊朝餘孽的大本營,他雖然離開了,但對那邊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加上越千和方原都在那邊,明暗結合,也查出來了一些消息。


    一處華貴的院子裏,一個坐在輪椅上,麵目可怖的人看著手中的消息,憤怒的摔到地上:“可惡,好一個太子,好一個太子啊!”他現在無比後悔讓白梵救了君昭。


    現在皇上是命不長了,但君昭卻又成長為了新的威脅。


    之前他讓白梵嚐試控製君昭,但白梵去取了那母蠱的時候發現母蠱已經死了,什麽情況下母蠱會死,就是子蠱已經死了的情況下。


    他們甚至連君昭身上的蠱蟲什麽時候被除掉的都不知道。


    他甚至還懷疑過,是白梵給君昭把蠱蟲去掉的,但他試探了幾次,在想著白梵當時的驚訝不似作假,才相信了。


    君昭運氣真好啊,這世上除了白梵和苗人,就沒有人能夠把蠱給取出來,君昭身邊竟然有苗人。


    其實當時白梵驚訝的不是君昭的蠱被解了,而是被腦子裏冒出來的猜想驚到了。師父說過,苗人是不會出世的,苗人不會世,那麽這世上能夠解蠱的人也就為唯有師父了。


    所以,師父是還活著嗎?


    舊朝餘孽被君昭氣得跳腳,鎮南王卻心情不錯,他現在隻等,隻等西南的疫情發展到最嚴重的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借口起義了。


    宴丞相這邊最近卻不大好受,他感覺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失控了,皇上的人盯著他不放,,太子不在受他的控製,宴之謹那邊幹脆就沒有任何消息了,青鬆先生入朝之後很得皇上的器重。


    他每次看到青鬆先生,甚至都能聽到青鬆在嘲笑他。


    他去找了雲夫人:“你去找老三,請他們一家迴家來用個便飯。”


    現在也隻有通過老三那邊去掌控太子妃了,都怪這個婦人,當初為了她讓老三一家分了出去,太不應該了。


    雲夫人心中千般不願,萬般痛恨,也還是隻有親自去請宴三老爺一家。


    宴三老爺一家沒辦法,迫於雲夫人是母親,都上門親自相請了,他們若是不迴去一趟,怎麽都說不過去,隻能迴了宴府一趟。


    他們迴去,不論晏家說什麽,都聰明的答應得好好的,但離開丞相府之後,就很有默契的把在宴家聽到的那些話給忘了。


    宴之棠一邊牽著自己的母親,一邊牽著自己的父親,嘟著嘴道:“棠兒一點都不喜歡他們,一點都不想迴去。”


    他因為已經瘦了許多,整個人就俊俏了許多,唇紅齒白的,很是可愛,宴三夫人溫溫柔柔的笑著道:“嗯,我們以後能不迴去就不迴去,棠兒今天很乖,今天表現得很好。”宴之棠雖然不喜歡宴家,但宴三老爺和宴三夫人叮囑了他今天一定要歡歡喜喜的,無論祖父祖母說什麽都要答應,他都做到了。


    宴之棠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他們想要欺負姐姐,我才不會讓他們欺負。”


    宴三老爺和宴三夫人相似一笑,棠兒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他們那時想要欺負宴之嫿,可他們還十足無恥的跟他們說什麽他們是為了宴之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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