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紀饒醒來時,發現懷裏濕濕的。低頭看去,竟是某隻小東西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小嘴微張著睡得香甜,嘴角有一絲不明液體。


    一想到即將一天見不到她,就想著將她喚醒送送他。於是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嚶......”南絮在夢中被憋醒,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男人惡劣的行為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使勁扭了扭頭,把被捏紅的鼻子從他的魔爪下逃脫。


    不知為何,看著她迷糊得可愛,他竟心中軟得像海綿一樣,就這樣放過了她,任由她繼續睡去。


    替她蓋了蓋被子,紀饒走出了臥室,輕輕關上了門。


    吃過早餐後,便疾步走出了府。眼看西軍已經蓄勢待發,他沒有時間了。


    陳林早已經在駕駛座上候著了。


    “司令早上好。”是中等的分貝,也沒有了敬禮動作。


    紀饒滿意地勾了勾唇。忽然想到了什麽,麵容又漸漸沉鬱。


    “陳林,把你查到的關於年家的事情跟我說說吧。”


    “這......”陳林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地看向司令。


    “怎麽?說。”不怒自威的聲線。


    “是,司令,據我們所查,西軍司令年旭有一個獨子,年柏,今年二十歲。年旭的妻子梨頌是位會耍槍弄劍的剛烈女子,不幸在一次戰役中身亡。之後,年旭幾乎是傾盡一切去寵愛他這個獨子。而年柏......少年時曾名動畫壇,後來卻消失匿跡了。”


    “說下去。”紀饒緊緊地皺著眉,畫壇?


    “我們的人查到,年柏也曾在皮朗教授門下學藝,和夫人自幼相識。而今日......也正是年柏約了夫人見麵。”陳林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令,心中有些後怕。


    他沒有忘記上次夫人和南風見麵後,司令的暴怒。


    但這次紀饒看上去很平靜,於是陳林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在年柏十五歲那年,一場火災使他右手被毀,從此無法再作畫。”


    火災......紀饒的瞳孔驟然緊縮。年柏今年二十歲,他十五歲時,正是五年前!


    “繼續查,那場火災絕不是天災。”


    ...


    南絮今天迴府很早。


    雖然年柏哥邀她一同去看望皮朗教授,她非常想去,但一想到紀饒那張臭臉,她就隻好撇撇嘴,謝絕了年柏。


    她知道,紀饒能允許她出府,並且不問她去見誰,已經是他的尊重和信任的底線了。她不能得寸進尺,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打破。


    “那我先迴去了,年柏哥。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見!”南絮朝年柏擺了擺手,打開了車門。


    年柏微微彎腰,摸了摸她的頭。


    “走吧!”


    南絮彎腰鑽進車裏,又對年柏搖了搖手,才讓司機驅車迴府。


    年柏就那樣背著手站在咖啡廳門口,目送著軍車離去,眼中的嫻雅溫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與年齡不符的厚重,整個人被一股陰鷙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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