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戀歌好不容易來到澹島,想到上次和江俊寧見麵也有一段時間了,總覺得他身上藏著什麽謎底,但上次他什麽都不肯說,不知現在改變主意了沒。


    便打算去會會他。


    要見江俊寧得有權限,這島的主人是盛君宴,可剛才做了那樣令人害臊的事,她說什麽都不願意再去找他。


    於是找到了陸謹賦,“我想見見江俊寧。”


    江俊寧可是個危險人物,陸謹賦當然不願意,“不行,阿宴知道嗎?”


    夏戀歌有些心虛,咳了一聲。


    陸謹賦明白的很,這小姑娘可是盛君宴心尖寵,任何半點閃失,他都擔當不起,“我得告訴阿宴。”


    夏戀歌是立馬製止,“不行!你不能告訴他!”


    這反應未免有些過於激烈。


    陸謹賦眼睛微眯打量著,剛才看她從盛君宴房間出來時,就有些不對勁,神色慌張臉色紅潤,“你倆剛剛是……?”


    “什麽都沒有!”


    夏戀歌像被抓包了般,心漏跳一拍,立即高聲否認。


    嘖嘖,越是否認,越是有那麽一迴事。


    喲,看來阿宴是進展神速了哦。


    陸謹賦知道小姑娘麵皮薄,那是心照不宣,“行吧。”


    反正江俊寧被鐵鏈鎖著,也根本無法傷害到她。


    迴頭再告訴阿宴好了。


    ……


    夏戀歌來到地牢最底層。


    江俊寧還是像上次一樣,被從房間的四個角落延伸出來的,手臂粗的鐵鏈鎖著。


    隻是人憔悴蒼白了很多。


    他眼睛緊閉,任由著鐵鏈將他吊著,身體自然垂落,在她走近那一刻,眼皮子猛地掀了起來,“終於來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夏戀歌覺得他周身的氣場忽地變了,好似一直在等她,“你在等我?”


    江俊寧脖子詭異一歪,語調意味深長,“你說呢?”


    什麽意思?


    夏戀歌猛地看向她,卻看見他黑眸在一瞬間,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變成了琥珀色,又恢複了黑色。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陰森詭異,她怎麽都不會忘記。


    是那個男人嗎?


    她忽地感到毛骨悚然,“你是誰?”


    江俊寧戲謔地笑,“這麽快就把我忘了?看來那三個月,還不夠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果真是他?


    夏戀歌僵住,隨即刻在骨子裏的對那男人的恐懼迅速向全身蔓延,忽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雙腳發軟,幾乎要站不住。


    不可能!


    這明明是江俊寧!


    怎麽可能是那個男人呢?


    就算是,這裏是澹島,他不可能傷害到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平穩唿吸,挺起胸膛直視他,“怎麽會忘呢?”


    沒想到她會這麽頂撞自己,男人眼底極快地閃過驚訝,隨即舌尖舔舐過牙槽,嗤笑一聲,“長進了。”


    她對這一聲笑,無比熟悉,狂妄中帶著嗜血。


    隻要她反抗,或怯懦,他總有法子折磨她。


    很顯然,他現在生氣了。


    夏戀歌潛意識顫栗,藏在身後的手不由得緊握,強迫自己冷靜。


    這裏不是實驗室,她沒有理由再害怕他,聲音遂變得淡定,“是嗎?”


    男人哼笑,“不好奇?”


    夏戀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好奇。


    好奇她明明重生了,為何這男人還知道一切?


    難道她沒有重生?


    可時間的的確確倒退了五年。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的疑惑,拋下誘餌,“來找我,你自會知道一切。”


    夏戀歌現在就像被吊著在半空中的玩偶,失去了重心,隻有知道真相,才能雙腳落地。


    但她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人有多危險,去找他,便是自掘墳墓。


    她冷冷看著他,“我不想知道。”


    男人神情懶散,即使被鎖鏈鎖著,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就不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你做了什麽?”


    夏戀歌極力維持的鎮定瞬間瓦解,“什麽意思!”


    男人隻是戲謔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你說的那個男人是盛君宴嗎?”


    夏戀歌往前邁了一步,語氣急切,沒有留意到房間外有腳步聲靠近。


    男人睨了門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意味,隨即用口型做出“找我”兩個字,頭便重重垂下,失去了意識。


    那個男人是盛君宴嗎?


    他又為她做了什麽?


    她能夠重生,都是因為他嗎?


    她的心裏有一百個問號,然而眼前這男人輕易挑起後,就置之不顧了,她急著低吼,“你說啊!裝死算什麽!”


    盛君宴剛踏進房間,就看見夏戀歌情緒激動,劍眉蹙起,快步上前,將她摟入懷中,“夏夏?”


    熟悉在身後響起,那道聲音就像有魔力般,總是能將她狂亂的心跳瞬間平撫下來,夏戀歌感到一陣安心,方才一直繃緊的情緒終於敢釋放,那些爆炸的信息也湧了上來。


    那個魔鬼究竟是怎麽找到她的。


    也害怕盛君宴真的為她做了什麽。


    一股迷霧徹底將她包裹,她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不敢再細想下去,眼眶瞬間就紅了,額頭無力地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盛君宴感到小女人仿佛一瞬被抽走了所有生氣,整個人蔫了似的,不知都發生了些什麽,眼底寒氣積聚,看向江俊寧。


    然而,江俊寧已沒有了氣息。


    他的神情倏地冷厲,懷裏的人忽地圈上他的腰,將他緊緊抱住。


    感受到她的害怕,他身形一頓,就聽見女人低聲喃喃,帶著厚重鼻音,“盛君宴,我害怕……”


    他喉頭一哽,也抬手摟住了她,寬厚的肩膀將人徹底地覆蓋住,低聲安撫著她,“不怕。”


    她原本已經決定,這一次,無論代價如何,她都會跟rosevil抗爭到底。


    可如今發現,這不僅僅隻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便覺得寸步難行。


    一想到這可能與盛君宴有關,就感到窒息一般,攬著他腰的手更加用力了。


    男人由著她抱著,手不斷撫著她的背,不知她究竟遇到什麽事了,卻一直耐心地安撫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夏戀歌終於平靜下來,與其害怕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擊。


    她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盛君宴,“他不是江俊寧。”


    盛君宴眸光微沉。


    江俊寧被帶到了實驗室,在一番檢查下,醫生驚訝地發現,除了新換的心髒,他的身體機已出現不同程度的壞死。


    陸謹賦驚掉下巴,“原來江俊寧早就死了,一直以來活著的是max?”


    江家大少心髒不好,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突然換了心髒出現,他本就覺得有些蹊蹺。


    隻是萬萬沒想到……


    震驚歸震驚,他還是很快關注到了點上,“但他是怎麽做到的?僅憑一顆心髒就能附身在江俊寧身上嗎?”


    簡直是太變態了。


    夏戀歌麵色沉重,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覺得越來越魔幻了,她究竟是真的存活在真實世界裏嗎?


    盛君宴的視線則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從他們第一天重逢起,他便察覺到了她身上的異樣。


    還有後來她的黑客技術和精湛的槍法。


    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她裏,沒有的技能。


    他有自信,自己從未錯過她成長的每一個瞬間,這太奇怪,包括她時常不經意流露出的奇怪舉動。


    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些什麽。


    但不管是什麽,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江俊寧的心髒已徹底停止跳動,他們斷了max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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